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
杜杰身后，谢畅倒是先反应过来，磕绊着问道。杜杰闻声，扭头，看了谢畅一眼。眉尖轻挑下，杜杰淡淡道：“是啊，功夫。”
在杜杰话落后，对面，两名保安跟红西服终于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着，两名保安几乎是齐齐后退一步。红西服眨巴一下眼睛，蠕动着喉咙，踌躇了几秒钟后开口，声音暗哑艰涩着道：“您看您，怎么还这么认真呢？”
说着，红西服一边努力的露出一抹笑容。杜杰看着红西服脸上的笑容，眼眸中目光平静。片刻后，他忽然侧身，拍了拍简淑的手臂后松开她的手，接着转身举步，朝红西服走去。他的走不快不慢，不过在他举步的瞬间，红西服以及两名保安的脸上便露出有些慌张的神色。“不是，您要干嘛？没必要的吧？你……你要动手的话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咱们谁都讨不了好！”
红西服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挥舞着大声道。不远处，两名保安面面相觑一眼，踌躇中既想往前走，又试图后退。面对有些惊慌的三人，杜杰一步向前后微微翘起嘴角。眼看红西服已经准备转身跑路，他便先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手插进口袋，微微眯着眼睛，杜杰淡淡道：“几位，我没那么吓人吧？”
红西服眼前杜杰止步，先在心里轻呼出一口气，接着下意识的摇头道：“没……没说您吓人！”
“那你害怕什么呢？”
杜杰一脸无语。“我……我激动！对！我激动！我看见您啊，觉得您跟您朋友都是了不起的艺术家，我觉得你们能来这儿，简直让这儿蓬荜生辉！”
红西服舔舐下嘴巴，忽然声音激昂着道。杜杰闻言，眼眸中一抹哭笑不得的笑意闪过。复又看了眼眼前的黑色的建筑，杜杰眨巴下眼睛后淡淡道：“听你这么说，应该是很方便了？”
“方便！特别的方便！”
红西服立刻点头。接着，微微侧身，手臂抬起，又以恭敬的姿态道：“您进去就成！”
“进去？”
杜杰忽然试探着轻挑下眉尖。“请——！”
红西服像个大太监一样拉长了音调。“可我觉得我跟我的朋友都不够艺术，也称不上大师，这能进去吧？我怕把凤巢的门槛给踩低了。”
杜杰仍一脸为难着道。“什么叫门槛？艺术有门槛吗？艺术就算有门槛，那也是为您量身定做的！”
红西服咧嘴，大声道。“是吗？”
杜杰脸上流露出几分狐疑。“是的！”
红西服以十分肯定的语气点头。“这么看来，真的是了。”
杜杰终于微笑着点头。接着，他缓缓转身，复又看向简淑跟谢畅。嘴角微翘着，杜杰接着道：“走吧，我们走去。”
简淑闻言，脸上流露出一抹温柔又无奈着笑容。她随即举步，走到杜杰身边后又把右手放在掌心，然后在杜杰的耳边轻声道：“怎么这么爱捉弄人？”
“你讨厌这样啊？”
杜杰眼眸微眯下，轻声问道。“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简淑忽然低垂下眉眼，声音软糯着道。杜杰闻言，眼眸中顿时流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不过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微笑着。抬起头后，杜杰看向也走过来的谢畅。与谢畅对视的瞬间，便看到谢畅脸上有些激动且兴奋的神色。他忽然伸出手来，指着不远处由石凳化成的一堆粉末道：“那个……能教我吗？”
“您还是别想那么多，先把眼前的事儿办好吧。”
杜杰笑着摇摇头。“你这么胖，想学起码要先减肥吧？”
简淑扭头，直接怼自己的朋友。接着，便牵着杜杰的手举步往前。谢畅站在原地，抽搐一下嘴角后小声嘀咕了一句：“重色轻友……”不过嘀咕完便也举步，跟在杜杰与简淑身后。三人一行，很快便走进了眼前这座造型别致，如同一个大碗一样的黑色建筑。红西服跟两名保安站在一旁，从始至终保持着战战兢兢的姿态，直到杜杰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他们才长舒一口气。“不过，咱们要给贺总打个电话吗？”
稍微舒缓下精神后，一名保安想起什么似的试探着问道。“现在打有个屁用？！”
红西服闻言，瞪了保安一眼。接着，便在两名保安无辜的神情中举步朝建筑里去。……黑色的建筑里，二楼的总经理室门口。简淑跟谢畅对这里算是熟门熟路了，所以一行三人很快就找到了这里。不过走到门口时，本来一马当先的谢畅却忽然止步。胖嘟嘟脸上肥肉颤抖着看向杜杰跟简淑。“我……”谢畅开口，试图说着什么。“我来吧。”
杜杰直接道。话落，他便在简淑跟谢畅的目光中举步往前，站到门口。没有太多犹豫，杜杰直接伸出手来敲门。“咚咚！”
在杜杰的敲门声响起后，门里面便有声音传来：“小马吗？”
“不是。”
站在门口的杜杰淡淡道。里面的人闻声，一时静默。足足几个呼吸的时间后，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门被打开，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蓝色的西服，身材略微壮硕，但却没有给人以十分阳刚的感觉，留着打理的十分精致的小胡子，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到杜杰一行人的瞬间，贺总的目光先是微微凝滞，随即在杜杰，简淑，谢畅之间来回打量。几秒钟后，贺总的目光落在谢畅身上，随即以微微冰冷的语调道：“你们有意思吗？死缠烂打？不要脸当有趣？”
谢畅站在杜杰身后，面色微微涨红，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如何反驳贺总。杜杰看着贺总，倒也没有着急什么，只是嘴角微翘着沉默着。“我们是来进行合理的诉求的，怎么就叫不要脸了？”
站在杜杰身旁的简淑忍不住眉尖轻蹙下，以同样冰冷的语调。贺总闻言，目光流转下，看向简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