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摇头,“不是。”
两乞丐失望的叹了口气,眼看江畔要离开,连忙追上去说:“夫人,您让找人好歹说说那两人长啥模样,不然这样真的不好找,您看我们兄弟几个都辛苦一天了,要不.....”江畔摇头说:“这城里帮着找人的多了去了,既然说了要找到人才有报酬,那——”“哥!”
远处一个小乞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激动的指着身后说,“找找找,找到了!那两人去了四海酒楼!”
“你说什么?”
江畔神色骤冷。乞丐却是难掩兴奋,“刚才在酒楼那边蹲守的兄弟说,在你们前脚刚离开没多久,就有两个中年男人拿着兵器去了酒楼,看样子就是夫人要找的人!”
江畔回头看向那两个被扔出来的男人,转头匆匆往酒楼赶。几个乞丐高兴的不停念叨,“发财了发财了。”
江畔回到酒楼的时候,酒楼里没有任何的异样,楼下的食客依旧吃着酒划着拳,小二从楼上下来,嘴里嘀咕着,“奇了怪了,明明看到有人上去,也没看到下来啊。”
江畔快步回了包厢,却没有见到林轻盈,地板上留下了一滩血迹,而旁边倒下的凳子则压着一张纸。...“子时三刻,城外盘溪口。”
李有成念道,神色严肃。柳潭握剑,沉声道:“对方一定设了埋伏,我一个人去就成。”
“你说什么胡话,既然明知道是陷阱,更不能轻易冒险。”
江畔不赞同说。李有成点头,“这件事要速战速决,对方既然已经知道我们雇了城里的乞丐,同样,他们也可能会用这招。”
毕竟这些乞丐可没什么诚信而言,他们只是为了钱而已。“我们现在就去盘溪口,谁说一定要按照他们说的做。”
江畔起身说。柳潭也等不及了,跟着点头。这时,窗外“咚”的一声被人扔了石头。柳潭疑惑的打开窗户,楼下还准备扔石子的乞丐立刻掬着满脸的笑意,意思不言而喻。“也算是他们发现的,我下去把钱给他们。”
李有成说。“等等。”
江畔道,“让他们上来。”
没一会儿,那三个乞丐在酒楼掌柜不满的目光下进了包厢。三人一见到江畔就说了两句恭维的话,随后搓着手讨好说:“夫人,您看这钱?”
“钱现在就可以给你们,但如果你们还帮我做一件事,我可以再给你们加十两银子。”
江畔笑着说道。三个乞丐一听,眼睛瞪的更大了,“什么事情,夫人您尽管说。”
江畔与他们低声叮嘱了几句,三人得了话之后,很快就离开了。半个时辰之后。城外的盘溪口。这是邕州少有的一片空地,四周视野开阔,少有人烟。“三弟,外面来了不少人。”
冯雨提醒船舱里面的男子。这是盘溪口的一条河流,夏天的时候偶尔会有人来这边避暑游玩,不过现在这里除了一艘陈旧的船坊,什么也没有。里面躺着的冯霜不以为然,“怕什么,来的都是些杂碎,根本不用我们出手。”
冯雨点头,旋即又说:“这些人还真是有本事,这么远都被他们追上来了。”
“怕什么,邕州距离京城没多远,等解决了他们,我俩后日就能赶到京城。”
冯雨想着也是,瞥见冯霜的手在那女人腿上摸来摸去,提醒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种心思,快过来看看,外面的乞丐好像越来越多了。”
冯霜却对外面丝毫不感兴趣,信誓旦旦的说:“放心吧,这里是水上,他们过不来。”
“是吗?”
突然有人出声。冯家兄弟震惊的看向来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感觉有东西扔了进来。紧接着刺眼的光芒照射的两人睁不开眼睛,随即柳潭从水中一跃而起,瞬间就砍断了冯霜的胳膊。冯霜惨叫着,却是用另一只手抓住林轻盈威胁道:“住手,否则我就杀了她!”
伴随着巨大的水花声,一只弩箭应声而出,直接刺穿了冯霜的胸口。冯雨暂时失明看不见,刚想询问冯霜的情况,突然感觉身后杀气逼近,冯霜立刻提剑遮挡,可他挡住了身后的弩箭,却没能挡住前面的柳潭。腹部中剑,加上眼睛看不清楚,情急之下冯雨一头栽进了河里。“快追!”
江畔在岸边及忙催促。柳潭也没迟疑,再次跳入了水中。江畔让乞丐们将船重新拖回了岸边,看到林轻盈只是昏迷,江畔松了口气。过了没多久,柳潭回来了。“怎么样?”
江畔追问。柳潭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已经死了。”
“确定死了?”
“确定。”
冯雨受了伤,水性也不行,跳船之后很快就溺水了,柳潭趁机了结了他的性命。冯家兄弟虽然都已经死了,但是江畔唯恐他们跟白晚晚一样梅开二度,又暗地里派人去京城通风报信,于是就让那些乞丐在城里找到了两兄弟的落点,并从中找到了白晚晚写给杨肃的信件。江畔将信件收了起来,又在邕州待了两天,直到有人找上了门来。“江畔,呜呜呜,我好想你,我终于见到你了,太好了。”
朱缘激动的抱着江畔,眼里泪花滚动。江畔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朱缘?你怎么会在这里?”
元夜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抛来抛去,讥诮说:“还用问,被赶鸭子上架了呗。”
江畔推开哭的满脸眼泪鼻涕的朱缘,打量着心疼说:“怎么瘦了这么多?他们不给你吃吗?”
朱缘吸了吸鼻子,重重的点头,迫不及待的控诉了起来:“江畔,你是不知那抠门精有多扣,自从我爹让他管着我,我就没能在外面吃过一顿饭,他自己不吃也就算了。还不肯让我吃,我饿的做梦都在啃自己的胳膊,你看。”
话说着,朱缘撩起衣服给江畔看她的胳膊,白胖胖的胳膊上果然有一排牙印。江畔听着迷糊,便道:“柳潭,你去让小二准备吃的送上来。”
“江畔,果然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呜呜呜......”朱缘依赖的抱住江畔的胳膊高兴说。朱缘个子大,力气也大,她这样拽着自己的时候,江畔都担心自己胳膊给她拽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