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花白她一眼:“你不会是给你家那小儿子注意的?我说老冯婆,你可长点心,放好日子不过非要闹离婚,可以会是什么货色?”
那婆子又一通叹气,实际上她还真是想将曾小芹说给自个那宝贝儿子。这婆子的儿子,名叫冯小四,是这村中出名的混子,平时中游手好闲,总和几个痞子混一起,附近村中的好女孩哪个也不肯嫁他,为他婚事,真是将冯婆头发都愁白。冯婆眼瞄着曾小芹长的好看,人也孝敬,讲话办事也利落,人又正好又是外村的,恐怕不知道冯小四底细,冯老婆子便端详着,看可不可以瞒着哄着叫这女孩跟自个家儿子到处?没准,一旦他便成了?结果今天一听黎玉花这样说,老冯婆的心立即便凉,回到家还哀声叹气,冯小四今天难得不向外出闲混,回看见老太太在家中坐着掉泪,就凑去问:“妈,你这是咋了?”
老冯婆没有好气:“你说咋了?你这龟孙子成天不学好,到处闲混,一把年龄了,本村没一个好女孩想嫁你的,我本来想着曾小芹是从外头回的,恐怕不知道你的底细,还想给你说合一下嘞,没有成想……诶,拉倒拉倒,不说了,说出我全都胸口疼。”
冯小四一听说是姑娘的事,立即将脖颈伸的老长:“唷,你没有成想又咋着了?”
老冯婆直叹气:“没有是成想呀,她曾小芹居然是个离过婚的,这种丫头再好,也不是个黄花丫头了,哪里可以进咱家的门儿呀。”
冯小四一听这话,立时乐的手舞足蹈的:“唷,妈,你这就是真不懂了,古人说的好,这离了婚的女人才是个宝,曾小芹她在哪里?我这会会会她去!”
老冯婆捶他:“滚一边,会什么会?这离过婚的女人,谁粘谁倒霉!你可不要去招她。”
娘俩说说骂骂也就算了,偏是冯小四动心。不要说,这样多年不见,曾小芹这丫头真是越长越好看呀,这样子水灵的,一个村的丫头都比不上。可惜,这丫头虽说脸长的好看,但是这神情严肃的非常,平时中不跟任何男人多讲话。依据冯小四经验,这女人断然不好惹,如果轻易在村里边去撩拨她,恐怕给她迎面挠出满脸血来,这女人的咋搞到手,可要仔想才成……曾小芹今天运气好,到山中做鱼窝诱捕黄鱼时,居然意外地在草窝中发现两窝山鸡蛋,这可将曾小芹给开心得不可以,用衣裳一兜提回家中便要给老太太煮几个吃。闫黎氏一把拉了她:“丫头,有什么好玩意儿都给一顿吃完了呀?我可打听过,镇上这样的山鸡蛋可比普通鸡蛋贵,吃了多可惜,不如拿镇上卖,还有你前些天存着的黄鱼也多了,也兜着一起拿去卖,可以换点钱是点钱。”
冯小四是打苦日子中来的人,历来是省不得吃省不得花的,曾小芹唯有依着她,答应明天一大早便去镇上卖鸡蛋。闫家庄地方偏僻,镇上开集也就是上午那一会工夫,曾小芹唯恐自个走的慢了赶不上,特地抄了小路,结果才走几步,手中的鸡蛋篮子一下给人给抓住了:“唷,这不是小芹妹妹么?你这一人急赶紧忙的是上哪里去呀?”
曾小芹一个激灵,抬起手便去护那篮子,那人反而直接窜到她眼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冲她就是嬉皮笑脸的一笑:“小芹妹妹好呀。”
曾小芹当即脸一唬:“干嘛呢你?”
“唷,妹妹,你认得我?我是你五子哥呀,你忘了,小时侯咱穿开裆裤一起玩,你还给我装过媳妇嘞。”
曾小芹当即气的一脸通红,哑着嗓门骂说:“你将路给我避开。”
“唷,你还蛮横的呀?”
冯小四扶着下颌就是一声笑,一对眼色眯眯地将她从头端详到脚:“小芹呀,你也不要和哥哥我装,我可听说,你在城中都是离过一回婚的人,早不是黄花了,也就是哥哥我脾性好,不挑剔,有心跟你处处,咋滴呀?不感激哥哥?”
曾小芹当即气的两眼冒火,将鸡蛋篮往冯小四脑袋上一摔大骂:“流氓!”
回头便跑。斜敕中忽然冲出二人来,上便扯曾小芹衣裳,曾小芹也不是吃素,将口袋中藏的剪子向外一舞,呼救:“来人呀,救命呀,有人耍流氓!”
谁也没想到这样个外表柔弱的女孩会是这样猛,3个男人不敢随意动手,边围着她不叫她走,边找机会抢她的剪子。冯小四口中不干不净:“不要装节妇了,你当我不知道你?就是一个被城中人玩够的破鞋,我这好心好意跟你处对象,你还想打我?给脸不要脸了对不对?”
曾小芹毫不犹豫,拿起剪子直接照着他的脸面上便捅去,冯小四偏头一躲才没被捅瞎眼,但是脑门边也给扎的流血了。冯小四捂着脸直蹦:“呀,曾小芹,你……你要杀人!”
那二人一看见冯小四受了这样重的伤,吓的也不敢向前。曾小芹乘机往回跑,才跑几步便撞在一人身上,那人伸出手将她一扶,奇怪地叫了声:“曾小芹,你怎会在这里?”
曾小芹听的这人的声音熟悉,惊愕抬起头便吃了一惊,这人居然是苗捍东,他背后还跟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二人一看后边那几人立即知道发生了什么。苗捍东面色一变,将曾小芹护在背后毫不犹豫,抡拳便打。苗捍东背后利索,他背后那男的也不差,三拳两脚将这几个无赖打倒在地。曾小芹惊魂未定,那里那3个人已经被捱个收拾住。苗捍东将冯小四从地面上抓起拖到曾小芹眼前顺:“这人是谁呀?为什么在这条道儿上劫你?”
曾小芹照着冯小四的脸面上便啐了口:“不要脸的货,跟我姥姥一个村子中的混子,他想耍流氓。”
冯小四开口争辩:“同志,我没有耍流氓,是她,她这破鞋,是她勾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