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仲英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夜晚,他亲眼目睹了他宠爱的妻子和“好友”赤松秀形出入酒店,言谈欢笑亲密的仿佛情侣。 这对他无疑是一记迎头重击。 可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赤松秀形不仅和他的妻子苟合,而且利用了那个大项目欺骗他,卷走了他的所有资金,导致后面真仲英树无力偿还贷款,一朝从天堂跌落进地狱,整日愁眉不展。 但这还不是最让真仲英树绝望的。 当他接到了法院的离婚申请书,立即就跪下来求着妻子不要离开他,就当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可是他的妻子这时却像看路边的流浪狗一样看着他笑着说:“你真的确定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真仲英树闻言,彻底崩溃,整日酗酒度日,他母亲看在眼里,心力交瘁,直到银行来收他家那份象征着三代人努力的地契的时候,他母亲终于扛不住了,心脏病一发作就离开了人世,真仲英树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醒来的真仲英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处理母亲的后事,然后在母亲的灵前长跪不起,三天后收拾母亲房间的时候,才发现母亲的房间里一张银行卡,里面是母亲多年来的私房钱,那是母亲生前说要留给孙子的礼物,可是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但是这让真仲英树看到了最后一份复仇的希望,他带着这份希望来到了极乐馆,他将会带着他的希望和怒火一起吞噬仇敌。 他并非精通于赌博之人,但是今晚他的手气非常好,在那桌德州扑克桌上一把都没有输过,直到赢至了手里的十二亿日元筹码。 很显然,神是公平的,在关上门的时候总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幸运女神选择了他。 于是真仲英树癫狂大笑,笑着笑着泪水就流出来了,他听说过这里的规矩,只要有钱,这家赌场的老板什么都会为你办到。 所以他选择了复仇,向那几个背叛者和欺骗他的恶鬼复仇! 即使花费十二亿日元也在所不惜! “尽管您手气不错,可是这十二亿日元也未必够用呢,您说是吗?真仲先生?”
樱井小暮掩嘴轻笑,成熟风韵的她像个诱人的水蜜桃。 “我知道我的心愿有点大,但是请你们帮帮我!如果你们还要钱的话,我还可以去赌,我会去赢更多的筹码!”
真仲英树祈求她。 “钱么……我们自然是感兴趣的,当然如果真仲先生能够用这根无名指代替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樱井小暮痴痴笑着说。 真仲英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他万分犹豫之后,颤巍巍的问道: “你们……你们说的是真的?”
“那当然,有时候魔鬼的话,也许比那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要更加管用呢,”樱井小暮轻笑,她将一柄匕首放在桌子上说道:“真仲先生,话我已经说完了,至于你怎么选,那就全看你自己咯。”
樱井小暮转身离开了贵宾室。 真仲英树看着桌子上的匕首发呆,他觉得樱井小暮的话很有道理,其实有时候人比鬼要更加可怕的多,特别是当一个老实人被恶人残害,而“正义”却无法施以援手的时候。 他左手摊开放在桌子上,右手颤抖着拿起那柄匕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许久之后,真仲英树咆哮一声,像是对不公命运的怒吼,他终于选择一刀而下。 真仲英树痛的坐在沙发上惨叫,左手无名指被切断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贵宾室的房门一下就被推开了,两名身穿白色衣服的护士小姐进来帮他包扎伤口,樱井小暮鼓着巴掌轻笑着说: “真仲先生,我很欣赏你的勇气,这才是一位复仇者该有的觉悟。”
真仲英树没有心思和樱井小暮客套,他忍着疼痛咬牙断断续续地说: “带我……带我去见他们!”
“如你所愿,”樱井小暮微笑。 樱井小暮带着真仲英树从安全通道离开,沿着楼梯一直往下走,直到进入了地下室。 “这……这里是……”真仲英树惶恐问。 周围的气氛安静的诡异,直让他心里感到发毛,如果旁边不是还站着樱井小暮这个活人,他甚至都会怀疑这里是不是阴间。 “能实现你愿望的地方,”樱井小暮轻笑,神秘十足的说。 “樱井小姐,真仲先生,请跟我来b431号房间,”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地下室门口,他眼睛里像是带着金黄色的美瞳,盯着真仲英树的时候让真仲英树不寒而栗。 男人取出磁卡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地下室这扇漆黑的牢门瞬间就自动打开了。 地下室里面很简洁,四面墙全是用钢板加固的,四张椅子上分别绑着四个人,他们全都被黑布套住了头,双手被绑在身后,坐在椅子上疯狂挣扎,呜呜地乱叫。 “真仲先生,请您确认收货,藤田寿太郎,幕后主谋之一,他是那家银行的股东,也是三合会的会员,”男人揭开了第一个麻袋,里面是一个白头发老者。 “藤田寿太郎!没错!就是这个王八蛋!就是他来催债的!”
真仲英树怒喝道。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您确认收货的话,那么我这就处决他。”
男人拿出消音手枪,指着藤田寿太郎的眉心,即将扣动扳机。 “慢着!请务必让我亲自动手!”
真仲英树激动的说道。 他至今为止手里还握着那柄用来切无名指的短刃,他决定要让陷害他的人尝一尝他感受过的痛苦,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藤田寿太郎被布团塞住了嘴巴,被绑在椅子上疯狂挣扎。 真仲英树狞笑着靠近他,一刀又一刀果决的捅进他的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染红地面。 “够狠,”樱井小暮轻笑道。 “没有他们这些杂碎,我也不会家破人亡,我只是想要个简单的家庭,我有什么错?为什么我在被陷害的时候法律帮不了我,为什么?为什么?”
