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坐下慢慢说,刚才元少侠那话什么意思?”
江畔拉着朱缘坐在椅子上。元夜“咔嚓”咬了口苹果,“你不会以为我们是凑巧来这儿的吧?”
江畔疑问的看向朱缘,“什么意思?”
朱缘瞧瞧瞥了眼江畔,拽着衣服说:“江畔,不是我要的,是抠门精要的,你别生我的气。”
“要什么?”
江畔越发不解。元夜见朱缘不好意思开口,主动说:“四方茶楼现在是你的产业对吧?”
“是我的,怎么了?”
“我们去调查过,四方茶楼到你手上之后你就开始重现装修,在此期间茶楼还起了火对吧?”
江畔皱眉问:“你怎么知道,那晚的黑衣人是你们派来的?”
“当然不是!”
朱缘急忙摆手,着急解释说,“我们是后来才到曲桂镇的,我绝对不会做出对江畔不好的事情。”
江畔心里一阵暖意,转头问元夜,“你问这些干什么?”
元夜随手将吃剩的苹果核从窗外扔了出去,擦了擦手说:“李家要找的,那个黑衣人要找的,还有我们要找的,都是同一件东西,话都说到这里了,你还不清楚吗?”
“你是说,玄铁牌?”
江畔问。元夜点头,“是那玩意儿,反正姓范的说那东西至关重要,不然也不会同意朱缘跟你见面。”
“哦,还有这个。”
元夜随手一扔。一旁的李有成伸手接住,是一块铁牌。江畔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她让铁匠打的那块。“他说这个是假的,既然你把假的放在楼里,那就说明真的在你手上。”
元夜肯定的说。朱缘眼巴巴的看着江畔,拜托说:“江畔,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但是抠门精说这东西真的很重要,还说你拿着会一直有危险的。”
“你说的抠门精是谁?”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有成问。朱缘厌恶的说:“你们见过的,就是姓范的那个,叫范文书,不过他太讨厌了,我叫他抠门精。”
范文书?江畔倒是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让你们来,他自己呢?”
“估计明天能赶到邕州吧。”
元夜猜测说。见江畔有些不理解,元夜“啧”了一声,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说道:“他死扣,一路上不肯住客栈,也不肯在酒楼、食肆吃东西,磨磨蹭蹭的当然赶不及,所以就让我和朱缘先行一步了。”
江畔回想起范文书当初在曲桂镇的行事作风,点了点头,这确实像是他会做的事。“你们要玄铁牌干什么?”
江畔问道。出于对朱缘和元夜的信任,江畔不会怀疑他们,但是也不能稀里糊涂的就把东西交出去。朱缘一知半解的说:“抠门精说那东西能救我爹。”
“你爹?是柳太傅吗?”
江畔问。朱缘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讨好说:“江畔,不是我把姜妙给赶出府的,是我爹说她心术不正,不能留在府里,否则她会害我。但你放心,我没杀她,我让窦箫把她还给你了。”
江畔安慰道:“放心吧,我都知道了,我不会怪你的。”
朱缘点头,扣着手指说:“他说他是我爹,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从小就跟着师父长大,真要认爹的话我宁愿认师父当爹,虽然他又疯又穷。”
“得了吧,你在人府里吃的别谁都开心,还说想一辈子待在那里不出门呢。”
元夜无情的拆穿。朱缘闹了个大红脸,气鼓鼓的想要反驳,但一想到江畔在这里,又把气话咽了回去。“李老夫人也说着玄铁牌能救李道同,你们又说能救柳太傅,这玄铁牌当真有那么大的用处?”
江畔狐疑问。“有没有我们就不知道,等明天那家伙来了你直接问他就是。”
元夜说着,瞥见外面出现了个人影,警觉问,“谁在外面?”
“是我。”
柳潭说着,用脚踢开房门,端着饭菜进来,后面还跟着店小二。一看到食物,朱缘就什么都忘了,迫不及待的跑过去接过店小二手里的托盘。朱缘一个人就吃了半桶米饭,桌上的饭菜元夜顶多夹了两筷子,剩下的都被朱缘倒进了自己碗里。江畔几人看的是一阵咋舌,孩子这是饿了多久了。狼吞虎咽的吃完饭之后,朱缘和元夜就躺在椅子上不肯挪地儿了。江畔见外面天都黑了,索性给两人也定了两个房间。晚上大家都回屋休息之后,江畔这边却响起了敲门声。“进来。”
江畔说道,刚才她看了一下商城,功德值居然又增加了63,这个数字不免让江畔想起了那个村子。怎么就刚刚好数字跟之前的一模一样呢?这还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还没歇下?”
李有成问道。江畔打了个哈欠,“准备睡了,找我有事?”
李有成伸手,“我看看。”
江畔从“仓库”拿出玄铁牌递给对方,“我听贺村长说,这东西是属于宋筠宋将军的,据说能号令踏白军。”
李有成打量着,问道:“你在哪里发现的?”
江畔想起那满桌的牌位,垂眸道:“四方茶楼的三楼,那里有一间小房子,牌子就是在下面发现的。”
“下面?”
李有成把牌子递给江畔,不解问。江畔轻叹一声,“屋里面有个供桌,上面供奉着许多的牌位,这玄铁牌就在其中。”
李有成心思细腻,见江畔神色不对,问:“就这些?”
江畔只好坦诚说:“上面有个牌位,也许是巧合,名字跟你爹的一模一样。”
李有成怔住,看着江畔半晌说:“你确定?”
江畔点头,“我虽然不太记得你爹的样子,但是他的名字我还记得的。”
“胡大叔说,当年他和我爹是因为帮着东家运货才出事的,他怀疑那批货物有问题。在矿场的时候,胡大叔也从监工口中确认了这件事。”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只是一趟普通的运货,虽然距离远了些,但是东家给的工钱多。所以当时大家都抢着报名,最后东家选了几个年轻又有些身手的短工,而李清河与胡先延就在其中。“那批货物到底是什么?”
江畔问。李有成沉声说:“是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