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默了默又才道:“可是我工作室很忙诶,不然你等我参加完时装周?”
周辞深:“……”他道:“我洗澡去了,你把头发吹干。”
阮星晚嗯了声:“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一点。”
在周辞深进浴室前,阮星晚把电吹风拿了出来,将头发吹的半干后,她起身进了厨房,简单给他做了点吃的。没过一会儿,周辞深走到她身后,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吻了吻她的耳朵:“换沐浴露了?”
“对啊,我在网上买的,好闻吗。”
“好闻。”
阮星晚道:“我给你买了的,你别老用我的。”
周辞深不乐意道:“为什么。”
“女孩子用的沐浴露就……会香一些,用你在身上就怪怪的,而且要是别人闻见了,会以为你是个变态。”
“除了你,还有谁那么闲,会凑到我身边闻?”
阮星晚:“……”她想了想林南凑到周辞深旁边的那个画面,确实是挺诡异的。阮星晚去拉周辞深手:“好了,松开,我要关火了。”
周辞深慢慢收回手,直立起身。阮星晚把餐具放到餐桌上:“你吃吧,我进去画设计图了,吃饭把碗放那儿就行。别洗,就当我求你。”
这次买的餐具她还挺喜欢,就只用了两天,十分顽强的从江初宁手里存活了下来,希望它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周辞深哼笑了声,拿起了勺子。阮星晚回到卧室,打开了草稿本,继续她没有完成的作品。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门轻轻被推开。周辞深靠在门口,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就这么静静看着她。阮星晚在面对自己喜欢热爱的这件事面前,有着非同寻常的坚持。如果四年前她没有嫁给他,应该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了。从离婚以后,她一直都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他自以为活的清醒,到头来却是一团糟。阮星晚画完这张设计图后,放下笔伸了个懒腰,转过头见周辞深站在门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黑眸幽深,目光沉静。阮星晚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周辞深眉梢微抬,缓缓开口:“被你迷住了。”
阮星晚:“……”周辞深继续:“认真的女人最漂亮。”
阮星晚:“……”“你是最好看的那个。”
她终于忍不住了:“好了,可以了。”
周辞深唇角勾了一下,关上门走了进来:“结束了吗。”
“差不多了。”
周辞深上前抱起她放在床上:“那睡觉。”
阮星晚瞪着他:“睡觉就睡觉,你动手动脚干嘛。”
周辞深手指拨开她面前的头发,低头咬在她的唇瓣上:“睡前准备。”
阮星晚剩下的话,都被他吞进了肚子里。男人的吻沿着她的唇瓣一路往下,辗转在她的锁骨附近。微微的刺痛感传来,阮星晚低吟出声。周辞深牙齿咬着她睡裙的吊带,拉下,重新覆上。阮星晚眼睛逐渐湿润,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气息微喘。周辞深大掌停留在她腰侧,细细摩挲着,但就是不进行下一步。阮星晚双眼朦胧的看着他:“?”
周辞深俯身,在她耳边低低说什么。阮星晚瞪他,但由于眼神现在过于娇媚,没有一点儿杀伤力。周辞深黑眸里浮起笑意:“快点,宝贝。”
“……”然后阮星晚被迫叫了他一晚上的“老公”。狗男人就会用这招。……与此同时,隔壁。江初宁拿着手机,纠结到了半夜。看到时间那么晚了,想着她爸爸肯定已经睡了,便理直气壮的躺在了床上。正当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江初宁半睁着眼睛,拿起手机看到是她爸的来电显示,瞬间吓得坐了起来。手机被她拿在手里就像是个烫手山芋似得,不敢放,也不敢拿着。挣扎了好半天,江初宁才滑动屏幕接通,随即把手机开了扩音扔到了旁边。电话那头,江竟尧怒道:“你总算是肯接电话了?”
江初宁趴在床上,小声嘟囔道:“你之前也没给我打啊。”
“我没给你打?你说这话有良心吗?”
江初宁忽然反应过来,她离开江州那会儿,怕她爸的电话轰炸,就把他给拉黑名单了,大概是今晚她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过去,才下意识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的。江初宁理亏,没说话。江竟尧又道:“我派人你去接你,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在这里挺好的,不想回来。”
“就当是去玩儿,去散心,也一个星期了,赶紧回来。”
江初宁拒绝:“我不!”
江竟尧气顿时又上来:“江初宁,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偷偷跑出江州这件事有多严重!要不是我和你太爷爷压着,你已经被从江州族谱给除名了!”
“除名就除名!待在那个族谱上有什么好的!谁想待谁去。”
“你……”江初宁直接岔开了话题:“爸爸,南城挺好的,外面也挺好的,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你们非要把自己关在江州。人都是有自主意识的,又不是那些小猫小狗,只能被关在笼子里,反抗不了。”
江竟尧:“……”江初宁又道:“好啦,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要给你报平安,我在南城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拜拜啦。”
电话那头,江竟尧听着忙音,深深吸气。这通电话不是他打过去的吗,什么时候成了她打给他报平安。江竟尧身后,江老太爷正在闭目养神:“宁宁还是不肯回来吗。”
江竟尧转身:“我从小太惯着这丫头,才导致她现在这么肆意妄为。”
“罢了,不听话的也不止她一个。”
江竟尧默了默又道:“那她和江上寒的婚约……”江老太爷缓缓睁开眼睛:“婚约的事暂且不提,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说服那些族老,答应江上寒废除江家那些规矩。”
“他们不会答应。”
“不会也要试试。”
江老太爷沉声道,“江上寒把宁宁送去南城,就是为了逼我们和他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