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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预防女性疾病(1 / 1)

“你已经知道了?”

白心诧异地问。苏牧但笑不语,他坐直了身子,静静思索了两秒。因为是夏日,天黑的晚,到了七八点,窗外还残留着晚霞的余晖。映入屋内,与桌前的台灯相接,蔓延一片暖光。苏牧的脸被打上侧影,垂眸,晦涩不清。他再度站起身,抬出寻常那一块塑料黑板,在上头用深黑油笔写下二字——附身。“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白心问。“别急,我还需要再梳理一下案情。”

他坐在黑板边上,喝了一口刚倒好的温水。在这些方面,苏牧还是十足十的乖巧,白心让他别喝茶了,他真的就没在喝了。片刻,苏牧终于有所反应了:“首先,这是一起谋杀案。”

白心目瞪口呆:“怎么可能?那我们怎么会没发现其他伤口?”

“因为死因的的确确就是猝死。”

他修长的手指轻搭在油性笔上,掌心按在白板磨蹭一会儿,写下——中心主旨:谋杀。白心还是不明就里:“但我……”“别被事实蒙蔽了,”苏牧突然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语速放慢放缓,继续说道,“每一件事都有一个结果,但形成这个结果需要一个过程,而我觉得,这个过程并不是自然产生的,而是人为造成的。”

“你是指,死者在猝死阶段,有人做了手脚?所以导致猝死?”

“也可以这么说。”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牧一贯喜欢循循善诱,不爱当机立断直击关键,他几乎是完美避开白心所有的提问,徐徐说道:“有人因长期酗酒,得了食道癌。长期酗酒是原因,食道癌是结果以及死因。有的人因为熬夜、疲劳过度而猝死,熬夜是原因,猝死是结果以及死因。但我们不能说,长期酗酒就能导致死,这是一个概率问题。”

“所以?”

“所以我怀疑,死者是中了古代七星彩,或者现代大乐透,在死亡演习里‘侥幸’死去的。”

“死亡演习?侥幸?”

白心更糊涂了,但好在,苏牧并没有吝啬言辞,顿了片刻,很快就为她解惑。“也就是说,凶手行事非常缜密,而这一次,她也没抱着让死者必死的决心,只是一个演习,能死最好,不能死就算他福大命大。”

白心适时蹙起眉,用了一个让人冷彻骨髓的比喻:“凶手是把死者当做实验室里面的小白鼠吗?那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好了,可以下注了,你猜凶手是谁?”

他一副赌—坊大老板的样子,吆喝着买定离手。“这件案子总共就只有两个相关的人物,一个是外出远行的妻子,一个是发现死者尸体的妹妹。如果是电视剧或者小说里,我肯定选择远行的妻子,因为内心总期待着她有什么绝妙的技巧可以远在外地还杀死死者,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选妹妹,因为妹妹才有可能私下做手脚,赶在警方来之前。”

“哦,忘了告诉你,妹妹有打的之后付账留的小票,上面有日期以及时间,显示在死者死亡的两个小时后,她才赶到。”

“但这个时间是可以伪造的。”

“没错,的确可以伪造。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妹妹和妻子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所以?”

“凶手并不重要。”

苏牧按捺下呼之欲出的答案,又把话题绕了回来,急得白心抓心挠肝。“凶手怎么不重要?知道了凶手不就能破案了吗?”

苏牧睥她一眼,漠然说:“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杀人凶手也能逍遥法外。”

“没错,所以杀人手法才是最重要的?”

“嗯,”他说,“曾经我看侦探片,有朋友在一出场之前就把凶手告诉我了,他觉得这样很过瘾,但我觉得很无趣,我对凶手是谁一贯不感兴趣。”

“这种人真可恶,你没报复他?”

“报复了,我在侦探片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了他杀人手法,并且没告诉他凶手是谁。”

“……”很好,你很强。这样估计他朋友更急了,比得知凶手还要抓心挠肝上百倍,有种明明知道题目答案,却无法得知做题过程,照样拿不了分数的不甘感。但转念一想,白心又反应过来——他现在可不就是吊着她的胃口吗?告诉她杀人手法,却迟迟不肯说凶手是谁。苏牧似乎能猜透她的心思,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很着急想知道真相?”