真仲英树双眼通红,像极了孤注一掷的赌徒。 他一刀刀扎进藤田寿太郎的身体里,发泄心里的那些怨恨和扭曲,也不管藤田寿太郎是否还有生机,就这么一直拿刀捅他,直到捅成了马蜂窝,累得气喘吁吁才罢手。 “老实人的爆发,还真是可怕呢,”樱井小暮拍了拍手说:“他死了,有请我们下一位演员隆重登场。”
男人摘掉下一位“货物”的头套说: “他就是山口智,他和赤松秀形联合策划了那个骗钱的项目,许多人因此受害,您也是其中之一。这家伙打算买机票逃往墨西哥,路上不老实被我们小小的惩戒了一下,敬请见谅。”
男人指着山口智耳朵处,那里原本应该有两只耳朵才对,现在只剩下了药粉。 “是否确认收货?”
男人问。 “确认!”
真仲英树气喘吁吁的说。 他的眼睛里充满着仇恨的怒火。 男人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只听见噗的一声,子弹洞穿了山口智的眉心,飙射出一串猩红的血液。 “下一位,”樱井小暮冷声道。 男人揭开了第三位“货物”的套头,真仲英树见到这个人的脸的时候,瞬间就暴怒的大吼道:“赤松秀形!你这个畜生!”
真仲英树拿着匕首一刀扎进了赤松秀形的根部,瞬间让赤松秀形断子绝孙。 “真仲英树先生,按照你的意愿,我们已经强行帮你妻子把胎儿催产了,DNA检测显示孩子的确是赤松秀形的野种。”
男人说。 “畜生!”
真仲英树呲牙欲裂。 他一刀捅进了赤松秀形的嘴巴里,在里面旋转搅烂他的口腔。 “那个野种还在么?”
真仲英树狞笑。 “在的,”男人点头说。 “弄死他,剁碎了喂狗,不要让我怀疑你们的专业水平!”
真仲英树癫狂道。 “你可以永远相信我们,”男人说。 赤松秀形和女人听我这句话,显然已经坐不住了,在椅子上疯狂挣扎。 真仲英树见状哈哈大笑: “难过么?你们也会有今天啊!哈哈哈!真是痛快啊!”
他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一刀刀果决的插入了赤松秀形的大脑。 “最后一位,”樱井小暮说。 “茂木秋花,您的妻子,”男人摘掉了蒙着女人的头套,女人秀丽的面容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的确算得上尤物,难怪真仲英树会倾心于她。 真仲英树见到她的时候眼泪像是水一样止不住的狂流,哭着哭着一个刚才还暴虐无比的恶魔却像个收了莫大屈辱的孩子。 “真仲先生,如果您下不了手的话,我们也可以为您代劳,当然,如果您想挽回她,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您,这我们也可以做到,”樱井小暮悠悠然地说。 “不用!我会亲自动手!“真仲英树说。 “是么?那您捅她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用左手,毕竟你是左撇子。”
樱井小暮走出房门,房间里只留下了男人和真仲英树。 “秋花,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明明我对你那么好!”
真仲英树激动的说。 “英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茂木秋花已经被吓的丢了魂,身体筛糠似的抖。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啊!你说啊!”
真仲英树哭嚎着大吼。 他想起了红色,那是他递给茂木秋花结婚戒指盒的颜色,也是他母亲的血。 他想起了白色,那是他们结婚时的礼服,也是他母亲葬礼上的白花。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丢了魂的茂木秋花只剩下了求生的本能,失去了正常人该有的逻辑思维能力。 真仲英树不知为何把刀扔在了地上,抱着头号啕大哭。 男人似乎有点看不下去这一出闹剧了,他冷着脸转身出了门,对樱井小暮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真想一枪毙了这个懦夫。”
“我们是做生意,要尊重客户的需求,不然会被人质疑专业性的,”樱井小暮说。 “您教训的是,”男人鞠躬,而后怒其不争的说:“说实在的,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个懦夫为什么这么磨叽,一个把他害到家破人亡的女人,换了我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也就只有这种舔狗会舍不得这女人的烂裤裆。”
“哎,这天下间的事啊,唯有情之一字最是杀人诛心,寻伴侣可要擦亮眼睛,将就和低底线可换不来幸福的婚姻,”樱井小暮叹道:“那个奸夫虽然只是个地下说唱歌手,平日里只能靠做小白脸来维持生计,但是却恰好符合了茂木秋花这种滥交女人的需求,两个人只能说是天造地设,能苟合在一起不足为奇。”
“的确,这真仲英树也是狗脑子,小有财富不娶个良人,反倒去当了个接盘侠,真的会让人很无语,”男人愤慨道:“我敢打赌他最后肯定会放过那个女人,求着我们帮他重归于好。”
樱井小暮轻笑一声:“那恐怕你是要赌输了,这真仲英树绝对会杀了那个女人,我有绝对的信心。”
“哦?樱井小姐此言何解?”
男人疑惑。 “站的高度和角度不同,看到的东西自然也就不一样了,”樱井小暮淡淡的说: “当他还是个舔狗的时候,茂木秋花对他而言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下嫁给他这种人,自然而然地就会呵护和捧着,这也导致了茂木秋花的放纵。但是现在不同了,茂木秋花现在在真仲英树的眼里,和一个求饶的奴隶没有区别,当她的形象在真仲英树的心里崩溃到极点的时候,她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终点。”
果然,不出意外地,牢房里很快传来了茂木秋花的惨叫声。 “哎,我只能说,作践自己的人,活该!当舔狗的蠢货也活该!”
男人摇摇头叹息,然后使劲啐了一声。 樱井小暮不可置否的轻笑,然后摇曳着风韵的身姿,慢慢的走出了地下室。 她走进安全通道,重回赌场大厅,如地狱红莲般妖冶尊贵的她,瞬间又绽放出了她该有的色彩,吸引住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