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朋友。”
“第一个是周振吗？”
杜杰笑问。“是的。”
铜人点头。“很荣幸。”
杜杰随即道。“我也……很荣幸。”
铜人想了一下，同样道。“再见。”
杜杰看着铜人，直接道。“再见。”
铜人犹豫了一下后轻轻点头。接着，铜人便转身举步，往回走去。杜杰看着铜人干脆的背影，手揣进口袋，眼睛微微眯着。半盏茶的时间后，直到铜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杜杰才抬起头来。许是巧合，正好，杜杰手机发出声音。“嗡……嗡……”伴随震动声，杜杰掏出手机，随即接通电话。“忙吗？”
对面，金玉兰轻柔的声音响起。“不忙。”
杜杰揉了揉鼻子后笑着点头。在杜杰话落后，金玉兰却一时沉默。微有些凝滞的气氛中，杜杰揉了揉鼻子，随即道：“我去找你吧。”
“好。”
金玉兰答应下来。杜杰闻声便挂断电话，放下手臂。复又抬起头来，杜杰伸出手来，准备拦车。……大约十分钟后，杜杰打车来到了金玉兰住的酒店。下车之后杜杰举步朝酒店里面走去。乘电梯上楼，最后，杜杰站在了金玉兰的房间门口。“嘭嘭！”
伸出手来，杜杰轻敲两下房门。“门没锁。”
金玉兰柔媚的声音响起。杜杰闻声便将手落在门把手，然后推门往里走。走进房间里面，杜杰便看到了坐在窗户旁边的金玉兰。在从窗户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中，金玉兰的皮肤白到近乎透明，一层浅浅的青色落在她的唇上。她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头发挽起，穿着一身亚麻质感的白色连衣裙，看起来像是一个不属于人间的精灵一样。似乎察觉到杜杰的身影，于是她忽然忽闪下微翘纤长的睫毛，精致的眉眼间气息清澈看向杜杰。与杜杰对视的瞬间，金玉兰微微翘起嘴角，随即道：“你来了？”
“嗯。”
杜杰下意识的点头。接着，复又举步往前，脚步舒缓着走到金玉兰对面。“呼……”轻呼出一口气后，杜杰慢慢坐下。也看向窗外的阳光，杜杰微眯下眼睛后笑着道：“天气很好。”
“今年的冬天也许不会下雪。”
金玉兰眨巴着眼眸，声音轻柔疏离着道。“我看了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
杜杰笑着道。“我也看了，可天气预报说今天没有雪。”
金玉兰抬起眼眸，笑着冲杜杰道。“你看的天气预报不准。”
杜杰道。“是吗？”
金玉兰澈净的眼眸中疏离的情绪闪动一下。“是的。”
杜杰点头。“好吧，我就等等看好了。”
金玉兰轻声道。话落，她再次扭头，看向窗外。杜杰看着金玉兰，眨巴下眼眸后也再次抬起头来，看向阳光下正一片片飘落枫叶的窗外。一时，时光静谧，岁月无声。除了挂在墙上的闹钟在提醒光阴的逝去之外，房间里便在没有其他的声音。……一片寂静中，窗外的阳光从正对着窗户，到慢慢西斜，最后，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的阳光变得温暖起来。随之，在窗前足足坐了几个小时，也看了几个小时阳光的金玉兰终于缓缓扭头，复又看向杜杰。眨巴下眼眸，金玉兰微笑着道：“走吧，我去外面走走。”
“好。”
杜杰闻言点头。随即，他便起身。金玉兰也起身，脚步舒缓着同杜杰一起往外走。杜杰走到门口止步。他看着仍只穿着一件裙子的金玉兰，犹豫了一下后杜杰轻声道：“穿件外套吧？”
“我现在感觉不到冷，而且，感冒也不会这么快吧？”
金玉兰微笑着道。杜杰闻言目光闪动一下。片刻后，杜杰轻轻点头，随即转身，继续往外走。走到门口，金玉兰换了双白色的帆布靴，然后带上门。复又看向杜杰时，便同杜杰往电梯口走去。二人乘坐电梯下楼。走到楼下的时候，感受着落在身上微暖的阳光，以及周围微微冷冽着的寒风，杜杰下意识的下意识的眯下眼睛。接着，同金玉兰往街道上走。路上行人多的时候偶尔有行人会朝这边看过来，因为金玉兰穿的着实有些单薄，加上她如此漂亮，便不禁让一些男人生出同情的心理，顺便在看向杜杰的时候流露出有些愤怒且不解的目光。杜杰察觉到了周围的目光，不过他没有在意，只是同金玉兰一起继续往前走。二人不快，也没有具体的目的，只迎着阳光往夕阳西下的方向走。一路沉默着，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后，天空中的阳光更加暗淡，天边的色彩更加明艳，仿佛夕阳与黄昏就在眼前。在微微朦胧着的气氛中，杜杰手插进口袋，眼眸微眯着。“你说……生的意义是什么？”
金玉兰迎着天边的夕阳，在一片朦胧的色彩中忽然嘴角微翘，呢喃着问道。杜杰闻言先是一愣，片刻后，杜杰低垂下眼眸。他没有立刻回答金玉兰，沉默了几秒钟后杜杰才开口，轻声道：“我从来不去想人生的意义，凡事……开心就好。”
“那你现在开心吗？”
金玉兰眨巴下眼眸，看着杜杰问道。“不开心，也不伤心。”
杜杰同样看向夕阳，然后笑着道。金玉兰看着杜杰被夕阳照映出的光芒，嘴角的笑容仍旧明媚。她抬起头来，也看向夕阳。眼眸中若琉璃般的瞳孔里目光闪动一下后，金玉兰低声道：“风会带走人的思念，也会带走人所有的不开心。”
“这句话是不是反过来也成立？”
杜杰轻挑下眉尖，笑问道。金玉兰扭头，复又看向杜杰。忽闪下睫毛，金玉兰笑着道：“是的，就像大雪会埋葬所有的悲伤一样，它也会埋葬所有的欢乐。”
“希望大雪落下时万家灯火里都是人间烟火，欢笑喜悦。”
杜杰手揣进口袋，声音轻柔着道。“会的。”
金玉兰往前走出一步，声音轻柔着道。话语时，二人已经走到市中心，来到人们来来往往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