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芹顺着乡间小河走,来到半山腰里边,她到处看圈,忽然想起前世看过个纪录片,讲的就是荒野求生技巧,上边那男的会用草在水中编窝诱捕鱼。那时曾小芹还好奇,难不成说山中的鱼有那样傻那样好捉?这样想着,曾小芹便不自觉将那纪录片翻来倒去地连着看好几遍。那时的制作流程,她都记在心中了,这会想起便准备试下,拨几丛草在泥地中做了一个窝,里边随意撒点地瓜面,就等着引鱼上套。本来曾小芹便没有将这那鱼套当回事,结果是属实没想到,傍晚时分再去瞧瞧,那草编成的陷阱里边没有窝着条鱼,倒是窝着了几条大肥黄鱼,这可将曾小芹开心坏,将那几条黄鱼用两根草绳给串起开开心心地提回家去。姥姥前阵吃的不好身体正虚,如今正需要用这种美味养。到家,曾小芹进厨房就是一通鼓捣,不一会便从厨房里边飘出一缕诱人的香味儿,直引的连老太太也坐不住,问:“小芹呀,你这是做的什么好玩意儿呀,咋闻着这样香嘞?”
曾小芹边给炉底下加柴边道:“姥,我给你做一道美味儿,叫鲜焖黄鱼,好吃着嘞。”
老太太不信:“什么?黄鱼,那东西可以有这样香?我们以前做过那东西,吃着土腥味可大!”
曾小芹笑:“那是由于做法不对,我做出的你再好好尝尝。”
等一大碗黄鱼烧出,老太太试着尝了口,当即就信,说:“小芹呀,你就是能干,连黄鱼都可以做的这样好吃。”
曾小芹一笑,也拿筷到边上吃,吃着,忽然脑袋中便冒出个想法来:既然乡下的黄鱼这样好,为什么不捉点到城中去卖?横竖我这一月必须在乡下待着,不如多给自个摸索出一条挣钱的路。主意儿一打定,曾小芹的心中猛然便亮堂了,垂头安心吃饭,准备明天还去捉黄鱼去。这里祖孙俩大快朵颐,那里那几个屋的人全都待不住了,老太太房中这黄鱼味道一出,二房家的儿子哭天抢地的喔喔叫着活不下去,非想吃一口,爸妈不让,他打滚要死要活。可将闫老二夫妇给气的,打,下不去手,不打吧听着这小孩为口好吃的闹成这样传出还真是丢脸,这一天晚上过的那叫个十足的憋屈。另外二家也在忍着肚皮中的馋虫强撑着不去跟老太太照面,就这样捂着肚皮吃着糟粮烧饼干挺着。曾小芹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心里边暗自爽快:“眼前我就是光做好吃的引诱你们,叫你们肚皮里边先难受难受,如今还死扛着不给老太太认错赔礼道歉,那就是你们自个给自个找不自在了,看着,不出3个月,我叫你们彻底后悔,跪着求我将老太太还你们。”
次日,曾小芹又去山中布陷阱抓黄鱼,傍晚时抓在来便在桶中用清水养,自个吃上一半,另外一半等过几天进趟城,拿着去城中的饭店推销试试。这里曾小芹才进屋忙点别的,那里闫常禄便像只条猫一样溜出,蹲在房檐底下,边看着那一桶黄鱼看,边流口水。曾小芹看他这样好笑,存心逗他:“常禄,想吃大黄鱼不?否则你如今进屋给你奶说几句好听的,晚上我做的黄鱼分你一份?“闫常禄眼一亮,站起张了张口还没有开口,黎玉花冲来揪着他的耳朵便将他给提溜到屋中,口中指桑骂槐:”熊小孩,馋死你,吃不着好玩意儿,我看你可以死不?“闫常禄被揪的吱哇,叫的和杀猪一样还是不改口,嚷着:”妈,你有能耐打我,你咋没有能耐给我做黄鱼吃嘞?你自个没有能耐,你就会拿我撒气?你还讲理不?“黎玉花气的面色铁青,抓儿子又是一通打。曾小芹撇嘴一笑,进厨房接着做好吃的,不一会那股香味又飘出,这一次,闫常禄的哭声更惨。黎玉花恨的咬碎银牙地骂闫常禄:“没出息,不就是个破黄鱼么?叫你爸给你抓,我给你做。”
闫常禄才不哭,逼着闫老二道:“爸,我娘叫你给我抓黄鱼去嘞,你这会便去。”
闫老二干一天活都快累死,这会又给这娘俩给吵的脑仁疼,赖床上不想动。,闫常禄便打着滚儿的地在上闹,黎玉花也是骂着闫老二,非逼他如今便去抓黄鱼。闫老二被这娘俩闹的无法子,从邻居家借个手电摸黑去坑中抓黄鱼,脱鞋才下坑中不一会,就听到闫老二的惨叫声,响彻村落,原来是黄鱼没有抓着,反而叫蛇给咬了口。次日,闫老二脚肿的连地也下不了,躺床上直哼哼。这可将黎玉花给恨的肝都抽,她不怪自个儿子不懂事,反说是曾小芹存心做好吃的引的他们家宅不宁,一大早插着腰,站在院中指桑骂槐,话说的非常难听。曾小芹听到也全当听不到,再咋说你也是长辈,只须不指着鼻骂到我脸面上,我就全当没有听到。到吃饭时,就是变花样馋你们!叫你们几个不孝敬老人家,存心给她气受?活该!曾小芹一早又去河塘里边捕黄鱼,黎玉花抱着盆子在河边洗衣裳,眼瞄着曾小芹从边上过,又忍不住叽叽咕咕骂。边上一个老婆子伸脖颈向黎玉花打听:“诶,方才去那是你外甥女?长的真好看,她有对象不?”
黎玉花当即讥诮:“她一个离婚头要什么对象呀?”
边上的一帮老婆子立即伸长了脖颈八卦起:“唷,你家外甥女人长这样好看,咱们全都想着他还没有寻夫家嘞,谁晓得可都离婚了?是那男的不要她,还是她不要那男的?”
黎玉花阴阳怪气一笑:“这事,可不好说,你门就瞧瞧她曾小芹长的那样,恐怕她……嘿嘿,这事横竖你们自个想。”
适才问话的老太婆咂唇:“长的这样好看的女儿咋会是个离过婚的,哎呀呀,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