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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八、风向标(1 / 1)

这一对马钩,它们在那个阴暗的通道里,闪着寒光的,锋利、向内弯曲钩尖的轮廓。  梅里昂再熟悉不过了。  他在卡布尔斗兽场登场打生死角斗前,教练“雄狮奥武多”给他上的,登场前最后一课。  就是提醒梅里昂在斗兽场的重伤病营里,呆了整整的一天。  那时,梅里昂就在三名身受重伤的角斗士身上,发现了这对不常见武器,马钩造成的凶悍创伤。  一直等梅里昂打到“中级角斗士区”,才找到了马钩的主人。  在他打到“高级角斗士区”的现在,终算追平了它的主人,在斗兽场的战绩。  梅里昂直视着那个通道里。  那两道寒光,一点点地从通道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太攀蛇索厄”那桀骜,又非常冷酷的脸,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了斗兽场内的太阳底下。  在现场数万名观众们,为欢迎梅里昂的登场,那热情而又有节奏的狂热欢呼声中。  “太攀蛇索厄”的眼睛,也因为兴奋,而微眯着。  脸上,充满着看到猎物的狂喜。  现场也有一些喜欢“太攀蛇索厄”的观众们,他们也叫着索厄的名字,把热情的掌声和口哨声,送给他。  索厄对此视若无睹,根本就没有理会那些观众们的热情欢呼声。  一双因为即将到来的生死决斗,而显得越来越兴奋的眼睛,已压抑不住里面的狂喜。  梅里昂平静地注视着“太攀蛇索厄”,只是握紧着手里的双手巨剑。  看台上,一些观众们在忍不住小声地议论。  “我为什么感觉到,凶悍的自由契约民‘太攀蛇索厄’今天这个登场的状态。比起往日来,更有些不同呢?”

一名年轻的观众低声地说道,“往常,他也是性格非常的冷酷,对在场上生死格斗的对手在出手时,毫不留情。但是在入场,面对我们这些喜欢他的观众们的欢呼声时,还是会按斗兽场角斗士们的习俗,举起手里的那对马钩,向我们观众回致敬意的。”

“没错。”

他的同伴说,“今天,他的专注力,全部都在生死角斗的对手‘雄鹿惠特曼’身上。以前,他出场的时候相当地冷静。只是在生死格斗中,会越打越兴奋,越打越狠,看到对手受伤、流血的时候,开心得停不下来;这会儿,才刚刚登场,‘太攀蛇索厄’脸上的表情,就已经显得他相当地兴奋了!”

“我感觉到‘太攀蛇索厄’,等这一场跟‘雄鹿惠特曼’的角斗,或许已经等待得非常久了。”

前面那名观众说道,“喔,是的。‘雄鹿惠特曼’每一次在周六登场打生死角斗的顺序都是不变的,全部都是在周六的首场,那时候惠特曼并不知道,他接下来,将在场上,遇到的是哪一名决斗对手;而惠特曼的那些对手们,比如‘太攀蛇索厄’,他在抽签时,抽到将登场打第一场的时候,就知道场上的对手会是‘雄鹿惠特曼’。”

“对的。‘太攀蛇索厄’从得知抽签结果时,就已做好了生死角斗的准备。”

他的同伴点点头,“所以,在登场前的那半个小时里,他已经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佳!不过,看‘雄鹿惠特曼’脸上,这非常平静的表情,他似乎也对在生死角斗中,遇到‘太攀蛇索厄’,并不感到有任何的意外。很冷静。”

裁判席上,白头发的裁判站起身来。  全场那些观众们细小的议论声,立即停止。  人们寂静地看着裁判,等着他介绍双方登场的角斗士。  白头发裁判郑重地向观众们介绍:  “从东门登场,站在我左边的,是角斗士‘雄鹿惠特曼’。”

“从西门登场,站在我右边的,是自由契约民-‘太攀蛇索厄’。”

裁判每念出一个名字,现场的观众们,就响起一阵热情的欢呼声和整齐的敲打座椅。  为各自喜欢的角斗士呐喊、助威地欢呼声。  在往日,白头发裁判会把这两句话,连在一起,念得非常地快。  没有给数万名观众们,太多的为即将打生死角斗的双方,很多的助威时间。  但在今天,裁判念这两句话时,中间有一个很明显的停顿。  给了全场那数万名,喜欢梅里昂的现场观众们,非常充足的给梅里昂加油助威的呐喊声。  接下来,裁判按惯例念着双方角斗的规则。  白头发裁判念生死角斗规则的时间,和语句速度,对现场的观众们也有一个“风向标”的作用。  人们安静的听着他,缓慢地,一个词,一个词,没有采取任何连读的方式,在念着规则。  在椭圆型建筑的西门外。  “狸猫约克”望着那扇沉重的,紧紧关闭的黑色黑门。  伸长着脖子,竖着耳朵,努力聆听里面传来,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  “从‘太攀蛇索厄’登场已经有五分钟了,里面几次欢呼声响过,又骤然地安静,就是裁判在念比赛规则的时间。但今天,白头发裁判念这些规则的时间,似乎是比以往‘雄鹿惠特曼’登场打任何一场生死角斗时,花的时间都要显得更长。”

约克微微地皱着眉头心想,“那就是裁判他心里,也有着对这场比赛的预估,奋力地在拖延着,给惠特曼更多的准备时间。”

约克看着那扇铁门,恨不得能变成一只蚊虫,从下面的那条细缝里钻进去。  看现在生死角斗场上的情况。  “我刚才在‘太攀蛇索厄’进场,确定是他跟‘雄鹿惠特曼’打这场生死格斗前,也试图跟他打招呼。”

约克忧心忡忡地想,“可惜,他检查完了手里的武器后,仍然拒绝我的任何搭讪,根本就不想理我。导致我就算是想跟他说上几句话,都做不到。”

在椭圆型的斗兽场内,白头发裁判把三分钟能念完的比赛规则。  念成了足足五分钟那么长。  知道已无力,再为梅里昂延迟这场生死角斗的准备时间了。  白头发裁判深深地看了一眼梅里昂,把高举在空中的右手往下一放:  “双方的生死角斗正式开始——”  在“太攀蛇索厄”扑向梅里昂的瞬间。  裁判索性连坐都没坐下去,打算站着观看完这整场生死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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