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并白雪,勾月伴炊烟。北回南渡又来年。短朝长暮,岁月照君颜。苍茫云海间,几度春秋画面,往事无言。苦词填满心瘦,一曲倚窗前。晚霞红日欲吞天。如春暖阁,枯柳任谁怜?意冷无情处,昏灯孤影,相思谱在筝弦。——《促拍满路花》上文书说道张君策为见好友散宜生,顶着风雪而行,没想到行到中途遇见一桩事情,张君策侠义心肠,见不得仗势欺人,恃强凌弱,出手相救,言语之间知道对方是魔山派的两位高手,心里暗自猜测一番,想必这件事非同一般。却又不愿看着瘦小男孩受到危险。双方话不投机,自然动起手来。金不换早就气急败坏,又见张君策不依不饶,还多管闲事,怒火中烧,冷冷说道:“那好,你只有死掉。虽然你的名头很响,江湖之上也是一号人物。但是我们魔山也不惧你,杀了你在带走那个猴崽子。”
说着,闪身挥动宝刀,照定张君策便砍,张君策扭身用剑一挡,侧身反手一剑,金不换使了一招“托地擎天”,竟将宝剑荡开,剑尖嗡嗡作响,摆动不休。与此同时,蓝叶取出宝剑,长剑换招,腕劲一发,剑锋蓦地直取张君策腰间的腰眼穴。这一双管齐下,刀剑如电,剑法诡谲神奇,刀光闪现。张君策面对两大高手,不敢迟疑,剑势犹变,踏进一步,挺剑拦挡,心想:“这二人好生不讲道理,看来这个孩子身上应该有些来历。若不然不会引得他们魔山派如此兴师动众,派出两大高手……”但见张君策宝剑点向金不换,蓝叶斜刺里杀出,宝剑扫来,张君策掌背微托蓝叶剑身,丝毫不惧剑锋的伤害,掌锋斜斜的欺身疾劈而来,打向蓝叶的胸口;蓝叶见势霍地腾起,来了一招“怪蟒翻身”,连人带剑急旋回转,使出连环三剑、剑招咄咄逼人。张君策却是用了一招破剑之式,唰,唰,唰!风声呼响,卷起一团剑影,让周围的雪花扬起,漫天银光,蓝叶,金不换二人一刀一剑,相互辉映,左右忽上忽下,将张君策围在核心,转眼间三十几个照面过去,未分胜败。张君策游走二人之间,细数掌握了二人的刀法剑法,心说:“魔山剑法果然让人大开眼界。看来我要认真对待了。”
就见两道冷森的兵器划出的光,直奔张君策而来,张君策只是心中好笑,嘴里淡淡说道:“那也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说罢,刷的一剑便刺过去。身形转动,脚步平滑,这一剑手法巧妙,平胸刺出,将到未到之际,剑尖陡地一翻,划了半个弧形,变成横卷之势,直逼金不换的手腕,变化奇幻,当真是凌厉之极!金不换见了不禁连忙抽身,横刀挡住这一回击,暗道:“好厉害,出手如电,一出手便是如此凶猛的攻势。张君策果真名不虚传。”
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惊心之中,却见张君策不慌不忙的斜退了两步,好像漫不经意的随手一招,这一招出手身旁的蓝叶只觉得手里的剑变得轻了些许,原来被张君策的宝剑削掉一块。“啊……”蓝叶一声惊呼,再见自己胸口处多了一道血痕,虽然不致命,却也渗出鲜血来。蓝叶忍痛说道:“老金,这小子不好对付,一起上。”
又一次酣斗起来,张君策的剑法见形势转换,上下翻飞,左突右进。完全将自己的本事施展的淋漓尽致,丝毫不让,游走二人之间,打的不可开交。只见张君策的剑花错落,剑势如环,连绵不断,层次不穷的频频发动进攻。在金不换和蓝叶周围东划一圈,西划一圈,剑锋源源不断,重重叠叠,犹如波浪般的涌上来,金不换宝刀拦挡封拨,蓝叶剑势也是令人心惊。角逐的让人惊心动魄。蓝叶衣袂飘飘,招数不乱,眼神那样的坚定,气势磅礴,在张君策剑圈之内腾挪闪展,游刃有余,不明就里的人看来相当了得,可蓝叶很清楚张君策绝对是一个很难对付的高手。自付道:“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名闻不如一见,真的是一个剑中高手。我们二人合力他却依旧剑势不乱,大有滚滚而来的架势,唉,他的每一招都很难化解,而且我似乎找不到他的破绽……”想着,眼珠一转,他想铤而走险一次,毕竟要想破解张君策的剑法,实在是没有多少把握。张君策也不想拖得太久,盘算一番,就看蓝叶使出剑招,刺向张君策的小腹,金不换也抡刀砍下,张君策虚晃一招,双眼环视,见金不换的刀挥来,至如暴雨一般,连忙伸左手,斜扫金不换的中盘商曲穴,同时身形一起,箭步腾空,在半空中;手腕晃动,一招“独劈华山”剑光闪动。风声入耳,蓝叶便知这一招力道之猛,连忙收势闪开。张君策眼神中透出一丝诡异,翻身跃下之时,袖手一扬,身转暗器打出,疾如飘雨。蓝叶挪身躲闪。张君策借此机会跳了出去,猛的一跺脚,“一鹤冲天”竟拔起一丈多高。半空里腰里一叠劲,双臂一展,变为“野鸟投林”,一气呵成,动作之快,同时就见蓝叶一声闷哼,人也飞了起来,落在雪地扬起一片雪花漫天。金不换正待援救,张君策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处,冷声说道:“别动!”
