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说的。”
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面,宋青身上,由着赵遥之看不懂的情绪。这让他很慌张,就好像是一个还不确定是否属于你的宝贝,宝贝的主人待价而沽,那宝贝的过去曾被他人拥有,倒了现在……赵遥之握着的手紧了紧,随后重又端起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道:“那么往后就只会有我这么一个人如此说了,嫁给我之后这些事情,你便是吾妻,吾妻之貌,怎可由他人随意平定?”
他缓缓靠过来,轻轻在她耳边道,带着些蛊惑的意思。仿佛是突然间回过神来,宋青躲开了他脸色有些发红。“说起来,我还要同你问一些事情。”
宋青恶狠狠的道:“说起来,你我相聚百里之遥,我同你又算怎么一回事儿的娃娃亲?”
“更别提你张口闭口要娶我,我又拿什么来信你?”
宋青如是说道。“原来,你竟是在乎这个?”
赵遥之有些差异的挑挑眉毛。“告诉你也罢了,算起来,也是上一辈子的恩怨了,“曾经你我二人的父亲亲眷在京城里做官。”
”“当官之时,少不了应酬。某一日,两人喝多了,冲着对方说了一翻结拜的话,”后来干脆是指着自家夫人,以及她们肚中上位出事的孩子也就是我二人,出了这么一个赌约。同性便结拜兄弟或金兰,异性便是夫妻。“后来的后来,自你我出生后那帮人便是终于厌倦了在京中讨生活结果出来一个个逃了出来,回了老家。”
“原是如此。”
宋青恍然大悟,随后瞥向赵遥之道:“这也难怪,像是上辈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能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我要嫁给你这个事情?”
宋青道。“整个荣城都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德行。”
宋青道,神色有些暗淡,“倘若不是宋府唯一嫡出的小姐,我这样的女子,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
宋青神色复杂,一点都不似作假。“即便是这样,你还要娶吗?”
因何不娶?赵遥之在心中默念道,这样的一个女子,宁肯是伤了自己,也是不会去伤了旁人,如此良女,夫复何求?赵遥之只是笑笑,道:“今日一逛,天色可就晚了,私奔就要私奔个彻底,呆在这里,我带你去看看荣城的烟火和月亮。”
不由分说的赵遥之将宋青拉起来,又是一路狂奔。“姓赵的……这……这是哪里……””两人来的事一处极为宽广的空地之上,此时已经是月初升,又大又圆的月儿渐渐的悬挂到正头顶上。宋青只觉得眼前是一片朦胧,眼眶不由得有些发酸。夜凉如水,宋青听得耳旁的虫鸣鸟叫之声。“本来,我应当是想要拐带另一个人私奔的。”
宋青道,扭头看向赵遥之,脸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道道。“她是我宋府的食客,也只能说是算上食客吧。”
“在宋府中呆了那么久的人,却依旧客气的同刚来府中一样。”
宋青笑到,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好笑,眉眼之间满是温柔。“那小子啊,以前是个小道士,什么话也不会说,只是老是害羞,害羞的同我讲话,吵闹,进了这宋府,非要同我们一遍遍念他那本道德经,从一进门开始念到了现在,可惜的事,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将这本书倒背如流了。”
轻笑一声,宋青如是讲道。“赵公子,我其实要嫁的人也好,曾经我同他讲过,那人必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允许我天天无所事事看话本子,给我买当季新出的话本,或者夜夜里用低沉的声音给我讲画本子上的东西。”
“需得待我好,宠着我,你说,你能做到吗?”
她偏头看向他是,赵遥之在她眼里看见了星星,细碎的,散落在眸子中,仿佛穿越了万千阻碍,直直装入他的胸膛中了。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我想要的不多,倘若真的是要旁人文雅一句那便是同夫君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我乃是沾满铜臭味商贾的千金,做不来这些酸文假醋的勾当,赵公子,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她这样偏着头看他,眸中只他一人,赵遥之听见他的心跳如雷。“我应当是明白的。”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倘若你真要如此。我会给你买话本子,读话本子,会对你好,一直一直对你很好很好。”
“荣城虽比不得这地方大,可好在是另一番精致,嫁过去后会有更多的新鲜故事听,你可以放心。”
赵遥之道,伸开手,手上有晶莹发汗珠,刚刚低落下来的。“倘若你是想这里了,我带你回来,我们两个,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用担心旁人的流言蜚语月!”
赵遥之难得对寻常女子讲了这么多话,一番下来,额头上竟是沁了浅浅的汗层,月光照下来,晶莹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