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魔山四位高手来到客栈寻仇,想要借此机会拿到剑谱。却没有想到在他们之前,张君策已经让天云宗的门徒秘密将左枢带走,离开此地够奔铁州去了。因为张君策很清楚左枢若是跟着自己那么命运很难估量,所以借此机会,张君策来了一个金蝉脱壳的办法,假意自己还带着左枢,让所有江湖人的目光都指向他,如此一来便可以掩人耳目。书归正文,果不其然,温葶云等人寻上门来,双方一番唇枪舌剑,最后只能用武力解决。张君策与温葶云一番比斗,这让其他三位魔山派的高手叹为观止,无不惊艳,都替温葶云捏了一把汗,尤其陆羽心惊肉跳,很是担心师姐,她看的出来张君策丝毫没有出实力,而是以守为攻,试探性的激怒师姐,陆羽很清楚师姐的秉性,如同一匹烈马,好不服输。陆羽对蓝叶说道:“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张伯符绝非一般高手,如果师姐不是对手,咱们三个可不能坐视不管。”
蓝叶点头,说道:“嗯,陆羽师妹说的不错。”
金不换却说道:“我看未必,葶云师妹还没有使出真功夫。我们不要太悲观。静观其变,若是真的不行,咱们便一起上,只要拿回剑谱什么江湖道义,一切都是狗屁。”
就在三人说话之际,但见张君策和温葶云你来我往,双剑对决,剑花翻飞,人影晃动,时而飞檐走壁,时而落于当院之中,时而踏步登空,可谓杀的甚酣。一些住客闻声好奇,却也只敢在房中偷瞄,不敢出门观瞧。都怕引来杀身之祸,江湖对决,生死之战。眨眼间三十七八个回合过去了,蓝叶看得清楚,张君策一直没下绝情,始终以守为攻,很少主动进攻。便说道:“这张君策以静制动,寻找时机,一旦时机成熟,他便以迅雷闪电之势,把葶云师妹击败。我看不如一起上吧。”
陆羽应道:“可现在出手师姐恐怕会很难堪,到时候咱们三个可要吃她的白眼了。”
金不换说道:“再等等,葶云师妹尚未败迹,此时出手不妥。”
其实张君策也是另有打算,他不愿与魔山派为仇,毕竟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如果惹上了魔山派,自己就会被动,自然是一再让步,并没有下绝情,想治她个心服口服,让她把全部的绝招都施展出来,故此才把时间拖长。温葶云也看到了这一点,但仍不甘心失败,还在竭尽全力,妄图取胜。张君策利用她这种求胜的心理,故意卖了个破绽,剑锋一挑,故此将中路大放。温葶云见后,用剑一卷,同时出掌,哪知道张君策早有准备,手法巧妙,快如疾风,只听到金器发出的声音,人影交错,温葶云便倒退数步,脸色极为难看。张君策收了宝剑说道:“承让承让,温女侠果然剑法了得。如此深夜还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温葶云被张君策只是拍了轻轻一掌,顺手将她的衣袖划破,站在原地,怒目而视,这种欺辱对温葶云来说那可是相当大的刺激,愤恨说道:“我送你去阎王殿睡觉吧!”
说着喝了一声,摆剑又来挑战。身后的三人见状也不能坐视不管,各仗着兵刃围了上来,张君策一见,却没有应对,反而是夺路而走,施展凌空移步的手法,登上房顶,向东而去。顶着夜晚的寒风,温度骤降的天气,寒风入骨,可谓刺心的痛。身后四人也是如同饿狼一样,紧追不舍,形成扇形围拢过来。张君策深吸一口气,又是一连三五个翻转腾挪,霎那间,已经离开客栈,行出约有二里多路程。张君策眼前是一道高墙,也没有多想,跃身而入。当四个人来到近前时候,突然蓝叶叫道:“慢,这里不能进。”
温葶云一愣,看了看蓝叶问道:“为什么?”