金不换果然听话,没有动弹,直愣愣的看着张君策,嘴上还不服气的说道:“你不要得意。你可知道得罪魔山派的后果。”
张君策冷笑说道:“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只是告诉你,这个孩子我带走了。若是想要秋后算账也可以,找我便是。”
说完把剑一收,迈步来到已经冻得瑟瑟发抖的瘦小男孩身边,说道:“跟我走吧!”
就这样张君策带走了瘦小男孩,这也给他引来了一场祸端,路上张君策也知道瘦小男孩名字叫左枢,他的父亲是“震风镖局”的掌柜左亮字宗明。原来就在前不久,左宗明接了一趟镖,没想到这趟镖走砸了,引来杀身之祸,左宗明为了保住家人,让一位心腹镖头保护儿子左枢离开,去寻找他的外公暂避风头,临行前交给他家传的剑谱。就因为这家传剑谱惹上了很多江湖人的利益熏心,魔山派知道此事更是派出两大高手夺取剑谱,因为这剑谱与魔山剑法相辅相成,惹事得到自然利大于弊。所以为了这剑谱追杀左枢,保护他的人也惨死在江湖人的手里。左枢只好东躲西藏,隐形满名,可谓是吃尽苦头,落魄到隐瞒身份给人家放羊度日,寻一个饭食之地,没想到还是被魔山派的金不换,蓝叶寻到,险些死在二人之手,多亏张君策及时出手将其救下。张君策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你可知道你外公家住何处?”
左枢说道:“在铁州。”
张君策嗯了一声,点头,说道:“我可以送你一程。”
左枢高兴的说道:“那就多谢谢你了,你是一个好人。”
“好人?”
张君策轻声言语,脸上浮现一抹苦笑。看着左枢这一身褴褛心里不免有些难过,说道:“到前面村庄给你换一身衣裳吧。真难以想象你能在这寒冬活下去。”
左枢苦笑,眼神变得冷寒说道:“我要活下去,我不能就这样死掉,我要给父母报仇,我要让害我的仇人付出代价。”
张君策好奇的问道:“那你可知道为何魔山派的人要追杀你?”
左枢思虑片刻,说道:“好像是因为我家剑谱与魔山派有些关联,据说我的爷爷曾经在魔山派学过武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张君策听了之后,心里有了一些眉目,说道:“好了,你还是先休息会吧。放心他们不会追来的,我会保护你的。”
再说金不换与蓝叶二人也只能愤恨的看着远去的车马,对视一眼,自是心里不爽,金不换说道:“这件事绝不能完,既然张君策想要掺合,那么咱们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蓝叶捂着肚子,呲牙咧嘴,说道:“我看这小子八成也是来抢剑谱的。老金下一步咱们要怎么做?”