“当然。”

其实她想说的是——废话。“哦。”

他顿了顿,没后文了。“就一个哦字?答案呢?凶手呢?”

“我告诉你之后,你需要亲我一下。”

他说的坦然,没有半点占便宜的意思。白心迫切想知道答案,此时也只能咬牙切齿答应:“好。”

苏牧满意了,开始在白板上书画:“凶手是死者妻子。”

“为什么?”

她呆若木鸡,“她是怎么办到的?”

苏牧解释:“很简单,首先,你先给我复述一下附身的感觉。”

“附身时,死者觉得浑身被热流包裹,觉身后有视线盯着他。”

“也就是说,首先他的感触是热,其次这个热流是有方向感的。”

“没错。”

她有种茅塞顿开的错觉。“人在疲惫的时候,受热,会发生什么事情?”

“加速血液循环,会有种活过来的感觉。但在疲劳的时候受热,可能会因为血液循环加速,有种胸闷气短的感觉……”“如果温度越来越高呢?”

白心懂了,“那么,就会导致心律不齐,或者其他受热症状,并且在冷水刺激之下,形成一个温差,就会刺激心脏,也有可能导致猝死!”

“你听说过超声波洗碗机吗?”

苏牧突然插—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这个男人还对电器感兴趣?“超声波洗碗机?我知道一点,当超声波经过液体介质时,用极高的频率压迫液体产生振动,然后就形成冲击波破坏碗筷表面的污物,就能清洗碗了。”

“那如果将超声波利用到人的身上呢?”

白心恍然大悟:“超声波太强烈就会让人体产生温热效应,加速血液循环。你怀疑那个浴室里有制造超声波的装置?”

“没错。”

“难怪了,文里说有方向,那个方向一定就是超声波装置的摆放位置。每次他附身就会喊妻子前往,也是那个时候,由妻子关闭了装置!并且在最后,妻子伪造出门的假象,为的就是制造不在场的证明。并且浴室里一直开着超声波装置,等死者死亡,她又从外地赶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关了按钮,所以我们才一无所获!是这样对吧?”

苏牧点头,“是的,所以死者死不死都无所谓,只是一个演习,能死最好,不能也罢。综合以上假设,我们破案了。”

白心很兴奋,她将这些设想全部都发给徐队长。对方的将信将疑,但还是去案发现场大规模地搜查,甚至将墙都拆卸了下来,果然发现了古怪的装置。警—方采取了开关按钮的指纹样本,最终确定了犯罪嫌疑人的确是死者的妻子。案子收了尾,白心不由感慨:“这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苏牧放下玻璃杯,倾身,凑近白心:“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白心心里还对之前他说她是累赘的事介怀,要不是上次承诺了破案就亲他,她才不会做这样亲密的举动。这一下,她想抵赖都没办法了。只好紧闭双眼,踮脚凑上他的脸。白心脸颊微热,她亲了一口立马逃之夭夭,没给苏牧深入接触的机会。走了几步,白心在拧开自家门把手之前,还特意回头瞟了一眼。苏牧站在门前,目光灼灼看着她,半点都没有挪动位置。他还在等她。白心心里别扭,她可没说今晚在他家睡。随后,她决绝地关上了门。不能让他养成习惯,得了一点阳光就灿烂。要让苏牧知道,女人的脾气与怒火不是那么好承担的,随时归档随时读档,持久而永恒。惹谁都不能惹女人。——白心·著。她狠下心不过两秒,突然听到门锁发出悉悉索索的卷动声,是机械在扭动。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见苏牧打开了门,白皙的指上挂着一串钥匙,她家的那一把分外显眼,上面还贴了一张爱心的贴纸。白心怎么觉得有点……辣眼睛。她皱眉,质问:“你配了我家的钥匙?”

“嗯,方便进门,我家的也给你配了一把,就在你包里。”

“你是方便了,我怎么办?大半夜,有个男人拿着我家的钥匙,偷偷摸摸跑进门?”