蓝叶说道:“这里住的可不是普通人,那可是退隐的元廷高官,这里高手如云,咱们冒然进去恐怕不妥。”
温葶云怒气未消的说道:“我不管,我非要杀了他。”
说完,根本毫无顾忌,跃身翻过墙去,继续追赶张君策。陆羽见了担心温葶云说道:“要不然你们两个绕道去堵截张君策,我去追师姐,她的脾气容易出事。”
金不换,蓝叶点头,于是三人分开行动。单说张君策翻过墙去,就见落入了一个大户人家之内,宽大的院落,院中积雪覆盖,几点灯火通明,也没有多想,只顾着能够甩掉这几个麻烦,自己可以清静一下便好。于是继续向没人的地方而去,穿过院落,饶过已经冰冻的回廊,跃身而起,登上了房脊,四下张望,随即变了一个方向,继续向南而行。哪知道温葶云不知从何地窜了出来,挡住去路,叫道:“张君策休跑,你给我站住。”
张君策翻身一跃,二人对立,看着一脸怒气的温葶云,嘿嘿一笑,说道:“你这是阴魂不散啊!温女侠我已经说了我不想和你们魔山派有什么仇恨,你怎么好歹不知,难道真的让我教训你一顿不成?”
温葶云翻着白眼,说道:“交出剑谱,不然你休想离开。”
张君策说道:“我没有,而且我觉得你们魔山派真是一群败类,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那是人家的东西你们非要占为己有,可恶,我只是念你们魔山派没有做尽坏事,若不然,哼……我早就将金不换,蓝叶二人废掉了。至于你,温女侠我已经手下留情,你不要咄咄逼人。”
温葶云眉峰一挑,说道:“谁让你多管闲事,虽然你又天云宗撑腰,但是别忘了我魔山派可也不是好惹的。”
温葶云毕竟年纪尚浅,丝毫不在乎张君策话中的狎邪之意,将手中剑一晃,一声“看招!”
身形一闪,手臂一扬,出剑之快戳向张君策的人中穴。张君策见温葶云出手之快,认穴之准,暗自佩服,手中剑也不慢待,迎了上去,温葶云感到一阵劲气如箭矢般直射自己要害,不由得心中一惊:那可是要命的招数,一点马虎不得。急忙头向后仰,脚退半步。张君策嘴角微微一笑,眼珠一转,手中剑向下一滑,点的是温葶云颈下璇玑穴,温葶云身形一晃,用剑一横,随即顿出杀手,直刺张君策的印堂大穴!张君策暗骂一句,见温葶云出手便如此狠辣,赶紧腾身后跃一丈,立在雪面之上,冷冷说道:“温葶云你这丫头果然心狠手辣,真是一个毒妇,就你这样的恐怕是没人会娶你吧。凶巴巴的,谁会要你。”
温葶云闻言气鼓鼓的说道:“张君策闭上你的狗嘴,看剑……”说着,鼓起全身劲道,奋起反击。只见两个人影,在这院中缠斗起来。温葶云大有将张君策一剑刺死,出招势猛力沉,转眼间,又是十几个回合。张君策轻叹一声,不想痛下杀手,剑招一变,手腕翻转,剑花朵朵,温葶云一个没留神,手中的剑被张君策躲了过去,另一只手在温葶云的肩头一点。身子向后一扬,翻转站立在一丈开外。张君策摇摇头,把玩着手里的剑,已经察出她的来意不善,鄙夷地看了温葶云一眼,警觉地说道:“我并不想和你们为敌,奉劝你还是就此罢手,为了一本剑谱非要生与死吗?你也是堂堂魔山派的有名弟子,不要误入歧途。”
温葶云冷哼一声,仍用挑战的神色说道:“张君策你若是不杀我,我就和你没完。”
张君策吹了一口气,说道:“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唉,真是不可理喻。”
温葶云闻言眼里摹然闪起怒火,将嘴唇紧咬,逼视着张君策。张君策却毫无退缩之意,从她那悻悻然的眼光里,已经看得出,她是准备豁出去了。“你难道非要和我斗一个你死我活?还是算了吧,如果你还想再被羞辱一回我也不介意。”
张君策说着,竟然将手里的剑丢还给了温葶云。温葶云接过剑,克制住了自己已经运足了气力的手。她凝神敛气地站了会,才慢慢平静下来。可是心里还是不服气张君策对自己如此横眉立目,沉沉的说道:“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张君策狡猾地眨了眨眼,说道:“那就看你喽,我随时奉陪,但是我要告诉你事已至此就各自安好,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说罢,也不理会温葶云,迈步朝着远方而去。此时的温葶云却没有追赶,而是看着远去的张君策心情复杂起来,自己在魔山那可是说一不二,而且人人都要敬畏三分,却不曾想自己踏入江湖就遇到了这等羞辱,被人如此言语自己。“喂,师姐!”