金不换眼珠转了转,放着凶光,说道:“先跟着他,看看他们要去何处,见机行事。他的仇敌也不少,不要忘了在鸡鸣山这小子可闯了不少祸。若是把消息传出去,哈哈……他死定了。”
就这样二人悄悄跟随,伺机行动。单说这一日,张君策带着左枢走进一家客栈,寒冬腊月,雪花纷纷,刺骨的风,呼啸而至。房中火炉温酒,屋内热气腾腾,火炕之上一张方桌,灯火明亮,张君策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连日来的奔波,着实让他有些困意,便对左枢说道:“你若是不困便在火炉旁烤火便是。我先到火炕上睡一觉。”
左枢点头,说道:“叔叔睡了便是,我给您守着。”
“好,若是困了你也要睡一会儿,”张君策说着,脱了衣裳,迈步来到炕上休息。而以此同时的镇子外,树林之内,就见一只白兔窜过来,速度极快,蹦蹦跳跳在雪地里奔跑,留下一串脚印,不时还停下回头看看,然后继续蹦跳着。寒风中,一个娇娇柔柔的声音飘来,叫道:“好呀!我看你这个小兔子往哪儿跑?”
白兔没跑远,此时躲在一棵树下打着圈圈,从树上落下一位白衣女子,双眉紧锁,眼神四下扫量。一阵寒风风起雪花,白兔似乎草木皆兵,速度快极,飞也似地跑出树下,白衣女子见白兔又蹦又跳,灵巧闪身,扬起嘴角,咯咯一笑,跃身而起,闪展腾挪,追赶白兔。正当白衣女子和白兔一追一逃的时候,玩的很是惬意,似乎白衣女子只是为了逗一逗白兔而已。站在不远处的一位蓝衣姑娘打那端迤逦行来。那蓝衣姑娘生就一张白净的鹅蛋脸儿,眉清眼秀隐露灵慧,挺鼻菱嘴更别有端庄,浅蓝的袍子,浅蓝长裤,外罩一见白色皮毛披风,脚上着同色短靴,俊美中有股英气,看着白衣女子这般好玩,不禁摇头,蹲下身子,用手握了一个雪球,轻轻叹了口气,嘴里嚷道:“陆羽别玩了,我看还是烤了吃得好。”
陆羽微微一笑,说道:“大师姐,多可爱啊!烤了吃不好吧。”
蓝衣女子看不过去,说道:“难不成你要饿死在这里!”
眼神扫过白兔的身形路线,仍在奔窜,手中雪球一抖,朝白兔扔去,白兔被遮住视线,步履减缓,蓝衣女子一个“仙人指路”往前一窜,快如电闪,紧接一个“扫蹚腿”,一把将白兔抱在怀里,雪花扬起,女子如同雪中嫦娥一般,白衣女子陆羽飘身落下,情不自禁赞道:“哈哈……还是大师姐的身手了得!”
蓝衣女子瞧了一眼陆羽说道:“你呀,就是好玩。”
陆羽皱皱眉,噘噘嘴,说道:“是是,我怎么能和葶云师姐比,师姐可是未来魔山派的掌门,我还是喜欢自在逍遥一点。”
说着朝蓝衣女子一呶嘴。(书中代言:这蓝衣女子正是“魔山女侠”温葶云)温葶云抱着白兔,轻轻抚摸,说道:“好了,我们走吧!也不知道金不换,蓝叶他们到没到。”
陆羽微微一笑,说道:“按照约定的时辰,我看应该到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得手。大师姐是不是不放心。”
温葶云闻言为之动容,说道:“江湖险恶,我们不能让剑谱落到其他人手里,这可是我们魔山派的东西,也只有我们魔山派才可以拥有。”
“嗯,只是……唉……。”
陆羽欲言又止,跟着温葶云向前走去。在一家客栈内,温葶云,陆羽二人见到了金不换与蓝叶,四人相见之后,寒暄一番,蓝叶就将事情说了一番,金不换嗓门有点大的说道:“葶云师妹,你可是咱们魔山派的公认高手,而今张君策非要和咱们做对,这笔帐可不能算了。”
蓝叶也说道:“是呀!我看他应该也是为了剑谱去的,剑谱不能让他得到,若不然咱们魔山派的剑法可就要外露了,那时候魔山派还怎么在江湖立足。”
温葶云冷冷哼了一声,说道:“哼,张君策,是不是就是那个在在鸡鸣山一战成名的人。”
说着想了一下,不禁纳闷,又说道:“他怎么会知道,难道真的是和我们来抢剑谱的。嗯,你两个可查到他的下落?”
