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小帆船上一共是五个人,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另外一名是孩子。”
阿芙莲微笑着说,“刚才跟海盗们的一场小打小闹,让你们这些职业海军见笑了。”
“你们太谦虚了!”
特拉姆号舰长情不自禁地,在船首翘起拇指,“我们从辛帕森大陆的‘亚扎柏’海港,一路追踪这群海盗过来,非常清楚他们的残忍和狡诈。你们非常厉害,靠着四、五个人、一艘小帆船就击杀了这一百多名海盗,就算是我们卡布尔的海军舰队里,经验最丰富的军官中,能做得到的人也不多!”
“你们是准备返回‘亚扎柏’海港吗?”
阿芙莲问道。 “是的!”
舰长尊重的回答。 “我们也是要去‘亚扎柏’海港,有非常重要、且紧急地事情,需要办理。”
阿芙莲笑道,“如果你们的任务现在已经执行完毕,能否在原地等候一下;等这艘海面上的海盗船烧完。再返回‘亚扎柏’海港。”
“也好。”
舰长会意地说,“你们的帆船请先行,我们正好清点一下现场;这批最近突然出现、神出鬼没的海盗被消灭了,前方一路都很安宁。”
看着十米余长的小帆船。 在海面上,扬起被风吹得鼓鼓囊囊的帆,快速离开。 渐渐成为一个白点。 “我现在很佩服我们,卡布尔海军舰队最高指挥官娜塔莎,顶住全城贵族议会压力的那个重要决定!”
特拉姆号舰长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个提前的预判看起来,无比的英明。”
“我们的指挥官有很多重要、而且英明的决定。”
副官说,“您说的是哪一个?”
“一旦卡布尔自由贸易城跟撒克鲁帝国开战,就跟原帕尼亚王国的女王,塞维米娅结盟的决定。”
舰长笑道,“帕尼亚人当年由海岛登陆上岸后,几百年来都没有打过仗了。人们都知道它有除了卡布尔以外,整个辛帕森大陆最好的水手们;但是,卡布尔城的议会质疑它在战争中的能力。”
“哦,那件事,我听我参加会议的父亲说了。贵族议会的最初决定,只是不想让撒克鲁帝国的人,得到塞维米娅,以及她的那几十万臣民,想把她接到卡布尔隐居。但是,并不想帮助塞维米娅帮她找到那批宝藏;也不想冒着跟撒克鲁帝国造成外交麻烦、甚至冒直接开战的风险,帮塞维米娅竖起那一道坚实的海面防卫屏障!”
“是啊!”
舰长点点头,“最令人意外的是,在这一次的会议中,跟娜塔莎一向经常争吵,表姐妹之间从来意见都不合的,‘闪米特家族’的女继承人法蒂玛,却支持了我们的最高指挥官;把卡布尔议会轮持的议长,‘闪米特家族’那举足轻重的一票,投给了海军最高指挥官娜塔莎。”
“刚才船上的这五个人,除了那个孩子和那个从头到尾没有击杀海盗的中年男子。其它的那三名‘帕尼亚人’,都能征善战!”
副官说道,“议会的质疑是多余的。帕尼亚人在海面上的作战能力,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的怀疑,他们的能力足以跟我们联盟。”
“他们这五个人倒不一定是帕尼亚人。”
舰长微笑道,“但就算那几十万流浪的帕尼亚人中,已找不出合适的、擅长带兵打仗的将领,只能提供出色的水手。塞维米娅的身边,仍然帅才将才都有。那是‘闪米特家族’,那位看起来奔放不羁,但心中很有韬略的女继承人,她非常看中的一点。她的情报一向都又快又准!”
“您的分析是对的。”
副官点点头,“卡布尔自由贸易城对外做外交的压力,全在法蒂玛那里,反倒不在我们的最高指挥官这。我们海军只管接收贵族议会最后的命令,在海面征战;法蒂玛不可能一点把握都没有,就愿给她自个找这么大的麻烦,也要冒险把票投给我们的娜塔莎!”
“是。我们的娜塔莎!”
特拉姆号舰长脸上,露出崇敬地表情,“那个宁愿嫁给卡布尔海军舰队一艘船,跟我们这些男人们一起,忍受风吹日晒,默默地在萨德海面守护卡布尔城;也不愿回到城里,当养尊处优大贵族的美丽女性。哪怕她脸上晒出了太阳斑,在我们卡布尔海军的心里,也是世界上最勇敢、最美的女人。”
在小帆船上。 阿芙莲把风帆的缆绳还给了切西蒙。 “我还以为,你刚才,要把这名投降的海盗,交给卡布尔自由贸易城的那几艘大型精锐战舰呢!”
格林对阿芙莲说。天马上就要亮了,帆船上的所有人,都没有再返回船舱入睡。 “既然帕蒂莉都答应放过这名年轻的海盗了,那就放过他吧。”
阿芙莲打了个哈欠,“在卡布尔,当海盗是三条重罪之一,他如果被交给了卡布尔城的海军,没人保他。那经过法庭审判后,就是死罪;他会被送进卡布尔斗兽场上,喂那些凶狠的野兽们,下场其实跟刚才被我们在海面上直接击杀,也差不多。”
“我们该把这名海盗怎么办?”
乔伊恩问,“难道,要一直带着他吗?”
“等靠岸了。问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看看他们受雇于谁,再做处理吧!”
切西蒙回答。 “我们明、后天,就能够抵达非常繁华的大海港‘亚扎柏’。”
格林发愁地说,“可是这人海茫茫,我们要上哪里去找塞维米娅,她那流浪在整座辛帕森大陆的,那五十万臣民‘帕尼亚’人呢?在整座辛帕森大陆上面找人,我觉得难度并不比在萨德外海上,找一群飞来飞去的海鸟更容易。”
“这事确实是有点着急。”
乔伊恩皱着眉头说,“而且,我们的速度还必须要尽快。海岛上的那些人、那边的局势,等不了太长的时间!”
“放心。”
阿芙莲胸有成竹地说,“我知道上哪儿去找帕尼亚人,也知道他们现在各自在什么地方。”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帆船上,几乎所有人都吃惊的,异口同声地一起问道,“你又不是帕尼亚人,而且你还天天都跟我们呆在一起,怎么可能知道上哪里,去找帕尼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