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们家现在就是急缺着的,你很照顾我和小山,对我们很好,我觉得报答你一下也是应该的,再说这房子原本就是你们家的,虽然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但这一点我不能否认,与其让它在那里荒废着倒不如让你家里人先住着,想必如果有了房子,你大哥娶媳妇也容易些,”她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我能帮你的有限,希望你不要嫌弃。”
渠水现在对崔大牛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帮忙才好,将房子送还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快的一个捷径,大概是太过羞赧,渠水觉得身体里很热,她拿着手背当风煽着,微微吸了一口气,“大牛哥,你家里没有冰块,不如改天我给你送来一些,我们家地窖里的多着呢。”
崔大牛也觉得很热,脸颊涨红,身上都出了一层汗,他沉默了好半晌,才笨拙地说了一句,“那,那就谢谢你了。”
渠水笑了笑,扭头看向外面,责怪道,“桔梗这丫头怎么还不来,只是让她去买几块糕点而已。”
崔大牛就忙站起身,“你瞧瞧我办的事,忘了我家里还有呢,我去给你拿。”
渠水就忙摆手,“不是这个意思,大牛哥你不要慌。”
但是崔大牛已经快速的去一旁的柜子里取出来了两个盘子,盘子上分别放着豌豆黄和红枣糕,都是近来在县城里比较流行的,而且据说这是皇室千雅公主最爱吃的,生意火爆,渠水就笑道,“大牛哥,你倒是挺喜欢吃甜食的。”
崔大牛涨红着脸不吭声,走到她旁边放下来,这才解释道,“这是那一天一个犯人家属送来的,她想进监牢里看望一下她的丈夫,我不好拒绝,所以就收下来了,放了一天了,味道应该不新鲜了,你也就尝一尝。”
他低下头,低声,“你的肠胃弱,怕是吃这些不好。”
渠水摇摇头,“你放心,我这个人身体好着呢。”
她拿了一块豌豆黄尝了尝,就夸赞道,“味道是不错,只是天太热了,有点化开了,而真正的豌豆黄,却是在冰窖里的冰放一晚上,吃起来凉凉沙沙的,又又软又甜,那样才好吃。”
崔大牛站在她跟前,并没有离开,渠水自然而然的递给他一块,“大牛哥,你也尝一尝。”
崔大牛伸手去拿,粗大的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渠水的小手,那样柔软滑腻的感觉,让他的一颗心都猛的跳着,他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一双眼睛红红的盯着渠水,似乎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对方的状态很不对劲,大概是因为太热的缘故,渠水的衣服领子有一些敞开,露出了里面滑嫩白皙的肌肤,而她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额头上出了些汗。鬓上她头发有些凌乱,她递给他一块豌豆黄之后,就抽回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脸,又拿着手背当风扇扇着,长长出一口气,“大牛哥,你这里可真热啊。”
崔大牛舔了一下发干的唇,嗓子粗哑地说了一句,“是有点热。”
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全身上下都涌上来一股无比强烈的燥热,还有一种想要将对方拥到怀里的冲动,他竭力克制着自己,扭过头,慢慢的说道,“渠水,你走吧。”
他的声音有点奇怪,渠水便抬头打量着他,这个时候渠水也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对劲儿了,好像四周的一切都有些恍惚起来一般,而她只能看到眼前这个高高壮壮的,黑塔潘一样的男人。那粗黑的眉毛,那厚实的嘴唇,竟然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她忍不住想要去碰触它,渠水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呆了,她忙甩甩脑袋,跌跌撞撞的起身,“我,我要先走了,大牛哥。”
但是因为身子极软,她只迈出了一步,就要跌下去,崔大牛一慌,赶紧伸出双手抱住了她,两个人身体接触都陡然一个激灵,抬头呆呆的看着对方。崔大牛眼睛里的红血丝更厉害了,脸色通红,一双大手有力的握着渠水的肩膀,呼吸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渠水,”他似乎十分难受,眉头皱得紧紧的,但又极力克制自己的冲动,“渠水你,你快走,我觉得不对劲儿。”
渠水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内的变化,她摇着头竭力想让自己清醒下来,但是她的身子却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驱使着她去拥抱面前的这个男人。突然,一个大力使过来,她被对方紧紧的拥抱在了怀里,崔大牛的力气很大,几乎都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了。渠水一下子回过神来,拼命的挣扎着,拿着手锤着他,“放开我,放开我。”
