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以堪称是爆发的情绪彻底诉说出来。“我知道苏家要找的女孩是我,可我害怕——”“我不想回去苏家,我不想和之前一样,我不想,我不想再见到……他的……”“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避开了……”“叶琳要苏棠的身份,我给她——”“我可以自己打工,我可以自己学习,我不用苏家的钱,我也不是所谓的私生女,我是阮软,我——我不想,我不想的——”……“为什么他不放过我呢——”一切的一切,最终都融为了最后的一句呢喃问语。严岺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他轻轻拍打着怀中少女的脊背,给予了最为浓厚的安全感。是啊——为什么不肯放过阿软呢?他垂着双眸,在无人能够看清的眼底,浓郁的嘲讽之色极近蔓延所有。垃圾就应该好好的待在自己的位子上,既然有了重新来一次的机会,更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安分守己。更何况……严岺捧起了怀中少女的面颊,轻轻凑上,吻去了女孩沾湿了面容的泪珠。“别怕。”
厚重的爱意像是一记最能够安稳人心的良药。阮软愣愣的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从他双眸里,看出了自己完整又清晰的倒影。熟悉的,以往都会让她感觉想要拼命逃离的窒息爱意,在这一刻,却叫阮软感知到从未有过的安心。从之前的姜慎行那里,她已经习惯了被抛弃,被伤害,不重视,被轻贱……乃至于,不被爱。“我在这里……”薄唇一路顺着阮软的面颊朝上,吻过眉眼,最后停留于额头。严岺的模样,此时竟然带着一种阮软说不出来的诡异之感。她听着此时正被自己所依赖的男人低低沉笑,而后手腕猛然被攥紧。“阿软放心——”严岺这么说着。“除了我,谁也不能——”不能什么?阮软想要抬头,却在下一瞬,被严岺动作利落的抱了起来,直接放到了自己房间的小床上。他上前,以一种根本不容拒绝的姿态,就那么般强制的让阮软盯着自己的面容。“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极近蛊惑的声响从严岺的口中吐露出来,像是毒蛇吐露出来的毒液,往往沾染着一种十足十的惑人芳香。他低头,俯身,姿态缠绵的吻上了还有些没回过神的女孩,一举一动之中,满满都是不容置疑的霸道。呼吸开始逐渐紧促起来,阮软小小的张着口,本能压抑着自己喉咙间的声响。“要继续吗?”
千钧一发的时候,严岺却反而停了下来。他撑着手,眉眼里满是一种沉沉的,阮软看不懂的东西。这个此时显得十分蛊惑的男人,就这么执着的向着阮软追寻着一个鲜明的答案。“看着我是谁,告诉我,要继续吗——”是谁……是……“严岺——”含羞的声音,带着一种阮软自己都不曾预想过的娇媚,好像一掐就能够低出稠密的甜汁来。她红着双颊,在严岺低沉的笑声里,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起来。……第二天,当姜慎行敲开门的时候,就见身着浴袍,浑身餍足气息毫不掩饰的严岺散漫上前。他一手撑着门框,硬是将姜慎行拦的严严实实。被刘海微微遮住的双眸里,却是与其丝毫不弱下风的争锋相对。“姜总,我们下个月打算举办婚礼了,您有空的话,不如赏个脸,过来喝杯酒?”
似乎是还担心姜慎行听不懂这话之中的潜意思,严岺对着这个面色一下难看到极近要杀人的男人,伸手越发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那上面,小小的抓痕看起来显得那么色气。“诶呀,真抱歉啊姜总,毕竟我们准夫妻在一起,总是有点这种正常情况的,您——应该也能理解,是吧?”
那玩笑话一样的语气,其中警告含义却没有丝毫收敛。严岺眉眼冰冷,也是在这一刻,姜慎行才有些略微的诧异。这个严岺——倒是自己小看他了。心中的嫉妒和恼恨已然如同天崩地裂。姜慎行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细细看了一眼那里面紧闭的房门,最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花束。“请柬?”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间中响起。“小严总的婚礼,我自然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