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总裁。”
秦岩应声后顿了顿，“有件事想要和您汇报一声。我查到Lisa今年的几趟机票是出入新加坡的，同时克劳斯也在那几天飞往新加坡过，而且两人入住了同一家酒店。”
电话那头有着令他不安的沉默。秦岩心头一惊，连忙补充：“属下并不是有意窥查Lisa小姐的行踪，只是最近针对集团的势力蠢蠢欲动，她又在国内久待，所以……”所以务必要彻查每一位高管人员的备案记录，提防内鬼。但关键是，Lisa以前从不需要被这样对待，这明显是秦岩的私人探查，其实不合规矩，所以他才紧张。“你在怀疑她什么？”
陆行州终于开了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秦岩一时间哑然。他能说就是凭传说中男人的直觉？或者是因为姜澜和Lisa一直气场不和，导致他也下意识的怀疑Lisa的某些动机？“我怀疑她与Willo集团还是有联系，或者瞒着我们和克劳斯有往来。”
秦岩想了想，如实回答：“陆总，虽然Lisa小姐这么多年来对您一直忠心耿耿，我不该擅自调查她，但自从她回国后，从网络信息到产品研发等部门，都有不同程度的机密泄露。”
这番话已经够直白，就差直接给Lisa安上“内鬼”的标签了。陆行州幽深的眼眸闪过一抹暗芒。这种事连秦岩都有所警惕，他当然不会毫无察觉。“你可以看着办。”
上司一句话让秦岩愕然，虽然这表明授意他调查Lisa的权限，但他更加听出来其中的不在乎。是不在意Lisa是否背叛，还是不在乎……整个高层团体？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可怕，他发现愈发琢磨不透上司的心思。保姆车上，姜澜精神不振的坐在后座。许久没看见姜澜这幅颓废的模样，苏沫一下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怎么了？和陆先生吵架了？”
姜澜烦躁的捋了一下头发，“你说，我今天是妆容不好看还是衣服太丑？”
苏沫被她这话给呛住，一边拍胸脯咳嗽一边磕磕绊绊的回答：“什、什么丑不丑的，这个字就不存在于你的人生字典里。等等，难道陆总说你丑？”
“那倒是没有，但他说腻烦我。”
姜澜越想越上火，“我怎么就招人腻烦了？而且他像个神经病一样，对我忽冷忽热，我根本就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苏沫皱起眉头想了想，忽然记起了什么，打开包将一个包装精美的首饰盒拿了出来。“对了，这是‘梦可丝’给你的纪念礼盒，之前整理首饰的时候漏掉了它，我给你放包里哈。”
说着，她打开姜澜的小挎包，话题又跳回了刚才的问题上。“我觉得或许是因为，风行集团最近股票走下坡路，工作上压力太大，所以陆先生才会对私人感情方面无暇顾及吧。”
姜澜凝眉，“股价下滑？什么时候的事儿？”
“哎呀，你还说关心陆先生呢，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苏沫摇了摇头，“这是我从秦岩那里听到的，本来我也不关心这种事，不过他最近工作上麻烦很多，我担心他身体吃不消，你……诶，这支口红没见你用过啊？”
话音戛然，苏沫拿着那支之前被甩出去的口红，脸色难看。“姜姜，你和克劳斯……”姜澜不解的拿过口红，仔细看过之后，忽然明白陆行州为什么对她变了态度。这支正红色口红乍看之下没什么，但管口刻着克劳斯家族的家徽，而且管身上印着克劳斯的私人印章图腾。有点分量的家族大当家，其实都有自己的私人印章，一些密函和不在明面上的交易往往会用到，而众所周知的一个潜规则就是，凡是收下克劳斯私人印章的女性，代表着是他的人。这是很多女人都巴不得拥有的标记，但不代表姜澜也希望拥有。“我根本没有收下过。”
姜澜回想了一下，虽然和克劳斯见过面，但他并没有给过任何东西，甚至连包都没有碰过。“那这支口红总不可能自动跳进你包里吧？”
被苏沫这么一问，姜澜忽然想起那张熟悉的粉丝面孔是谁了，那是乐以晴的资深粉！因为看在乐母的面子上，姜澜倒是给乐以晴推荐了一些活动机会，所以和她的接触不免多了起来，那名资深粉也在活动中看见过几次，所以才眼熟。“难道是之前包包掉出去，有人趁机在里面放了这些？”
苏沫也很机灵，猜出了姜澜所怀疑的，更加担心了，“要真是这样，说不定还放过其他东西，再找找看有没有。”
姜澜在包里一顿翻看，没有其他的，但陆行州看见了这支口红是事实，她今天去见过克劳斯也是事实，就算解释也无济于事。“哎，姜姜，你是不是让陆先生看见了这支口红呀？如果换做我，我也会生气的。”
姜澜眸光黯淡，苏沫却开导道：“别郁闷了，反正你现在不在‘欢喜’，减少联系也好，免得让外人觉得你吃着Willo的，看着风行的，两头不讨好。”
姜澜没说什么，而是拿出手机搜查了一下最近几个月“风行”的股价趋势图。果然如同苏沫所说，“风行”集团最近两个月的股价在缓慢下滑，虽然不是大幅度，但足以可见集团效益不大明朗。“风行不是一直很强劲吗？为什么会越来越颓靡？”
苏沫叹气：“我也不清楚具体的，秦岩说是因为有好几家合作方中途改签Willo，尤其以珠宝一类居多，而且因为宋家突然中断和陆氏的合作，很多人见风使舵，也开始鼓吹陆氏私下有非正当交易，所以……”听着苏沫说的这些话，姜澜觉得很失落。她和陆行州最亲密的时候，他也不曾对她透露过这些集团中的事务，是因为提防，还是觉得她不够有资格知道？“对了姜姜，过两天就是陆先生的生日，现在你作为Willo的门面代表，估计当天会让你去走过场。”
经苏沫这么一提醒，姜澜才发现这么重要的事情，差点被她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