但是,对方却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抱着她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渠水一下子想到了,她曾经听说过的一种叫做春药的存在,看来他们俩都着了道了,刚才喝的茶水里一定放有春药。她又是后悔又是自责又是恼怒,使劲踹着对方,但是,这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崔大牛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他将渠水平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便低头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他就像一只大铁塔,几乎将渠水给压断气。渠水尖叫着,嘶声喊着他的名字,想让他清醒过来,但一点作用都没有,慌乱之余,她的手摸索到了一个茶杯,便朝着崔大牛的脑袋上狠狠砸了过去,这一下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崔大牛的额头上见了血。他微微吃惊,抬起头来,一双被血丝充盈的眼睛有点儿迷茫的看着渠水,他好像有点明白了,松开渠水,努力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渠水,你快走,快走,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渠水也忙从一旁挤出来,但是脚刚踩到地上,整个身体便是一软,她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却非咬着牙,摸索着地上茶杯的碎片,便割向了自己的手腕,殷红的血流了出来,一阵刺痛袭来,而她好像也有了点儿力气,站起身,再也顾不得看崔大牛,就跌跌撞撞往外面跑。而崔大牛的清醒也只是在那一刹那,很快,他就迈开双腿,迅速的朝渠水追过去,听着后面传来的沉重的脚步声,渠水整个人又慌又乱,什么也顾不得想,跑到大门口就去拉门,但是一双手却比她更快地将大门给堵住了,崔大牛将渠水给压在门上,喘着粗气,迷乱又疯狂的看着她,语无伦次,“渠水,渠水,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大掌抚摸到了渠水的脸颊,他很快就探到了她的衣服领子上,渠水像是被蜜蜂蛰了一般,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转身要逃,但却被对方揪住了头发,她发出惨烈的一声叫,“崔大牛,不要这样。”
崔大牛没有听到般,她的上衣几乎要被对方扯下来,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一个人影突然出现,一拳就将崔大牛给打倒在地上,然后走过来将渠水抱起来,渠水闭着眼睛疯狂的反抗着,对方紧紧控制住她的双手,低声道,“渠水是我,睁开眼睛,是我。”
却竟然像是赵伤的声音,渠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睁开眼睛之后,果然看到了那张俊美的脸颊正在自己上方,焦急担忧的看着她,“你有没有事?”
他问道。渠水颤抖着唇摇头,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便紧紧抱住了他,“琛远,琛远。”
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下来。赵伤心疼的不行,心中却又十分的恼怒,低声斥责道,“我不是说了不许你出门吗?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渠水也惊愕的抬头,张嘴想说什么,但心里却知道还是自己太大意了,太过相信崔大牛,也太过低估人心,这才着了道,如果不是赵伤及时赶来,可能这一辈子就会酿成大错,她低下头,好半晌才轻声说道,“是我不好,对不起。”
这样子的她看起来如此的柔弱,赵伤便十分心疼,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下她的脸颊,低声,“放心,现在我来了,没有人会伤害你。”
就算要教训他,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赵伤压抑住心中的怒气,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渠水披上,此时的渠水已经狼狈不堪,下巴和脖肩上都有着淤青,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扯破了一些,一只胳膊与雪白的臂膀都露出来了,莹莹的,还能看到那桃粉色的抹胸带子,赵伤只看了一眼,就随即将目光移开,细心的用外套将她包裹严实了,这才抱起她。与他一起来的却是有好几个侍卫,他们也察觉到不雅,很快就避开了身子,这一会儿,元立才走上前问道,“公子,这个崔大牛怎么办?”
崔大牛刚才背赵伤一拳打在地上,晕了半天才坐起来,但是元立他们已经赶到了,很快就将他制服了,而此时的他神智也是不清醒的,显然不能审问,赵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先关起来。”
元立就应了一声,而赵伤则抱起渠水向外走去,渠水忙说道,“不行,琛远,我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去。”
赵伤便耐心地说道,“没事,我让他们把马车停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