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说出口的时候,凤离洛心中满满都是不安。这个朝代很封建,或许有男人会宠着自己的女人,却不一定会给自己喜欢的女人独立的人格。她不想,也不需要成为一个被人关在笼子里,终日靠取悦别人为生的金丝雀。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变成了那副模样,那她就不再是凤离洛了。看着对面没有开口的夜玄冥,凤离洛有些局促的道:“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不说也行,我先走了。”
说完,她有些狼狈的想要离开,眼角殷红,带着水痕,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就在这时,一个人抓住了她的衣袖。夜玄冥拉住她的手腕,有些无奈的道:“你这丫头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再走?”
“若你真的不喜欢留在京都,我大可以抛下权势跟着你归隐山林。”
这话是凤离洛完全没有想到的。她看着对面的夜玄冥,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夜玄冥道,“反正这京都的滔天权势对我而言也没什么意思,若是你愿意,我现在便可以带你归隐。”
停顿了一下,夜玄冥深情专注的道:“从今以后,只有你一人在身旁便可。”
凤离洛许久没有为别人心动过的心脏,在这一瞬间狠狠的动摇了一把。夜玄冥见凤离洛脸红的像是在滴血,继续上前一步将她逼在角落问道:“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想要逼着凤离洛一把,逼她认清自己的内心。“我……”凤离洛的大脑这会儿一片浆糊,浑浑噩噩的像是塞了一堆棉花进去一样,半天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在她不知如何决策的时候,脸颊突然被人亲了一下。夜玄冥眯着眸子,强势的道:“你之前占了本王那么多便宜,别想轻易走人,今天你必须留个交代,你若是想不明白,本王就在你脸上亲一口,一直到你想明白为止。”
或许是夜玄冥的无赖惊到了凤离洛,她在极度的羞恼之下,蚊呐般轻声道:“我…我也心悦你。”
少女的声音清脆如同银铃,说这话的时候,更是让夜玄冥有些飘飘然。眸中情愫涌动,夜玄冥厚颜无耻的道:“没听清。”
凤离洛脸颊再次涨红,硬着头皮大声道:“我心悦你,我喜欢你,听清了吗!”
这一声如同狮哄,声音大的惊人,在马车里不住回想。凤离洛说完之后许久,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回响。回响的声音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又想看一看夜玄冥现在是什么表情。结果抬头的时候,凤离洛看到了忍俊不禁,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的夜玄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么大委屈的凤离洛转身准备走人。就在这时,夜玄冥从背后抱住了她,道:“走什么走?心悦我就别走了,本人就在这呢,你想怎么喜欢就怎么喜欢。”
呼吸声在凤离洛耳边放大,让凤离洛的五官都跟着一阵僵硬,羞的不知作何反应。偏偏夜玄冥这只千年的腹黑狐狸撩死人不偿命,在凤离洛已经羞耻到极致的时候,还故意在她耳边道:“想上下其手也是可以的。”
凤离洛心尖一跳,某些不和谐的场景在她脑海中飞快闪过。转过头一看,夜玄冥脸上带着笑意,墨色的眸中游弋着点点星星,一副阴谋得逞的得意样。凤离洛心情复杂,在羞耻恼怒还有心动三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之中来回横跳。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在夜玄冥怀中挣扎道:“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在和这只腹黑狐狸待下去,她怕不是要短寿!这一次,从凤离洛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夜玄冥很是知趣的没有再拦着凤离洛,反倒很体贴的把她送回了丞相府。到了丞相府,这厮又恢复成原先那副正经的模样,认真的嘱咐道:“记得小心一点,别把玉凝膏的事情告诉别人,等到宴会的时候,我会派人过来接你。”
凤离洛点了点头,没敢继续看夜玄冥那张脸,快速低着头跑了回去。回去之后,她原本想回院子里休息一会儿,却在回到院子的时候,在院子里的桌子上看到了一抹红色刺眼的颜色。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凤离洛觉得有些不对劲,走近一看,她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张血淋淋的布。布上写着几个大字。【凤离洛,我势必让你付出代价!】若是旁人见到这幅血书,怕是会被吓得魂不附体。可凤离洛是谁?她可是在现代的时候看一万部恐怖片都面不改色的人。因此这玩意儿对于她而言,也只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她感觉无聊的同时,还有点好奇到底是谁这么闲着没事干写血书这种玩意儿。将血书团成一团后,凤离洛随手把东西扔到一边,接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另一边,东宫的偏殿之内,一名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坐在椅子上,还算清秀的脸上满是怨气。若是仔细看去,还会发现她左手缠着一圈厚重的纱布,纱布之中有血色渗出,格外骇人。那边传来一阵动静,白玉瑶的耳朵动了动,快步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自己对面的人道:“怎么样了?”
“东西送到了。”
一个黑衣人在地上半跪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着对面的白玉瑶,支吾着道,“只是……”“只是什么?”
白玉瑶看着他有些激动的道:“那个女人看到我写的血书之后是不是被吓的说不出话?”
单单只是想象着凤离洛随手发抖的样子,白玉瑶便兴奋的眼睛冒光。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无语的道:“不是,凤家的大小姐看都没看一眼您给的血书,就直接把东西扔了。”
这话一出,白玉瑶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上去拽着那人的衣领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