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就为辰彦生下一个女儿。南诏女尊国,注重女儿,当时整个南诏举国上下欢庆,为南诏有了继承人而大肆庆祝。如今辰彦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皇,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正好凑成了‘好’字。吕桂芳虽然贵为皇后,可是时不时的还是会微服出宫,毕竟当年亲口答应冷若霜,要帮着照拂‘天下第一鲜’酒楼。下午,随陌笑呵呵的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准备跟着大家一起吃了饭好将酒楼收拾干净。还没转身回去,就见着远处的天空一只雄鹰展翅向着酒楼的方向翱翔而来。随陌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不见。皇上让海东青帮忙送信,定是北冥处了大事。小婵和宁儿两个把海东青送过来的信件看了一遍又一遍,两个人反应神同步。都是又哭又笑的,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最后随陌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将信件从两人手上抽了出来。“晚上打烊之后都收拾一下,明天就启程。”
小婵:“宁儿姐姐这样的身板能行吗?”
宁儿一会怀了七个多月的身孕,按道理这样的身子本应该在家中安心养胎。随陌:“不是还有你嘛。再者说,王妃当年怀着太子殿下的时候不也是不远万里的从北冥来到南诏。”
“不用为我担心,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就是这酒楼的生意——”宁儿担心道。随陌:“之前我们一同回了北冥,这酒楼还不是一样生意红火,我现在就入宫一趟,求吕皇后再帮着照应一下。”
第二天一早,随陌一家三口加上小婵就出发了。冷若霜这边不知道小婵和宁儿赶回北冥的事。自从诏儿来过善乐坊之后,几乎每天都要来待上一阵子。都是下午的时候,上午诏儿要跟着太傅读书。兮灵儿自然愿意诏儿多来几次,这样一来母子两个相处的时间也就多了。诏儿每次过来兮灵儿都带着他画画,搭建乐高,最后还带着诏儿一起打坐。因为母子两个‘保密’协议,诏儿每次面对墨北寒的问话都是:诏儿跟着一起学作画了。诏儿跟着在亭子里欣赏风景了。诏儿在亭子里垂钓了。墨北寒信以为真。谁能想到,五岁的孩子会这般的守口如瓶。让兮灵儿哭笑不得的是,诏儿隔三差五的就把自己的小胳膊送到她面前,让兮灵儿喝血,治病。每一次小人都坚定地说不怕疼,可是接下来的举动却是把自己完全出卖。每一次谁不怕疼之后都会把脸别向一旁,紧紧的闭上眼眸,让兮灵儿喝的快一点。这样的话,他疼的也快一点。而且诏儿从一开始问:你是诏儿的娘亲吗?现在已经变成:“你为何要抛下诏儿和父皇?”
对于诏儿的问话,兮灵儿只能装糊涂,好在她在商城里买了不少的小孩子喜欢的玩具。所以每每这个时候,便拿出一样玩具,诏儿也就会被分散注意力,不会再继续追问。而让兮灵儿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墨北寒这个男人。见着她喜欢收藏玉石,也是隔三差五我的就会带来一块玉石。最让兮灵儿意想不到的是,有一次竟然带着人送来一马车的玉石。羊脂白玉石,蜜蜡,翡翠——总之,兮灵儿的架子上是摆不下了。同时不知是墨北寒授意还是民间传闻,北冥京城都在传闻,说是当今圣上看上了善乐坊的坊主,为博得坊主一笑,不惜花费功夫从各处寻来不少的玉石,送给了坊主,只为博得坊主芳心。兮灵儿并未有把这个传闻放在心上,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社会,只要有人类就会有八卦。墨北寒也是一样,并未派人将这传闻压下。法丽德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这个传闻,寻着机会来到御书房。“圣女可是有事?”
墨北寒沉声问道。依旧埋首与案前的奏折上,并未抬头。法丽德不由得箍紧了手指。之前皇上虽是带她相敬如宾,确也不会这般的冷淡。“皇上可是听说了最近京城里的传言?”
墨北寒微微抿唇,终于停下批阅奏折,抬眸看向法丽德。“不知是什么传言。”
法丽德再次箍了箍手指:“最近京城 里传言,说是皇上看上了善乐坊的坊主,为博取坊主一笑,竟是花费不少的心思从各处收集玉石,送与那善乐坊的坊主。”
“皇上,传闻可是真?”
“传闻是真又如何,是假又如何?”
墨北寒面无表情的反问道。法丽德:——脸色都跟着变得苍白。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抖。“所以——皇上是要将那善乐坊坊主召进宫中,做妃子吗?”
墨北寒:“若是她愿意,朕还真是有这个打算。”
都说母子之间的亲情是无法割舍的。如果一开始还有些迟疑,那么看着诏儿对兮灵儿如此的依赖,每次从善乐坊回宫,都会把兮灵儿送的小物件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当做宝贝一样。墨北寒便确定,那兮灵儿就是他的霜儿,诏儿的娘亲。要不然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怎么会对诏儿有这般的耐心。若是为了攀附他的权势,大可以对他讨好。可是那兮灵儿对他一直不冷不热,这一点看着倒不是装出来的。“皇上!”
法丽德没想到墨北寒会坦然的承认。眼眸里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泣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你若是将那女子召入宫中,我和善儿要怎么办?”
墨北寒头疼的捏着眉心,沉声道:“无论朕的后宫有多少女子,你和善儿的地位不会撼动。”
不过是多养两个闲人,等着再过些年,善儿大了,便赐个王爷的封号,再赐一块封地,也算是报了当年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