身旁出现了陆羽向,陆羽见温葶云独自站立在寒风中,沉吟无语,轻声唤道。温葶云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他跑了。”
陆羽见了只是淡淡的说道:“师姐,我看还是算了。咱们还不能和天云宗对抗,而且张君策也不是好惹的,我看的出来他已经三番两次的手下留情了。”
温葶云已经明自了陆羽的意思,心里不禁犹豫起来。沉吟半晌,又问道:“你难道真的认为我斗他不过?”
陆羽淡然一笑,说道:“师姐,张君策可是天云宗的高手,他的师叔可是当今“剑圣”的人物,咱们魔山剑法虽然自称一体,可也要心知肚明,的确有不足之处。我看剑谱之事咱们还是另想对策的好。”
温葶云仍犹豫着,又迟疑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陆羽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凭我们的力量是斗不过他的。咱们还是离开,找到金师兄,蓝师兄在想办法吧。”
就这样二人也离开院落而去,可这一切也让暗中窥视的人看的真切,几双眼睛相互对视向,其中一人说道:“果然是张君策。”
“怎么办,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杀了他?”
身旁一人问道。说话之人,忽又堆下脸来,说道:“呵呵……为何非要我们动手,我想借刀杀人岂不是更好,眼前这两个人可是最好的鱼饵不是,哈哈哈……利用她们来完成我们的计划。”
“大哥的意思是?”
“我已经派人在不远处设下了埋伏,张君策这个人号称侠义,人人都说他忠肝义胆,重情重义,呵呵……这就是他的弱点。你们几个等我,我去见一见这魔山派的大侠,若是她们同意咱们可就十有八九成功了。”
说完之后,此人便跃身而出,跟随着温葶云和陆羽而去。温葶云和陆羽来到外面,还没等继续前行,就听身后有人说道:“二位女侠留步。”
温葶云和陆羽闻言,自然是戒备的将兵器一横,看向来人,就见来人是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身高七尺,面相忠厚,带着暖帽,一身皮裘,手里空空,没有任何兵器。陆羽开口问道:“你是谁?”
这汉子微微一笑,说道:“我是来帮二位的,二位是不是很像报仇。方才的那一幕在下也看得清楚,张君策如此羞辱女侠,难道女侠真的就这样忍了不成。那样的话传出去魔山派百年的名誉可就要扫地了。况且你们想要的东西很可能就在张君策的手里。他要是练成了剑法,日后在想报仇可就要势必登天了。”
这番话陆羽倒是没觉得怎么样,温葶云却有一种压力感,于是看着来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帮我?”
这汉子淡然的说道:“我是谁,无关紧要。实不相瞒,我与张君策有些恩怨。而今见了二位想要一同合作。我也不指望二位出手,只求二位帮我一个忙就可以。”
温葶云听这汉子的一番话后,心里有些活动。但她也知道,自己和张君策的仇是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她也不愿传出去有损魔山名声,于是淡漠地问道:“哦,那你说一说如何合作。”
一旁的陆羽说道:“师姐这……。”
话还未说完,温葶云一抬手止住了陆羽的话,说道:“先听听他的说法。”
这汉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离此不远的地方,有一处空地,只要把张君策引到其中便可,其他的事情就不劳女侠费心。”
温葶云只淡淡地笑了笑,说了声:“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这汉子回的也是利索……且再说张君策当离开院落的时候,身后是一阵犬吠鸡鸣,乱哄哄的声音。也不理会,继续前行,发现温葶云竟然没有追来,不由得心下狐疑,放慢了脚步,如此寒冷的夜晚,自然要寻一个住处,可以抵御寒风,好好的休息一下。就在这时,听到了脚步声,张君策警觉起来,天上一钩新月,四野积雪未化,寒风呼啸,张君策的心情也顿时紧张起来,注目环视间,倏见树边有个黑影出现,东张西望,前察后顾地走来。张君策轻叹一声,说道:“温女侠真是阴魂不散,怎么你还要纠缠不休?”
