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攻击。春花嫂被吓坏了,连忙上前拉住大房:“芝姐,你冷静!”
春花嫂的嗓门大,周围出来看热闹的邻居越来越多。司媱这才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抽泣着呜咽道:“大娘不就是气我家分了地,以后没人伺候你们一家子了嘛,直说就是,不用隔三差五找借口来找我们麻烦。这泥巴是我从我家后山的菜地里挖的,婶婶你们自己去看,那地里的泥巴是不是少了一层?先是把我家水田里的秧苗拔了,现在又拿着菜刀到我家砍我,你要砍你就砍吧,你砍死我吧!”
司媱的情绪一下变得激动,朝着大房手里的菜刀就冲过去了,大家一看这还得了,一个两个都跑过来把人拉住了。大房还在气头上,哪里转的过来这个弯,还在挣扎着想砍司媱呢。闹到最后,大房被一群人连捆带抬的拉走了。司媱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露出一抹讥笑,她说过,她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啪啪啪~”“丫头,你是不是还看过孙子兵法啊?好一个四两拨千斤,你要是男人,必定是栋梁之才啊。”
徐大夫缓缓从屋后走出来,看司媱的眼神,俨然成了一个迷弟。“徐大夫,你什么时候来的?”
司媱放下手中的钉耙,迎了上去。“跟你大娘前后脚来的,本来想第一时间上去帮你解围的,又想了想,这点儿小事你肯定可以,我就没去了。事实证明,你果然不负众望。”
徐大夫哈哈大笑,试图用笑声掩饰尴尬。司媱眯起眼睛:“是觉得我可以,还是看见她手里拿着刀,怕伤到你?”
“胡说,要是你真有危险,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徐大夫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司媱懒得跟他争辩,把人带到了里屋:“徐大夫,你快帮我爹看看他的脚,昨天我看的时候伤口长浓了,你看看要不要紧。”
“媱媱,刚才你大娘在外面在闹什么?她没有伤到你吧?”
司父看见司媱进来,紧张上下打量,生怕司媱哪里受伤了。司媱乐呵呵的转了个身,“爹我没事,大娘把咱们家秧苗全拔了,还把后山菜地上面一层沃土都刮走了,我气不过,就上他们家地里,把他们家田埂挖了,准备一会儿把墙补一补。”
司父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这丫头,真是鬼灵精,下次不许这样了,把她惹急眼了,她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以后绕开她走就是。”
“她今天在地里还把娘推到地上了,要绕开也是她绕开我走。”
司父一听急了:“你娘没事吧?大嫂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我娘没事,先不说这个,徐大夫,你先帮我爹看看他的脚。”
徐大夫点头,打开药箱,小心翼翼撕开了包着司父伤口的破布。包扎太久,新长的肉跟布黏到了一块,撕开的时候,司父被疼得龇牙咧嘴。“还好,把这层烂肉刮一下就行。”
说到这,徐大夫想到了什么,从药箱里拿出了个小坛子:“丫头,这是我回去之后,按照你说的方法制的羊肠线,你看看能不能用。”
司媱打开小坛子,里面是用高度酒包起来的羊肠线。看得出来是第一次做,好多线标准都不达标,而且粗细不一,十几根线里,只有一根勉强能用,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徐大夫:“我怕制的不好,还制了一些桑白皮线,缝筋毕竟是医书里才有的例子,我担心……”司媱:“如果是外面的肉,可以用桑白皮线,可是里面的筋,如果用桑白皮线,增加了伤口不容易愈合的风险。不过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为了能顺利把伤口缝上,我们必须保证在无菌的环境里操作,这样才能避免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