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本殿想请你给个主意。”
景怀瑜一本正经道,“父皇寿辰,本殿寻了许多备选,但都不满意,你那里奇珍异宝多,可有什么适合献礼的物件?”
“没有。”
果然,哄她一定有所图。“南方绣院最近新出了一份绣品,本殿的人找去后却听闻被你们商号买走了,正好,你就那此物赠予本殿吧。”
景怀瑜又道。他果然又瞧上了百寿图。“此物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只是绣院的普通绣作,用料绣工都非顶尖,这种东西怎么能送给皇上,还是算了吧。”
宁曦淡淡道。“清禾,不如先把东西拿来看看再……”“南方水患刚平,商号正忙着整顿恢复,此刻若往京里送,恐怕来不及,殿下还是另选它物吧。”
宁曦打断道。景怀瑜清了清嗓子,“那西夏夜明珠,你可还有……”宁曦赫然转身,神色清冷,“殿下不如到定南王府库房转一圈吧,看看有无适合做赠礼的物件?”
“那怎么成,本殿送父皇的东西怎能如此草率,本殿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宁曦就已经转身离去,走得飞快。他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说的是反话。景怀瑜眉头不悦地蹙起。“殿下消消气,小人方才见过娘娘,娘娘说教导郡主的事她会办妥。”
承德上了杯热茶,低声道。“很该让她学学规矩,高门闺秀,做派脾性如此上不得台面,都是定南王夫妇给她养坏了。”
景怀瑜将茶一饮而尽,扫了眼不远处的饭桌,“你说,她到底是为了气本殿,还是本就对景瑢有其他想法?”
承德惊慌地抬眸,而后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殿下说什么,王爷怎么能同您比,况且您与郡主相识许久,感情岂是旁人能比的。”
景怀瑜放下茶杯,昂了昂下巴,眉心舒展不少。“本殿瞧齐文浩对清禾也甚是维护。”
“水患过后,平阳侯就对郡主赞誉有加,齐公子日日听着,自然会维护。”
承德笑道,“而且齐家是娘娘的母家,就是您的后盾,自家人自然要互相维护。”
景怀瑜满意地点点头,而后打量承德,“近日你办事不错,城北有一处院子,等父皇寿辰过去,就赐给你家里人住了。”
“多谢殿下!”
承德喜出望外,连忙叩谢。……民间和宫里的文试虽然是分开考的,但放榜却在同一日,都设在城门口不远处。这一早,宁曦和小喜乔装,带着长帷帽,乘着马车到城门旁的小巷处下车,然后走到告示处。她已经来得很早,可告示板前已经围了许多人,水泄不通。“郡主,您何必亲自来,奴婢自己来就是了。”
小喜跳起来看了眼人群,“人太多了,根本挤不进去。”
“那就在这里等等吧。”
宁曦拢紧披风,吐了口气。小喜好奇地看她,“郡主您冷呀?”
“不冷,有点热。”
她眼睛飞快地眨着,眼神飘忽不定。小喜忽而一笑,“您是紧张吧?出门前您明明说无论王爷考得怎样都无所谓的,怎么到跟前反倒在意了?”
“谁说我紧张他,我是紧张许元庆,他可得好好考,不然我押错了人可就亏了。”
宁曦心虚地清了下嗓子。“民间榜在左面,您一直瞅着右面,还说自己担心许公子!”
小喜毫不客气地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