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这样痛苦。无奈从旁边抓起了雪,塞到自己嘴里,冰的她哈着冷气。捏住鹰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将自己嘴里的雪喂给了他。“我不太清楚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但也明白这件事儿是你不可触碰的过去,你如果想要倾诉,我可以当个垃圾桶,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那你就坐在这里,我去捡棉花。”
言浅用力的抱了他一下,转身就像棉花地走去。被打湿的棉花,沾了脏东西,但也不影响她捡拾的动作。与此同时,她耳边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大宝贝快来捡我呀。”
“捡我捡我,我的中个头大,最暖和。”
“我的个头太大,你才一丁点儿吹嘘什么。”
……言浅又一次听到了植物们的对话。她是一点没嫌弃,大的小的通通塞进了兽皮袋里。时不时回头看一下不远处坐在石头上暗自神伤的鹰。难道巫医口中说的巴卫就是他的父亲?会是这样的吗?如果巴卫是他的父亲,那么在巴卫与雅结合之前,应该还有一个伴侣。但根据她残存的记忆,蛮荒的雌性可以拥有多个伴侣,但没听说雄性可以的。难道太阳城有特例?言浅胡思乱想着,就捡了满满一兽皮袋的棉花。棉花这东西体积大不压秤。但十分占据空间。再次回来发现鹰眼神呆滞。“回家吧,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言浅一手拎着兽皮袋,一只胳膊揽着鹰的腰,将他拖起来。鹰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言浅怎么操作,他就怎么来。他被言浅背在背上,下巴靠在她的肩窝。言浅却不觉得吃力,轻轻松松将他往家带,回去的路上运气特别好,捡到了一只撞死在树上的野鸡。她毫不客气的收了。幸亏走的不远,将人送回木屋。捅开火堆,言浅给他倒了热水,“好好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鹰坐在兽皮垫上,捧着竹筒不喝水。眼神呆滞的吓人。言浅无奈,蹲在他面前,“老巫医提起的巴卫和你什么关系?”
看来不问不行了。鹰听到巴卫二字,立马就回神了。脸色阴沉沉,语气更不用说了,沙哑中夹杂着几分怨气,“一个无关重要的雄性。”
言浅不相信,要真的不重要,你脸拉了二尺长,好像谁欠了你的一样。她根据自己的推断问,“这人是不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