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捏着他下巴,眸子微眯,打量,“时宴知,你晚上是不是还喝了别的东西?”
“嗯?”
时宴知眼神迷茫,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勾唇,喻岁一副像调戏良家姑娘的花花公子,她说:“嘴这么甜,是不是偷偷喝蜜了?”
闻言,时宴知回味过来,一脸的邪气,“你要不要尝尝,说不定更甜。”
怎么尝?当然是亲着尝。喻岁剜了他一眼,“饭桌上,你是不是装醉?”
时宴知说:“我早就说了,我没醉。”
这一刻,喻岁都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醉,难道他就是借着酒意耍疯?喻岁也没放多余的心思在上面,反正他这样子,有不是一次两次了。离了饭桌,某些思绪又回来了,喻岁询问:“苏烟怎么不是跟蒋席一个姓?”
两人是叔侄,应该同姓才对,难道是因为苏烟随母姓?时宴知背靠着椅背,姿态懒散,眸色却犀利,他说:“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蒋席的事?”
喻岁反问:“你那是什么表情?”
时宴知酸溜溜的说:“你对蒋席很感兴趣?”
喻岁睨着他:“你喝进去的酒水,是全往脑子里灌?”
想什么呢。时宴知酒精是他的感官扩散,露出委屈的表情:“你对蒋席的关注很多。”
喻岁直接说:“我对他蒋席没兴趣,只是对他和苏烟的关系有兴趣。”
说罢,喻岁再说:“回答我的问题。”
时宴知问:“你真对他没兴趣?”
喻岁白眼一翻,无语道:“你要不要下车醒醒酒?”
这个白眼,倒是让时宴知舒坦了。他说秦风贱,他自己何尝不犯贱,硬是要喻岁对他态度恶劣,人才舒坦。喻岁催促道:“回答我。”
警惕褪去,又是一副懒散劲,懒洋洋地躺坐着,圈在她腰间的手没松,指腹隔着衣服,似有若无地摩挲着。时宴知嗓音满是酒后的沙哑,“苏烟是蒋席收养的。”
闻言,喻岁思绪瞬间通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苏烟动了违背伦理的想法。她还说自己了解苏烟不想蒋席找女朋友的想法,苏烟确实怕蒋席另有家庭不要她。但自己却只想对了一半,苏烟的不想,不是作为亲人。她的不想,完全是把蒋席女友当情敌对待。舔舔唇,喻岁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苏烟对蒋席的喜欢。喻岁问了嘴:“多大收养的?”
时宴知道:“不清楚,反正很小就收养了。”
那苏烟和蒋席的关系,说是叔侄还不准确,苏烟这不就是蒋席养大的女儿嘛。苏烟这是真打算找个爹啊!眉心忽得一暖,时宴知声音再起:“别蹙眉。”
说话间,他抹平喻岁眉心的褶皱。时宴知继续道:“蒋席不可能跟苏烟在一起。”
闻声,喻岁双眸微瞪,诧异地看着他。她什么都没说,他怎么知道?喻岁道:“你看出来了?”
时宴知嗤声:“我又不瞎。”
苏烟这个年纪,完全藏不住什么心事,蒋席把她养的够单纯,很多小心思都写在脸上。苏烟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其实也只是她自己以为罢了。喻岁问:“那蒋席知道吗?”
时宴知说:“你觉得他今晚为什么会带女朋友出席?”
话落,喻岁哑然,这还有什么不明白,蒋席知道,所以直接用行动拒绝了苏烟。蒋席是拒绝了,可事实,苏烟根本就没看透彻他这样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