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叔你的意思是我媳妇儿她没疯?”
朱三娃诧异的看着吴大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的疑惑的问。“可她要是没疯的话,为什么要对茵茵下狠手啊?”
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想想就让人觉得后怕!“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
吴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能断定孙彩燕精神失常。“这……”柳若梅呆了呆,疑惑的看向缩在角落里的朱茵茵。吴大夫也注意到了朱茵茵的存在,见她一直缩在门后,不愿意上前,以为是被孙彩燕的行为给吓傻了,就问:“你三嫂摔倒前,就你在场,你可知都发生了什么?”
“我……”朱茵茵被他这一问,脸色都白了,下意识的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与我没有关系!”
吴大叔皱了皱眉。朱三娃担心自家媳妇儿想不开,也没细想,只当朱茵茵是被他家媳妇儿的行为给吓着了。一旁的柳若梅,却是变了脸色。似是想到了什么,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一片空白!幸亏朱三娃反应的快,及时扶住了她。“娘你没事吧?”
“没,没事儿!”
柳若梅微微摆了摆手,扯了扯嘴角,有些牵强的道:“我就是看老三媳妇儿这个模样,委实可怜,一时间犯迷糊了。”
说着,她神色不自然的同吴大夫道:“多谢吴大哥你辛苦跑这一趟了,你方才说的那些我都记住了。我猜想老三媳妇儿她估计也是一时半会儿,接收不了孩子没了这件事情。想不开,才会和茵茵动手的。”
“这倒也是。”
吴大夫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人在极度悲痛的情况下,的确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举动,比如自残或者是无意识伤人之类的。就给孙彩燕开了几副补气养血的药。“这几副药你且给她喝着,每日喝三次”想想又说:“三娃你没事的时候,也多劝劝你媳妇儿,让她想开些,切莫和自己个的身子骨过意不去,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多谢吴大叔。”
朱三娃连连道谢,送吴大叔和栓子二人离开。在他们离开后,柳若梅的神色立刻就变了。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朱茵茵的手腕。直接将人拖回了屋子。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压低了声音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
朱茵茵眼眸微敛,似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任由她打量着自己,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变化。衣袖下的双手,却是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柳若梅也不想和她在这里拐弯抹角,当即便问:“你三嫂她小产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该去问她,问我作甚,是她自己个不争气,怀个孩子不能掉了,怪谁!”
“朱茵茵!”
柳若梅气急,抬手猛的一巴掌便呼了过去:“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
朱茵茵被她甩了一巴掌,给扇懵了。下意识的捂住了脸颊,怔怔的看着一脸怒气的柳若梅,不敢置信的问:“娘你打我?”
柳若梅瞪了她一眼,她护着她,但也不傻,咬牙道:“你吴大叔都说了,你三嫂她并未发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听你狡辩!”
老三媳妇儿一醒来,就掐着她家闺女不放,种种迹象都表明,老三媳妇儿小产一事,同这死丫头脱不了关系。“平日里你三嫂她见了你唯唯诺诺的,这一次差点儿要了你的命,你敢说她小产的事情与你无关吗?”
“……我”朱茵茵又气又急,脖子上那一道道掐痕,到现在还疼,又被她娘这般质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是我推得又如何,是她自己个不开眼非要招惹我。我不过是说了她两句而已,她竟然还敢和我顶嘴。我一时气愤,就推了她一把。”
“你个孽障!”
柳若梅气得脑壳发晕,站都站不稳了。真是作孽啊,饶是她已经猜到了老三媳妇儿小产的事情,同她家闺女脱不了关系,也没想到事实竟是如此。颤颤巍巍的指着朱茵茵怒骂:“你三嫂肚子里的可是你亲侄子啊,你就不怕被你爹知道了,他扒了你这一层皮吗?”
朱茵茵抬头迎上了柳若梅愤怒的眸子,脖子上还挂着清晰可见的瘀痕。迎上了柳若梅扇过来的巴掌:“娘你打死我好了,反正在你的心里,我还不如三嫂肚子里那一滩血水,或者你去告诉我爹,让我爹来也行!”
在她看来,孙彩燕肚子里那一个,在没生下来之前,就什么都不是。“你你你……”柳若梅一连后退了好几步,都快吐血了。这是打定了主意!知道她不可能真的放任她不管,所以才敢这么嚣张。柳若梅随手就抄起了放在门口的笤帚,追着朱茵茵就是一通招呼:“我让你和我犟嘴,让你伤你嫂子,让你害我孙子。我和你爹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孽障啊……”柳若梅是真被朱茵茵气惨了,手中的笤帚一下比一下狠。打的朱茵茵上窜下跳,连连求饶:“啊……哎呦喂……疼啊……娘……娘饶了啊……娘……”一声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将在院子里的朱永强等人都给弄懵了。一进屋子就看到这鸡飞狗跳的一幕,朱永强的脸色顿时就难看极了,一把夺过了柳若梅手里的笤帚。“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老三媳妇儿还搁屋里躺着呢,你们娘俩就不能安生点儿吗?”
“我去给老三媳妇儿煮红糖鸡蛋!”
柳若梅干巴巴的道,临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朱茵茵一眼。朱茵茵更是委屈,心里恨极了孙彩燕,明明是她自己个不争气,怀个孩子都保不住,还连累她被打。若是瑾钰大哥在的话,肯定会像护着那个女人一般,护着她的!想到这,朱茵茵就恨不得将月惊华碎尸万段。凭什么她要受这样的苦,而那个女人却可以和瑾钰大哥过得那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