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就已经来县衙报案,当时是师爷和仵作给我验的伤。”
舒倚云这才明白,为何邵温伦那日在宴会要带着布巾。原来竟是被二哥打伤脸,他才不得不在该露面的时候藏起来。如此一来,邵温伦自然恨疯了二哥。“原本我也不知道是谁对我下如此毒手,毕竟我与舒博远无冤无仇。可是当天下午,我回到家的时候,在后院发现此物。细论起来,舒博远曾是我二舅子。可是因为舒氏水性杨花,我不日之前休妻。想来,这就是他恨到半夜要把我套麻袋殴打的原因!”
邵温伦条理清晰的说完,从袖口里掏出一条很干净也很旧的手帕。手帕的一角绣着远字。这条手帕,舒倚云很熟悉。这是娘亲绣得,而上面的字,还是大哥写下来的。如此铁证如山,二哥可要怎么办?她急的直揪布帘。“啪!”
余县令一拍惊堂木,质问舒博远道:“案犯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有!人是草民打的,但草民看他不顺眼很多年了!此事与草民小妹无关!”
舒博远抬头认真纠正。铁证如山,他也不想狡辩浪费时间。但这件事绝对不能牵扯到小妹。余县令被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么多人旁听,邵温伦又有功名在身。舒博远好歹也解释几句。就丢下这么一句与他妹妹没关系。他就是再想偏心也没机会啊!按照程序,现在就直接让舒博远画押签字,然后就可以带走去监牢关个一年半载。可是他答应千越人,一定不能把肃哥儿二舅子给判了。这样小云姑娘的父亲才能领情,不好意思再阻止肃哥儿和小云姑娘来往。如此一来,连县令都不开口了。堂上的气氛又诡异又压迫,紧张到舒倚云手心都冒冷汗。“老公,怎么办?”
她只能紧张的回头询问,从进来就一副没骨头,悠哉悠哉歪在贵妃椅上的俊美男人。老公这两个字,经过一上午的折腾,她叫的也顺溜很多。所以千城肃很开心的挑眉,看着她痞痞的坏笑。“过来亲一个,老公立刻就把救你二哥的大招放了。”
他对她勾了勾手指。舒源本是紧张到坐立难安,这会儿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找调戏自己女儿的流氓算账。千越人立刻放下沏着浓茶的茶盏,赶快拉住他,满身酒气到舌头都大了,劝道:“老弟,老弟。你快别激动!有话坐下好好说。我家那小子虽然混,但从来不食言。再说人家小两口你情我愿,咱做长辈的也不能太迂腐,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