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Lisa是我们的人,她捧薛佳琪实际上也是我们的意思。”
姜澜惊了,“怎么会……”克劳斯眼光微眯,发出警告:“所以,以后不要再为难她,她是我们的人。”
姜澜压下内心震撼,强颜欢笑:“我怎么会为难她,她业务能力比我强多了,说起来陆行州也更信任她。”
克劳斯不快的蹙起眉,“如果不是你的为难,她怎么会打掉我的孩子?之前你没选好阵营,我可以不予计较,但从今以后,你不许再给她添乱。”
“……知道了。”
直到从餐厅离开,姜澜还恍惚处于惊讶中。Lisa怀的……不是陆行州的孩子,那这么说,她白白误会他那么久?她突然觉得不寒而栗,连Lisa和宋俊风都能被克劳斯收买,那么陆行州身边的其他人呢?他手里还有多少底牌?克劳斯安插了多少眼线?一路心不在焉,回到陆宅。“姜小姐,您来了。”
管家习惯性的接过她的挎包,但姜澜神色恍惚,一不小心将包掉在了地上,顿时散落一堆小玩意儿出来。“抱歉姜小姐。”
管家连忙蹲下身去捡。陆行州从书房走了出来,刚到玄关处,一枚口红滚落在他的脚边,他缓缓弯腰捡起,眼中渐渐腾起一股怒意。“看来你和克劳斯的关系很不错?”
姜澜抬起头,听见这句话愣了一下,眼中闪过微妙的紧张。她和克劳斯见过面的事情,陆行州没道理这么快就知道了吧?“也……没有很不错啊,只不过你也知道,我是他公司某些品牌的代言人,当然会有所接触。”
姜澜眼中那一丝忐忑被陆行州捕捉到,她在他面前终究没有那么冷静淡定。这下,他更能确定这支口红的由来了。陆行州冷笑一声,将口红扔回给女人,转身走向楼上卧室。姜澜连忙接住,也没仔细看口红,随手将它塞进包里追上去,“行州,你今天好像没换药吧?我来帮你……”“让赵婉进来。”
陆行州关上房门之前,扔下了这句话。姜澜一愣,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为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对自己的态度更冷淡了?赵婉正待在客厅,本以为今天也没她什么事儿,不料听到男人那一句,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上楼关门。看着紧闭的房门,姜澜不由得贴近门板想听听里头什么动静,刚往前凑近,房门冷不丁被打开,差点让她摔倒。“……”开门的赵婉干巴巴笑了一下,“那个,姜小姐,陆总说你可以回去了,以后……也不用再到这里来。”
姜澜脸上的尴尬还未褪尽,冷不丁听到这么无情的话,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陆行州,你什么意思?我照顾你这么多天,你没有一句感谢就算了,现在动不动就赶人?”
男人坐在床沿,衣襟大敞,显然是准备让赵婉检查伤口,但这幅场景让姜澜看见,却觉得他就像在故意勾引赵婉一样。“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需要脱这么多吗?”
姜澜冲上前,将男人的衣服给遮掩住。赵婉皱起眉,“姜小姐,请你不要无理取闹,结痂不代表彻底痊愈,还是让更专业的来检查比较好。”
“我要是偏不让呢?”
姜澜转过头,语气不容置喙。陆行州低沉的声音响起:“所以,你是不希望我康复?”
“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姜澜觉得憋屈,“陆行州,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为什么还要这样?”
男人无动于衷,脸上甚至显出几分不耐。“够了,如果一定要直白的说出来,那我就明确的告诉你。”
“你让我感到腻烦。听懂了么?”
听到陆行州这两句话,赵婉眼中闪过欣喜的光亮,而姜澜则怔怔的僵住了身体,似乎像没有听清楚一样。“你……说的是真的吗?”
陆行州没再回应她,而是冷着嗓音低唤管家。“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让她踏进一步。”
管家一脸为难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姜澜离开,“姜小姐,抱歉,请出去吧。”
姜澜知道,现在说什么都要被赶走,她只能离开,否则恐怕只会让陆行州更加厌烦,于是满怀不甘的离开了大宅。卧室里安静了一会儿,陆行州倚在床头,姿态慵懒。“还不动手?”
赵婉这才收回痴痴的眼神,连忙上前去检查疤痕。她的手指轻轻触及伤口周边,泛起一阵阵发痒的感觉,陆行州眉头皱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姜澜前几天为他换药的场景,也像现在这样,但又有那么一丝区别。这个女人,只会让他心头腾起一股火气。“行了,你出去吧。”
赵婉还在有意无意的触碰男人,忽然听到他冷漠的话语,紧接着他拂开她的手,站起身走向落地窗阳台处。楼下,姜澜的身影迟迟没有离开,她在大门外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期待等候着什么。陆行州眼神晦暗,接着看见女人忽然抬头,眼神朝楼上这边看了过来。他扯上窗帘,遮掩了姜澜的目光,回头看见赵婉竟然还没走。“陆先生。”
赵婉一副犹豫很久才下定决心一样,表情郑重,“刚才姜小姐包里的东西掉了出来,有一样在我脚下,本来我捡起来准备还给她的,但看你们之间的状况,一直没能插上话。”
说着,她掏出口袋里的东西。陆行州看去,眼中隐隐有汹涌波涛。“这是紧急避孕药,现在缺了一粒,说明姜小姐之前有用过。”
赵婉看了看包装,大有苦口婆心劝导的意思。“这些天姜小姐在您这里过夜过么?其实我想说,这种药对女性身体副作用很大,尤其像姜小姐这种不好怀孕的,所以出于医生的职责,我建议以后你们如果情难自禁,请您做好安全措施,保护好姜小姐。”
“出去。”
这一回,这两个字变得格外冰冷。赵婉被吓得一个激灵,只得默默退出房间。她这次真没冤枉姜澜,这玩意儿真是从包里掉出来的。卧房内,陆行州凛着眉打给了秦岩,“姜澜今天都见过谁?”
秦岩在那头一愣,“抱歉总裁,这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只知道今天她在路上被私生饭骚扰过,后来的行程更为保密,所以……”“那就给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