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今日净赚的钱,就先分一分,都去买了新衣裳,也算是去旧出新了。”
就这么每人分了九百多文钱。“好了,是不是该回家了?”
赵承看着外头越发的黑了,皱眉道:“大宝他们还没能吃饭呢。”
白珠珠将后厨里剩下的饭菜打包起来,打算拿回去再吃。而杜十娘,便在酒楼内住下,顺道还要看守着住在酒楼内的旅客。回到家里后,白珠珠将饭菜热了。吃过饭后,因为太累,白珠珠方才躺到床上,人就睡了过去。客来居的美酒,一炮而红。集市上都知道一家新开张的酒楼,里面饭菜好吃,美酒独特。但凡是喝了客来居美酒的人,那都是恨不得腻在酒楼,日日品尝美酒芳香。“赵兄,可要一起去客来居喝酒?”
赵承对上那张讨人厌的脸,本是不予理会,却听他讽刺道:“总不至于喝不起吧?”
“虽说没了那什么雅集赚钱,但我看你穿着还是差不到哪里去,果然,长的好,女人可不得疼着爱着。”
赵承想到白珠珠给自己钱,让自己去挑选衣裳时的感叹,也是他的脸,要好好装扮。他倒是没觉得这话多么刺耳,反而是打量了他一遍,道:“李兄,你这衣裳……倒是该换了,若是我,穿着破烂,也没什么,还有一张脸撑着,可若是李兄,便越发跌份了。”
说完后,赵承只觉得自己一定是近墨者黑,从前他可从来不会如此以貌取人。赵承不搭理他,直接去了客来居。而李兄,也在后头跟着,见他进了客来居,眉梢微挑。等进了屋子里,瞧见那个正在端菜和酒水的人,大吃一惊。“白珠珠!”
他对白珠珠可是恨之入骨。因为之前的羞辱,所以雅集关闭后,他可是高兴的很,几乎日日在赵承面前阴阳怪气。前两日他还在奇怪赵承竟然丝毫不生气,原来这是又开上酒楼了!“哟,我还说呢,谁开的酒楼,这般别开生面,原来还是老熟人呢。”
他晒笑一声,嘲讽道:“就是不知道这次的酒楼又能开几日?”
“不会跟之前的医馆和雅集一般,不到半个月,就又得关门大吉了吧?”
这话就跟咒别人早日关门没什么区别。白珠珠很想发火,但见满屋客人,还是忍了下来。“李公子,您若是吃饭喝酒,那便早些坐下来,不然的话,待会儿就得去包厢了。”
白珠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些。李兄闻言,心中冷笑。之前便嘲讽他带着补丁的衣裳,现下又明里暗里说他用不起包厢。“白珠珠,这般嘲讽人,算什么本事?”
这事儿白珠珠可就冤枉了。她可根本就没有这么想。相反,她倒是还希望这位李公子能去包厢,还能少见到他几面,叫她心里不至于这般嫌恶。“李公子想多了,我并未有嘲讽你的意思,谁身上还没有补丁了?”
白珠珠在自己身上找了起来。只是找了半天,她才想起来,自己这是才在成衣铺买的新衣裳。李兄也瞧见了她的新衣裳,或者说,这酒楼里的其他三个做工的人,也都是穿着新衣裳,只是围了一条围裙。他冷笑一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讥讽,道:“之前不是还明着做雅集,暗着做勾引人的勾当,如今这明里开酒楼,背地里又是做着什么难以见人的下作事儿。”
白珠珠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之前没有这种事儿,之后也不会有。”
她现下便是要彻底摆脱这样的标签,才改成了酒楼,一个吃饭喝酒休息的地儿,竟是还被他大庭广众的污蔑。“李公子,这样的话可是要慎言。”
白珠珠强忍着怒火,暂时还不想喷他。可偏偏李兄自己没个分寸,不仅语言羞辱,更是连满屋子的客人都侮辱了起来。他道:“怕是这里头就有你的相好吧?”
李兄又一脸可怜的看着赵承,摇头叹息,道:“看你长得好看也没啥用,你娘子还不是会背着你找相好的。”
赵承捏紧了拳头,就要朝着他挥舞过去,却是被白珠珠给拦了下来。她打量着赵承,问道:“我今早去买衣裳时,看到你好像跟一个穿着黑色衣裙的女子走在一块,那个女子家好像住在集市东边,头上别着一只白花,应该是家里办了丧事,你跟那女子,是什么关系啊?”
“我看你们二人十分亲密,难道那是你的相好?”
李兄脸上瞬间白的吓人。集市东边,家里办了白事……有人猜了出来,大声道:“是东街一号巷的牛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