眨眼间,温葶云出现在眼前,不觉伸出手去,将剑把紧紧握住。面对面地互相逼视着。张君策的神情凛肃眼闪怒火,温葶云悻然怨毒目露凶光。两人对峙了会,温葶云终于开腔说道:“我不会善罢甘休,除非你想我赔礼认错。”
张君策悻悻然的看着温葶云说道:“温女侠,你也未免逼人太甚!怎么你是记吃不记打吗?”
温葶云把眉一挑,说道:“今晚便要你付出代价!”
眼中满是恨恨。张君策说道:“不管谁胜谁负,或死或伤,都不是最好的结果,还是算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温葶云阴狡地说道:“想走,你不留下点什么,我会轻易让你离开!”
话音刚落,刷地一声猛向张君策头上砍来。张君策没曾想温葶云如此歹毒,未及提防,险些被她砍中。幸亏张君策闪躲得快,躲过剑锋。然而温葶云毫不放松,步步紧逼,向张君策连刺数剑,似乎把所有的怒气都聚集在剑尖之上,要了张君策的性命。然而都被张君策闪过。怒极之下,趁闪躲之机,运足腕力,宝剑挥舞起来。顿时只听得呼呼声响,剑锋夹风带哨直向温葶云挥去,温葶云见他来势太猛,慑于进到威力,不敢用剑去挡,只被逼得连连后退。当温葶云已经退到一处墙角旁边时,突然灵机一动,转身踏步,跃身而起,凌空翻转,蓦然转出一丈开外。一连数剑,连砍带刺,进招频频,却是都被张君策破掉,逼得已处于无法还手地步,气急败坏,哪肯就此罢手,暗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引你上钩。”
心里想着,对张君策说道:“姓张的咱俩没完。如果你想有个了断,那好呀!你敢不敢跟我来,咱们找一个无人的地方了解如何?”
张君策看着温葶云,思付:“这个女人真是难缠,不知道又要和我耍什么招数,哼,既然如此,那我也倒要看看,魔山派的人有何手段……。”
想着嘿嘿一笑,说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招?也好,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温葶云面无表情,说道:“既然如此,跟我来,就怕你不敢来。”
张君策自知这温葶云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但是他也想看看,张君策认为也不过就是他们魔山派四个人围攻自己的而已,还是很有信心对付他们,自己可以安全脱身。就这样,张君策尾随温葶云而行,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就这样一前一后,出了镇子,来到了镇外的荒野之地。寒风呼啸,令人发抖,张君策不禁暗骂一声。温葶云放慢脚步,扭头看了看张君策得意的一笑,说道:“怎么张大侠不敢了吗?”
张君策见温葶云如此,说道:“还没有我不敢的,温葶云你别后悔。”
走来走去,就见温葶云钻进一处院落之中,紧跟着张君策也来到了里面,当来到里面的时候,张君策不由得眉头一皱,一股阴寒的气息,让他很是不适应,这里竟然是一座规模很大的墓地,虽然周围荒草枯枝,落雪青松,修得十分气派。张君策举目张望,不见温葶云踪迹,心里暗道:“把我骗到这里,想要耍什么花样,该死,这个毒妇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着,叫道:“温女侠怎么不敢见人了。把我弄到这里来不会试我胆量吧。哈哈……那你也太看不起我张君策了。不是要做一个了断吗,出来呀!”
然而这里除了寒风呼啸,冰冷刺骨,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应,张君策继续说道:“你难道是来耍我的。温女侠也未免太小儿了吧。”
说着迈步前行,环顾四周,这里的确非同一般,墓前立有石碑、华表,四围汉玉栏杆,并摆有汉玉长条想座,墓后遍种柏杨,每株大有合围,干高叶密,蔽日成荫,给整个墓地增添一种庄严幽静的气氛。然而此时,黑暗中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全身紧扎,外披棉袄,坐在条石上静静地养神运气,挨着坐在身边的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将单刀斜搁身旁,手提锁链,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周困动静,当张君策出现的那一刻,便眼神7凌厉,轻声说道:“师父,他来了。”
坐在条石上的汉子闻言,双眼睁开,说道:“终于来了。今晚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出去杀了他。”
年轻人问道。条石上的汉子,摇头说道:“不要急,好戏在后面呢。先看看再说。”
且说张君策却也不敢停留,继续前行,寒风依然如刀,刮起的雪旋转飞去,当张君策穿过树林,再往前行,就听到有人喊叫:“救命……救命呀!”