金不换说道:“他们就在距离咱们不远的客栈休息。现在就听师妹吩咐,你可要给我们报仇,此人太欺负我们魔山派了,口口扬言说我们魔山派都是酒囊饭袋,还说要杀咱们不费吹灰之力,他还……还羞辱师妹。”
金不换可谓是添油加醋激怒温葶云,温葶云嘴里嘀咕道:“张君策,哼,我非要教训教训他不可。”
说着怵然色变,脸上变得冷清。“师姐,我们还是先弄清楚吧!毕竟张君策可是天云宗的人。据说他可是未来天云宗的宗主,师父说过天云宗势力庞大,我们魔山派还是……。”
陆羽的话尚未说完,温葶云却说道:“就算是天云宗现任宗主来了,他们要是敢打剑谱的主意,我照样和他们没完。”
陆羽翻了一个白眼,说道:“那好吧。一切都听师姐的。”
温葶云瞧了一眼金不换问道:“师兄,你去打听一下张君策现在还在不在,如果在,咱们今晚就和他算一算账。”
蓝叶点头说道:“对,事不宜迟,现在很多人都盯着剑谱,可不能落到他人手里。”
…………晚上,乌云散去,天空放晴,一轮弯月,点点星辰。张君策披着披风一个人站在门口,倚着栏杆,看向雪后灯火通明的小院,玉树明灯,一地雪白。寒风虽冷,心情却还算惬意。不念触景生情,轻声吟道:“览望红轮西坠,残霞万顷银光。几点寒星空惹意,锦纸修书字短长。小炉酒未凉。心似柔情向往,相思秋水千行。雪至西风花叶去,雪后初看花满裳。人间醉一场。”
“果然是儒侠,好文采好文采。”
陆羽纵身一跃,站在栏杆之上,看着张君策眨着眼睛说着。“既然都来了,为何就你一人现身啊?”
张君策瞧着陆羽问道。陆羽只是咯咯一笑,随即一拳便击去,张君策不慌不忙身子一闪,故作讶异笑笑,说道:“唷!有两下子嘛!”
陆羽莞尔一笑,可是没有停手,连出数拳,却是拳拳落空,张君策的身法的确让她无从突破,张君策站在柱子前,说道:“这位姑娘为何如此?还是劝你别浪费力气。你不是我的对手。”
陆羽停下不在出手,反而是拍了拍手,瞧了瞧张君策说道:“我有话问你。”
张君策点点头,说道:“哦,请问吧。”
“你为什么劫走那个小孩,你知道你这样做很不厚道吗?”
说着,陆羽略略沉吟一下,又道:“这个小孩与我们魔山派有些渊源,所以你最好不要掺合。不然你会吃苦头的。”
张君策听陆羽这么一说,眉心一动,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原来是魔山派的,那么你叫什么?”
陆羽摸着下巴,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张君策回道:“既然不说,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陆羽突然瞪圆眼睛,直勾勾看着张君策,说道:“堂堂的“儒侠”张伯符要跟一个小姑娘扯皮,你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张君策微微一笑,说道:“我怕什么,哦,对了,你让你其他的人也都下来吧。不冷吗,这寒冬腊月上面可是不舒服,有话不如到房中一叙。”
说完大踏步便向房中而去。“且慢,张大侠留步。”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说话的正是温葶云,身后跟着金不换,蓝叶二人。张君策扭头看去,一位蓝衣女子,长得很是飒爽英姿,很漂亮,气质不俗。尚未等说话,金不换指着张君策道:“师妹就是他,他就是张君策。”
温葶云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男子,果然器宇不凡,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不觉得有些心动,但表面上却是冷若冰霜,随口问道:“你就是张君策?”
张君策点头应道:“不错,正是在下。姑娘怎么称呼?”
温葶云回道:“魔山温葶云。我来找你不为别的,把那个孩子交给我们。”
张君策一笑说道:“哦,原来是温女侠,幸会幸会!为何苦苦相逼,他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你们何苦为难。只因他身上的剑谱?”
温葶云听张君策把话挑明,蓦然睁大眼睛,说道:“果然你也是为了剑谱,呵呵……用心险恶啊!堂堂张大侠也会如此?”
张君策没有辩解,微微一笑,颔首说道:“嗯,温女侠一猜即中。”
一旁的陆羽上下瞅着张君策,惊异的眼神,说道:“你果然也是为了剑谱?”
