第二场戏。衙役说:“顾公子,莫让小的为难。”
见说不动,竟开始道德绑架了。可他是谁?他是顾妄啊!顾妄不怒反笑:“真是稀奇,着急见顾某的倒冠冕堂皇,苏大人官威还没有那么大。”
衙役想要动手,但顾妄的侍卫小五先出刀。明晃晃的大刀架在脖子上,衙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害怕的盯着大刀慢慢往后退。“小的这就去禀报苏大人。”
衙役连滚带爬的跑了。孟欣早已经启程回府,瞧见了老夫人身边的周嬷嬷。周嬷嬷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未想着会被发现。快步回到老夫人的院子,小声的说:“姑娘平安回来了,但瞧着不开心。”
孟老夫人说:“娇娇那丫头喜怒不形于色,由她去吧。”
但仔细想来,孟欣怎么可能会没发现周嬷嬷呢,只是装出没看见罢了。瑞吉接过孟欣的披风,关心的问:“姑娘没受伤吧?堪慎怎么没有一起回来了?”
当听到果园被烧毁时,瑞吉便一直担心孟欣的安全。苏州城都传遍了果园被烧毁的事情。翠芝把门关上,给孟欣倒好茶站在一边伺候。“姑娘,您告诉婢子吧。”
孟欣知道她担心自己,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一切尽在不言中。得知前因后果,瑞吉狠狠啐了一口。“那个黑心肝的,定然不得好死。”
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孟欣让她起来,并没有责怪,“你与翠芝从小便跟着我,也是知心的,这些话私底下说说便好。”
瑞吉起身,走到孟欣背后帮她揉捏肩膀。六条狼狗最亲近孟欣,见他回来了,摇着尾巴贴上来。烟雨楼内,苏岸压制自己的怒火,努力挤出一个笑脸。“顾妄,别欺人太甚,本官已经来了,快些随本官去案发现场。”
门口做的一切都在见到顾妄后抛掷脑后,气不打一处来,上手就想拉着顾妄。侍卫到底不敢对官员出手。顾妄巧妙的躲开了。“苏大人,请人要有请人的态度。”
苏岸咬咬牙,虽不甘心,但还是恭敬道:“还请虽本官一同前往案发现场寻找证据,一同破案。”
一年前,顾妄几次三番挑衅苏岸,终于引起了对方的注意,被请进去喝了好几次茶。也是那时,苏岸得知顾妄身份,日子久了,俩人便相处融洽,偶尔开开对方的小玩笑。无伤大雅。只是今日这小衙役没礼貌,惹得顾妄不高兴。“那便给苏大人这个面子。”
顾妄打开扇子摇晃着离开了。江南又失踪了好些人,只是因为都是流民没有登记花名册,便找不到线索。就连苏州有名的几个叫花子帮派连连击鼓鸣冤。都是登记了花名册的,不能不管。一查又吓一跳。两年失踪近上百口人。圣上对此很重视,也没有派人过来破案。路上,苏岸把情况跟顾妄说了一下。“苏大人觉得是同一批人?”
顾妄的聪明才智一点就通。苏岸一起眼睛就是刚刚自己丢脸的画面,又烦躁的睁开眼睛,点了点头。失踪那么多人都没有抓到凶手。说出去怕丢死人。再破不了案,这顶乌纱帽就保不住了。“所以请顾公子,一定要抓住凶手啊!本官定有重谢。”
江南各地知府聚集一堂。把失踪的人口统计起来。竟足足有一千多人,上到80岁老妇,下到三岁孩童。顾妄从两年前就开始调查,好不容易有点眉目,到现在又断了。对方好像是已经知道顾妄在调查,所以抛出了个陷阱,等顾妄踩进去了才把真相丢出。事实上,顾妄差点中招了。看着地图上画红圈圈的地方,一堆人眉头紧锁,不耐烦的把顾妄推到一边。“别挡道,会不会看啊?”
顾妄站稳脚跟,苏岸吓得跑过来扶着,生气的和那人吵起来。不敢把顾妄的身份说出来,也不能让他被欺负。两个人吵架,好几个人拉架。顾妄靠在柱子下欣赏这场闹剧,脑子里把这些线索捋了一遍,疑点重重。“好了!”
一道有威严的声音响起,所有人停了下来,乖乖站好。那人只是风轻云淡的瞄了一眼顾妄,没有指责。“失踪那么多人,还有心思吃饭吵架?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不想要了是吧?吵的很厉害啊,怎么不见破案这么厉害。苏岸,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冲动。”
苏岸听训,有苦说不出。讨论了一个时辰也没见讨论出花来,顾妄提前离开了。他是从后面离开的,有人打掩护,也不怕被那些有心之人发现。万花乐坊内,九安热好了美酒,坐在窗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她要等的人还未来。侍女为她披上毛毯,乖乖的退到身后,安安静静的站着。门口被人推开,九安脸上立马露出了一个笑容,起身去迎接。“公子好久不来见九安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绊住了脚?”
边贴心的倒酒边不满的抱怨。顾妄笑着抓住了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伪善道:“怎么会呢?九安这是想顾某了?”
九安故作害羞娇嗔道:“顾公子就爱拿九安打趣。”
侍女识趣的退出房间,并关好房门。平时没事就喝喝酒待在一起聊聊天。顾妄喜欢九安的琵琶曲儿,一有时间就来,九安从最开始的得意不屑变得满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