这一声喊叫在暗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尤其是在这阴寒之地,更是渗人得很。张君策闻声而动,当越过一条冰冻的河后,眼神扫过,就见那淡淡的阴影闪过,这让张君策有了防备,纵身奔了过去,当来到近前,仔细一看地面上白雪和血渍重合!血并未完全干枯,寒风呼啸,周围几颗树上已凋零得差不多的枝干,突然发出几声刺耳的叫声,这让张君策有一种黯淡的凄惨之感,寒风中散发着血腥味道。“呱呱……”此起彼伏,寒鸦秃然一阵骚乱地掠飞而起,连带着那些胆小的鸟雀也全都飞上了天空。原本的黑夜,夜空显得更为黑暗,蒙上了一层凄惨的阴影,到处都是乌鸦的翅膀和挥之不散的凄惨叫声。张君策凝眉暗道:“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难不成是温葶云……不,她的本事不至于如此,或许是要引我上钩,该死的女人,好多手段啊!”
正想着时候,周围人影晃动,就见七道人影围了上来,几支火把亮起,将周围照亮,张君策立在原地,并没有动,也知道此时走是走不掉了,不禁苦笑一声,感叹自己今晚可能又是一夜不眠苦战逃离的一夜。就听有人叫道:“小辈,你逃不掉的。”
张君策看向来人,这个人年约半百,长了一双慑人鹰目的男子,一身暖衣,头戴暖帽,手里一柄佩剑。又有一壮汉更是大叫道:“除非你插上双翅,或者会飞天遁地。要不然今晚你就死在这里吧,”说完哈哈大笑。张君策却在丈外,背手而立,由于在寒风中奔跑了许久,身上冒着热气,但呼吸平静如常,追来的人只能看到他的身影却无法见到真容。思付道:“怎么不是温葶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必这其中定有隐情,那么这些人又是谁?瞧着模样似乎是把我认错了?但他们身上的江湖气息和煞气让人很不舒服。”
张君策想着,七个人已经将他围了起来,没等开口,先听到那壮汉反常的狂笑声,喝道:“你这狗娘养的杂碎,终于等你来了,哈哈……你受死吧。”
张君策冷冷一笑,气定神闲,不慌不忙,说道:“七位是不是认错人了?”
手持佩剑的男人闻言,仔细看了看张君策,冷笑一声,说道:“没有错,就是你。”
壮汉抬手擦了擦脸上略现的汗珠,提高嗓门,说道:“他娘的混蛋;就是你,你是不是叫张君策?”
张君策眉头一皱,怔了怔,脸上随即显出莫名其妙的神情,回道:“不错,在下便是张君策。我与你们素无瓜葛。还请明言我怎么得罪了你们?”
当张君策报了名讳之后,七个人涌起兴奋的神情。那欣然色喜一览无余但也呈紧张的防备。“你杀了我们的弟兄,所以你要为此付出代价。我们找你可是很久了,你可记得鸡鸣山,你打死了我们的兄弟,这笔账怎么会说算就算了,你必须杀人偿命。”
佩剑男人狞笑的说道。张君策点点头,说道:“看来想杀我的真是不止一个呀。”
此时心里也有些明白了,看样子温葶云这是和他们串通好了,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真是一个卑鄙的坏女人,心里骂着,脸上却毫无波澜。“当然,你树敌太多,你这是找死。我们兄弟可寻你很久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老天开眼。”
壮汉继续道。另一人也怒视的骂道:“你他娘的受死吧,你是什么东西?呸!非杀了你不可。”
张君策不慌不忙,反而问道:“哦,既然你们认为我都已经死定了,那么可否报一下名讳,也让我死个明白不是?若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剑下死的都是什么混蛋王八羔子。”
话语中一顿饱含讽刺性的痛骂,可把这些人激怒得失去耐性!“该死的狗东西!好狂妄,那就让你家马爷爷送你见阎王去。”
佩剑男人怒火冲天厉声回骂道。张君策嘿嘿一笑,轻呼一口气,啧舌说道:“唷?马爷爷?呵呵……不知你是哪座寺庙里的小鬼?”
停顿后又一脸嘲弄地继续说道:“就你似乎也不是什么跺下脚地动山摇的狠角色,我张君策自下山之后还真没服过谁,既然是登门找事,那我也不怕势大,你们尽管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