张君策笑意更深,回道:“不错。剑谱就在我身上。”
说着很自然的拍了拍胸口。陆羽 大大惊骇,她不能相信,眼前的江湖名侠会如此。此时气氛诡异,蓝叶情急之下不觉脱而出说道:“葶云你听到了吧。这个张君策绝非好人,他也是为了咱们的剑谱。”
说完抓起长剑,就要出手,不料温葶云抢先一步,横他眼前,冷声说道:“且慢”拦住蓝叶,看向张君策。张君策若无其事,瞧着温葶云,说道:“怎么你们两个废物不敢出手,换人来挑衅我?”
眼眸一扫,一道寒光摄人心魄。温葶云说道:“把剑谱还给我们,此事就此作罢。”
张君策摇头,双手抱胸诡异的一笑,不言不语。温葶云一见气恼,金不换火上浇油道“葶云师妹,你看这小子好生无礼。”
张君策反而迈步向房中而行,几个人哪肯放他,蓝叶上前欲要拦挡去路,,将剑锋送出,直取张君策喉头,张君策手疾眼快,空手夺白刃,飞起一脚,让蓝叶退后数步。金不换勃然大怒,骂道:“好小子,好大的胆子,拿命来。”
身如饿虎,要一举扑上,大有将他张君策撕裂一般,心念及此,把眉毛扬了一扬,眼露凶光,刀光一闪而至。张君策腾身而起,跃入房中,顺手拾起宝剑,看着堵在门口的三人,一撇嘴,说道:“魔山派以多欺少啊!”
温葶云眉头一皱,对身旁的金不换,蓝叶说道:“你们两个不要出手,既然张大侠这么说,那么我倒要领教一下天云宗的剑法如何?”
张君策嘴角划出一个弧度,说道:“好呀!我也想看看魔山女侠的本事。”
嘴里说着,心里暗道:“借此机会正好拖住他们,好让我的人将左枢安全送到他的外公家。”
温葶云抽出宝剑,也没有多言,手挥剑出,一点张君策的脉门,席卷而至,张君策心头一凛,只得快步闪开,就在这时,温葶云跳到张君策面前,左手一晃,对着张君策的面门打去,右手剑一晃,奔张君策劈肩刺去。张君策闪身上步,抬起左臂,往温葶云胳膊上一搭,温葶云急忙抽手换掌,使了个“顺风扯旗”,冲张君策的太阳穴击来。张君策一哈腰,探臂搅起温葶云的腕子。“嘿……”温葶云撤回左手,把手中剑往上一挑,奔着张君策肋下由下往上撩起。张君策横身跳出圈外,含笑看着温葶云,这才将宝剑抽了出来,两个人都目不转睛盯着对方的眼睛,身形不动,伺机进招。围观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他俩。再说张君策气定神闲,也不先发招,以静制动,以守为攻。这种稳劲儿,一般人也做不到。性如烈火的温葶云可受不了的,实在忍不住了,往前一纵,一剑奔张君策的前胸刺来。张君策不慌不忙,往右一上步,手中剑一晃,剑如流星飞快,拨草寻蛇,破开温葶云的剑,继而奔她软肋刺去。温葶云双脚点地,腾空而起,右腿一弯,左腿一竖,奔张君策当头就登。张君策一歪头,从她脚下越过。温葶云双脚点地,冷不防一个大转身,挥手反手一剑,进而又是飞起双脚奔张君策后背点来。张君策听声辩位,并没回头,已经猜到温葶云的招数。于是以左脚为轴,右腿一甩,“滴溜”一转身子,用剑一横,破开剑势,恰到刚好把温葶云的双脚躲过。接着,扬手一兜温葶云的后脚跟,只见她双脚朝天头朝下,来了个倒栽葱。看的陆羽大叫:“师姐小心!”
温葶云果然非同一般,绝艺在身,眼看脑袋就要沾地了,突然一叫力,使了个“灵蛇脱壳”,好似一条蛇一般,翻转之下站稳了身形。虽说没摔着,可这下也把温葶云吓得够呛,额角上渗出汗珠。张君策却没有赶尽杀绝,却有意跳出圈外,给温葶云一个喘气的机会。方才还担心的陆羽看到此处不由得点头暗自称赞:“没想到他果然君子风度,好雅量高,不乘人之危,不愧是个英雄。”
再说温葶云见张君策又让了自己一步,不由得又愧又恼,把牙一咬,怒目横眉,一抖手中剑,扑了过去。两个人进退连环,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