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关。”
雷横问:“大人的意思是还有第二关?”
“不仅有第二关,还有第三关。皇城司乃天子耳目,你以为皇城司那么容易进?”
王进指了指身边的张文赵武道,“雷都头,他们二人乃本官的侍卫,你任选一人,与之比试武艺。若是你二十个回合不败,就算通过了第二关的考核。”
雷横注视着张文赵武二人。张文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倒是赵武有点凶神恶煞的样子。雷横指着张文道:“我和他比试武艺!”
晁盖提议道:“大人,刀剑无情。不如回到晁某的庄上,拿棍棒比试!”
王进点头道:“这里是东溪村,听晁保正安排。”
众人又回到了晁盖的庄上。晁盖让庄客搬出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摆满了点心和茶水。晁盖请王进坐下,然后自己坐下。庄客拿来两根棍棒,分别递给雷横和张文。他们接过棍棒,来到庭院中央。雷横率先出手,张文举棒迎战。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回合。虽然不分胜负,但雷横落了下风,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王进喊道:“张文,住手,已经二十个回合了。”
张文听了,收好棍棒,站在王进身旁。雷横暗道:“这小子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也是个厉害角色。这次侥幸通关!”
晁盖道:“恭喜雷都头通过第二关!”
雷横道:“雷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王进道:“本官说过,只要不败,就算过关。只剩最后一关了。最后一关是智力游戏,猜杀人凶手。话说在山上的一片密林边,有一座低矮的小屋子,里面住着两个的猎人,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他们虽然住在一起,但是从来不一起去狩猎。这一年,张三在秋天捕猎丰厚,所以冬天就没有进山捕猎,而是在家生起了炭炉取暖。李四则冒着严寒,在林子里转了好几天,终于他打到了一只豹子。他得意洋洋地拖着豹子回家,想要好好地向张三炫耀一番。谁知道他刚刚推开房门,便‘哇哇’乱叫着逃了出来。原来,张三趴在地上,面色发黑,早已没有了呼吸。这里几乎没有其他山民,而张三和李四两人性格都很倔强,经常为了谁先捕捉到猎物而发生争执。李四到底是不是杀害张三的凶手呢?”
雷横想了想说:“不是。”
王进追问:“你的回答为何如此肯定?”
雷横道:“回禀大人,小人乃打铁匠人出身。打铁的时候,常用石炭作为燃料。如果石炭不能充分燃烧,会产生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气。少量的毒气不会致人死亡,但由于天气寒冷,门窗紧闭,所以大量的毒气进入张三的身体,使他中毒而亡。”
所谓的石炭即现代的煤炭。宋代的苏轼还专门写过一首《石炭并引》。诗中写道,有了石炭,人们不仅不再去伐木取暖,而且能冶铁作兵。全诗歌颂了石炭是百姓的福音。但是煤炭燃烧不充分产生一氧化碳,过度的一氧化碳会使能中毒身亡。东京城内,每年冬天,都有富人因燃烧石炭而中毒,甚至有官员中毒。王进作为皇城使,曾调查过类似的案件,所以今日他通过石炭中毒案考验雷横。王进原以为普通百姓冬日用柴火取暖,所以雷横不知道石炭产生毒气。但他哪里料到雷横是铁匠出身,常用石炭作燃料打铁,自然清楚石炭燃烧不尽产生毒气。雷横顺利通过第三关。人的一生,七分靠实力,三分靠运气。王进笑道:“雷都头果然有几分本事,本官甚为欣慰。明日你和本官一起回京。等到了东京,本官向朝廷举荐你。至于你去皇城司还是禁军,或者开封府,最后由吏部下文书。”
雷横拱手行礼,感激道:“多谢大人栽培!”
这时候,一个从庙会上回来的庄客匆匆来到晁盖身边说道:“庄主,你的好友吴用在庙会上与人发生争执,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