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是现在明明在来之前,已经同自己讲好只是看看,也只是看看却在听到她睡梦中喊别人的名字,却好似止不住一般,心里的酸意止不住翻涌。还不够……他近乎痴迷一般的看向束缚着她的锁链,心中满是狂热,却最终,只是抬手抚了抚那入手微凉的绳索。“再帮我束一次发吧。”
像是在缅怀着什么,赵遥之声音低沉,压抑快要翻涌而上的情绪。“出去。”
宋青冷冷道,再不想回头看他一眼,“我让你出去。”
“一次次戏弄我,已经够了,如今,我如今快没有了性命,你何苦又羞辱我?”
仿佛是再也抑制不住了,赵遥之将人一把扑倒在床榻之上,墨色的长发里还带着水渍,长长的头发贴着胸口缠绕在一起。莹润如玉的手狠狠掐着她的下巴,赵遥之看着泪眼迷蒙的她,有些失神。宋青狠狠咬在他的胸前,牙齿又尖又利,仿佛要撕下一块皮肉一般。口中充盈着温热的血腥味,有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撕咬的间隙,赵遥之听见宋青埋在她胸前哭道:“赵遥之,我恨你,我恨你!”
“你骗了我,卖了宋家!只是想要我们偿命!”
“可千不该万不该,你为什么要我给她偿命?明明不是我,明明不是我……”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猛然间爆发,赵遥之任由她咬着,看着门外薄凉的月,只觉得自己同它一般薄凉。“便让她咬吧……就此死了也好……”心底有个声音说道,透着一股子苍凉。赵遥之常常想倘若这世上,没有什么长生,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那该多好,他同面前的女子,会不会有另一种结局?可……又哪有这样的事情,一切都是痴人说梦罢了。一夜未眠。天光放亮时,宋青已经止了泪,牙关早就已经松开,她依旧是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被困在他的怀中。“你走吧。”
宋青恢复了之前的神情,冷冷道。“百花谷之后,无论我是死是活,再同你同你们赵家再无任何关系。”
宋青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赵遥之,我真后悔认识了你……”最后一句话如同是魔咒一般,萦绕在耳旁,挥之不去。不知什么时候跺出了房门,赵遥之回头看着那屋门外牌匾上的小字,有一阵恍惚。“来人……”赵遥之道,失魂落魄,“给少夫人,梳洗,打扮!”
仿佛是早有人在外守候一般,很快就端着衣裙水粉走了进去。预料之中的撕心裂肺并没有发生,屋中很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一丝人气也无。再战在这,赵遥之只感觉压抑非常。不知怎么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备马!”
赵遥之喝道。半个时辰之后,百花谷内,长平百无聊赖的口中衔着一根狗尾巴草。一阵马褂銮铃之声,那马嘶吼一声,震得长平险些要从两颗树上摔下来。“我问你到底什么人?不清不楚的,况且,我们家主子说了,这几如不见外客!”
一把将口中的东西拔掉,长平没好气的挡在人身前,解释教训道。“几日前我曾托人看过你们谷主。”
赵遥之道。长平神色一冷,摸了摸腰间的长刀道:“怎么,偏要试试吗?”
“不敢!”
赵遥之拱了拱手,道:“还请兄台行个方便,我想同你们阁主说两句话。”
长平翻了个白眼,继续气人道:“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敢问阁下是什么派头,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更何况,看你这幅模样,去找他也一定没什么好事吧?”
长平上下的打量他一眼,轻哼道。到了外人面前,他便换了一副模样,吊郎当的,像个大爷一般。手中攥紧的马鞭转了转,熟悉他的人都晓得,这是他发火的征兆。就在此刻,远处传来一碎玉般的声音。千宣墨不知何时到了此地茶色的眼睛将他紧紧盯着,却是讲话给另一个人听,道:“长平且让他进来吧。”
“这些东西,不是你我能管的了的,跟何苦,我同他还是有一些羁绊的。”
挡在神前的人哼了一声,不情愿的将地方让过去,道:“你倒是说的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