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的悬殊。她在世家这些年,一清二楚这些人有多在意门第之见。若沈归晚是长在沈家,和沈繁锦她们一样是请名师教导,与萧霁还算勉强般配。她怕的是,萧霁和那些人一样,因为沈归晚当年流落在外,而对她有所轻贱,不敢确定萧霁是否是真心想娶沈归晚,还是只贪图她年轻美貌。但此情此景,让沈夫人觉得,对于沈归晚而言,再也没有比在沈家更糟糕的处境了!二夫人瞧着沈夫人那一副悲痛欲绝的神色,心底越是觉得痛快,嘴角堆着的笑意越浓,道:“这可不有现成的么。”
说着,将今日跟着她来的妇人推到了众人的面前,道:“宋婶子是咱们沈家本家的亲戚,她儿子曾在咱们朝云学堂念过书的。”
只不过因为在学堂偷鸡摸狗狎妓,被开除了。“如今不到三十就中了秀才,前途无量。他虽门第稍微差了点,年岁虽然大了些,但是个老实人,又是咱们本家,嫂子就放心吧。”
不到三十,却是二十有九,比沈归晚大了整整一轮不止;而夸他老实本分,啧是因为除此之外,在也找不到他另外的优点了。二夫人口齿伶俐,舌灿莲花,死的都能被她说成活的,这些话沈夫人当然是一个字都不信!二在她一番描述之下,仿佛是给沈归晚找了个绝佳的好亲事。只见那妇人上前,直接拉着沈夫人的手,道:“夫人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嫌弃归晚以前在外面长大,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你们只要多陪点嫁妆,等到她到了我们家,我绝对那她当亲生女儿对待。”
沈夫人看着那举止粗俗的妇人,此时又气又怒,怒急攻心,直接再度晕了过去。二夫人只觉得简直大快人心!方才她在沈归晚面前吃的瘪,如今全部在沈夫人身上讨了回来,恨不得沈夫人就此活活的被气死才好。就在她得意之时,却不妨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只见沈怀瑜就像是个红了眼的小牛犊子,将她一把推在地上,气呼呼的说道:“她家那么好,把你的女儿嫁过去,我姐姐的婚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又呼唤左右道:“你们还愣着干嘛,给小爷打,把这一个二个不知所谓的乡野村妇叉出去。”
“放肆!”
就在此时,沈修仪开口了,只见他沉着脸,不悦的对沈怀瑜道:“这里是祠堂,这么多叔伯长辈都在,岂容你在此撒野。”
沈怀瑜听到沈修仪的训斥,虽心中不服气,但他素来害怕这个父亲,想说些什么,但在沈修仪冷漠专断的目光下,憋的脸色通红……一旁的秦致远在一旁看着沈家的热闹,纵使他一个外人,也觉得好笑。方才那妇人撒泼的时候,不见沈修仪发话,他那儿子维护自己的亲姐姐,反倒是被他训斥成了不知礼数,对长辈的不敬。沈修仪这人,这些年没见,还是一如当年那般伪君子一个。他轻轻撇着盏盖,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沈归晚身上。这丫头最是伶牙俐齿的,但从方才开始到现在,却是不发一言,被人如何侮辱,神色却始终淡淡,看不出半分屈辱的神色。他有些好奇,她究竟是认命了,还是说,后面憋着什么坏招?就在秦致远饶有兴致的目光之下,只见沈归晚终于缓缓开口,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