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顾玲儿说这样的话,这么露骨,这么……情真意切……“姜昭……”顾玲儿的声音都有些哑了。她实在太感动了,感动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想,自己的眼光可真是再好了,选择了姜昭这么一个男人,以后她肯定也会是个很幸福的女人,像姜离一样。这个时候,在旁边看了好一阵的姜逢时终于看不下去了,问:“玲儿,你跟这位……先暂停一下吧。”
刚才顾玲儿只顾着跟姜昭调情,倒是忘了周围还有不少人,姜昭也是如此,听姜逢时突然这么一说,姜昭的脸更红了。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样在顾玲儿看来,却更加可爱了。在姜昭的眼神示意下,顾玲儿终于坐正了身子,她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跟姜逢时说话:“姜长老,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姜昭。”
紧接着,顾玲儿又把姜逢时介绍给了姜昭。姜昭跟姜逢时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姜离和陆景砚就从外面进来了。“二哥。”
姜离喊了一声,“不好意思,刚才没顾上跟你打招呼。”
刚才的情况有点紧急,后来她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陆景砚抱住了,等她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姜昭他们已经先离开了,那儿就剩了她和陆景砚两个人。姜昭冲着姜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在意这个,随后就开始批评:“小离,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还来了这么危险的地方?真是太不像话了。”
姜离抓了抓头发,有些懊恼。她不就是先走了吗?先是被陆景砚说了一顿,现在又被姜昭给说了一顿……“知道了知道了。”
姜离懊恼地说,“刚才景砚已经把我教训了一顿了,你能不说这个了吗?给我留点儿面子!”
姜昭还没说话呢,顾玲儿倒是先凑过来了,八卦地眨着眼睛搓着手问:“是吗是吗?陆景砚教训你了?你快告诉告诉我,他是怎么教训你的?”
尽管顾玲儿没有把心里的想法直接说出来,但是光看她脸上挂着的笑容,姜离就大概能想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尤其还是她们这种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姜离狠狠地瞪了一眼顾玲儿,“你收敛一点,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顾玲儿却只是做了个鬼脸,左摇右晃地:“略略略略略……”他们这几个人的互动看起来很自然,甚至还有些可爱,也因为这样,他们并没有发现,自从陆景砚出现在这儿开始,姜逢时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陆景砚的身上。陆景砚是个很敏锐的人,这件事姜离虽然没有注意到,但是他注意到了,他往姜逢时看了过来,眼神带着一抹疑惑。而就是这样一个眼神,更加让姜逢时心中大骇。这张脸,这个长相……他已经几十年没有见到这个长相的人了,他还以为……陆景砚把对方的神态都看在眼里,更加觉得奇怪了,开口问:“这位先生,我有什么不对的吗?”
随着陆景砚的话,姜离也往姜逢时看了过来,眼神里也满是询问。姜逢时依旧盯着陆景砚看着,又看了许久,他才问:“你是……你怎么称呼?”
“陆,陆景砚。”
陆景砚回答。“陆景砚……”姜逢时把这个名字默默地念了一遍,追问道,“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陆景砚沉默了片刻。他似乎不太想说,但是转念一想,姜逢时都这么问了,肯定就是已经有了猜想。既然这样,那他再瞒也是瞒不住的。想到这儿,陆景砚也就干脆不瞒了,说了实话:“我母亲姓池,叫池吟。”
“她现在在哪儿?”
姜逢时比刚才更加急切了,居然还往陆景砚那边迈了一步。姜离和顾玲儿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姜逢时有些奇怪。姜逢时一直都很稳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都很沉得住气,很少会像现在这样失态。难道……姜离问:“姜长老,你该景砚的母亲……该不会认识吧?”
姜离虽然这么问了,但是心里却觉得很奇怪。姜逢时怎么可能认识陆景砚的母亲?陆景砚的母亲是外族人,根本不是苗疆人,这辈子也没有来过苗疆……然而,后面发生的事,让姜离根本就想象不到。姜逢时没有直接回答姜离的问题,而是走到了陆景砚面前,他挽起了陆景砚的袖子,给陆景砚把脉。把完脉,姜逢时的眼神也变了,问:“你中了噬魂蛊?”
陆景砚点头,“对。”
姜逢时深吸了一口气,一双老眼居然当时就湿润了。他这样把姜离看得更加奇怪了,“姜长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景砚……”姜逢时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看着陆景砚,嘴里的话却是对姜离说的:“少主,他……他是你师祖的后人啊!”
陆景砚抿紧了唇,不出声,其他人却都惊讶无比,顾玲儿更是直接叫了出来。“什么?姜长老,你是不是弄错了?陆景砚他……他根本就不是苗疆人,怎么可能是姜离师祖的后人?”
顾玲儿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事情不可能发展得这么奇幻。但是姜逢时却说:“这是真的……少主,你的师祖,也就是你师父的师父,她叫池雅,你还记得吗?”
姜离觉得姜逢时问这话是多余的,“姜长老,你老糊涂了吧?那是我的师门,我当然记得。”
尽管被姜离说老糊涂了,但是姜逢时却根本不介意,点了点头说:“嗯。池雅当年有过一个女儿。在她女儿满月之时,族里的长老算出来她和苗疆八字不合,留在苗疆会有大灾,所以就被送了出去,交给外人寄养。”
他的目光又深沉了不少,看着陆景砚说:“这位,就是池雅的后人,池吟就是池雅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