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倒勉强能接受。”
言下之意已显而易见。沈清脸颊发烫,她刚刚和楚蔺寒离得那么近,若是传扬出去清白不保,更不一错再错不如前世后尘。于是她转过身对着楚蔺寒行礼道谢,顺便接着楚蔺寒的前半句继续推卸责任。“王爷爱惜名声说得很对,宝青是外人,我也是外人,不如让王爷的暗卫给王爷包扎。”
话说得再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她过河拆桥的事实。楚蔺寒嘴角的笑意微冷,目光如风扫过在场的暗卫,带了些警告之意。“你们如何想?”
暗卫们哪里不懂自家主子的意思,可没人会上来找不痛快。一片寂静。“既然如此,那便只能本王自己包扎了。”
楚蔺寒有意无意的轻叹,随即干脆的褪去衣裳。一寸长的伤口裸露在阳光下,丝丝血迹还在不断往外渗。同时,楚蔺寒古铜色的肤色也暴露出来,胸肌、腹肌瞬间让宝青羞红了连脸,急忙移开目光。沈清本就脸颊发烫,如今更是手足无措,艰难的吐出几字:“男女授受不亲,王爷请自重。”
嗓音微颤,不难让人看出她的慌乱。楚蔺寒抬起的眼中藏着些许戏谑,意味深长的嗤笑一声:“若真如你所言,可本王方才与你已贴身接触过,你我之间也算不得清清白白。”
沈清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又怕再耽误等沈明翰找来后生出误会,权衡利弊后还是妥协了。“罢了。”
早有暗卫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林风吹走沈清的面部炙热,干燥微凉的手指划过楚蔺寒的硬邦邦的臂膀,如同小猫的爪子痒痒的。男人不容忽视的目光落在沈清面部。四处静的可闻两个人的呼吸声,沈清心头难免有怨气,手上的力道就没了收敛。她在包扎时指尖不慎触到楚蔺寒的伤口,后者不堪忍受一般闷哼一声。沈清离开坦坦荡荡的解释:“我是第一次包扎,难免做的不熟练,刚刚说让宝青来,就是担心现在的差错。”
话里话外将自己说得无辜,楚蔺寒不欲追究她此话的真假,言简意赅道:“继续。”
沈清心头的郁气这才稍被疏解,随后处处都是轻轻下手,布条也是松松垮垮的绑在楚蔺寒的伤口上。包扎好伤口之时,去追人的几个暗卫也羁押着黑衣人回来复命:“王爷,人已抓到。”
黑衣人被堵住了口鼻,双目圆瞪仍在不甘心的挣扎着。“好。”
楚蔺寒眼中一片冷意。趁着楚蔺寒听暗卫说话时,沈清冲着宝青招招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一脚深一脚浅的拎着裙边便走。“小姐,咱们这么偷偷摸摸的走,是不是不太好?”
两人都跑出百米的距离后,宝青才纠结着问沈清。沈清拉着她的手,头也不回。“我若是被摄政王送回来,见了兄长更不好解释,你且记着,今日遇见摄政王的事,一定不可以泄露给第三个人!”
宝青立刻点点头,快走两步,跟上沈清的步子。楚蔺寒听暗卫通禀完,才察觉身后安静得过分,等再回头时,眼前哪还有那抹娇小的身影。楚蔺寒低头看着鲜血浸透的布带,哑然失笑:“逃的倒快。”
正在禀报的暗卫急忙解释。“回禀王爷,这刺客跑的不快,他被王爷刺中了要害,一路鲜血直流,轻功也比之前慢了不少。”
楚蔺寒没解释,淡淡“嗯”了一声。暗卫察言观色,拿不定主意的问:“王爷,不知要如何处置这此刻?”
楚蔺寒的神色晦暗不明,并未回答另一头,心急如焚的沈明翰终于等到人回来,看清两人的模样后却生了疑惑。“你们去去这么久,这裙边为何比之前还脏?”
沈明翰提了一下沈清的裙子,又看看宝青的裙子,这主仆两人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沈清不想跟沈明翰解释太多,怕耽搁得时间太久,楚蔺寒说不定会追上来。“我们不熟悉路,又在池塘边又摔了一跤才会如此,兄长,咱们快走吧,耽搁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还得回城呢!”
沈清匆匆要走,可沈明翰的脚步却不动,眼中露出了些许笑意:“不急,方才我打听到,国公府家奴修建的庄院的位置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向冷静的沈明翰也不由心生喜意,眸光微亮:“若是能看到打着国公府旗号的这些人,我们查起来也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