“夜—袭?有趣。”

他下了定论。这可不是有趣不有趣的问题,而是……白心挠挠头,该怎么跟他说呢?不知道这厮能不能理解这种人情世故。“这是不合适,你知道吗?”

白心委婉地提出。“你送了我钥匙,我也还了你一把,这叫礼尚往来,为什么不合适?”

白心一噎,他倒是很知礼。主要的问题就是,她不想要他家的钥匙啊!她没辙了,只能把钥匙丢他怀里,说:“我还你钥匙,你也还我钥匙。咱们两不相欠,也不需送礼,明白了吗?”

“长者赐,不可辞。”

苏牧文绉绉地道。“你不是长辈,年龄大不代表辈分大。”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喊我这么久的老师,不许我送小学生一份礼?”

他说。白心又是一噎,目瞪口呆看他耍赖皮,这个人怎么比流—氓不要脸?她揉揉额头,无奈:“算了,算了。你进来吧。”

白心侧开身子,给他让了个道。苏牧手扶在后背,像是专程来看房的,细细打量屋内构造,做出总结——厨房朝向不好,一般做饭时,都能刮风进来,油烟往客厅飘。浴室的窗朝向东面也不好,平时又拉着帘子,等洗澡的时候,晒不到什么太阳了,又潮,又容易起霉味。房间的床更有问题了,脚朝门,从风水上说,位置不好,容易多梦觉浅。他看一处地方,就皱一次眉。看哪儿,哪儿不好。白心瞅他眼神,都觉得自家是不是个凶宅。来别人家做客,有苏牧这样挑剔的?还有没有天理了!看完了这些也就算了,苏牧还用兰花指捻住她的衣柜,大敞开柜门。白心扶额,不用说了。他这是嫌弃的意思,兰花指能减少指腹与柜门把手的接触面积,能防止他被什么终极病菌感染。如果对象不是苏牧,白心都能朝门一指,厉声喊:“给我滚,赶紧给我滚出去。”

但对方是苏牧,所以她忍。要么忍,要么她滚。苏牧了然点点头,好似看个衣柜,悟出了什么人生哲理:“你Bra的款式好像比较单一,颜色也太浅显压抑,可以尝试着换一些外形上看比较惊世骇俗的,还能调节心情。”

“惊世骇俗?”

“这个词比较保守,大概就是豹纹或者比较暴露的。”

“你觉得我会喜欢?”

“我喜欢。”

白心徐徐叹一口气,“苏老师,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

“有什么结论?”

苏牧看她一眼,语重心长:“我觉得住你家会让人减寿,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住我那里,对你的身心健康都好一点,还能预防一些女性—疾病。”

“譬如?”

她倒有点好奇。“乳—腺—癌之类的?”

“你闭嘴!”

白心恼羞成怒。苏牧适时闭了嘴,好像是在给她私人的空间,让她考虑好轻重急缓。按照这个人的性格,他是不是以为没有人会拒绝他出自好意的建议?不,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毅然决然地拒绝了。“我反正不会住你家的。”

白心说。苏牧对于她不怕生的精神倒是有些敬佩,挑眉,看她一眼,“为什么?”

“因为我认床。”

“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

“你在我怀里睡的明明挺安稳。”

白心哑巴了,这个人嘴上功夫确实厉害。“我明天有很重要的事,不能睡不安稳。”

苏牧突然这样说,让白心摸不准他心里打了什么算盘。“所以呢?”

“有你在我旁边,我睡得比较安稳,所以能不能去我家陪我睡一晚?”

这种邀请也只有苏牧想得出来了。实际上他们也是在热恋期,白心也有种爱粘着苏牧的习惯,想起来也有些腻歪。她居然和十八九岁的少女一样,喜欢歪缠在男朋友的身边。白心故作犹豫,勉强地说:“那好吧。”

苏牧弯了嘴角,牵上她的手,又往自己家里带了。白心关好门,视线落到了握在她手腕上的那一只手——虎口泛红,皮质白嫩,由于常年握笔,右手中指鼓了一个小茧包,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样子。他的手还是一日既往的好看,最起初,她还想要舔上一舔。白心果然是个手控,但此时,她总算是可以控的光明正大。现在是夏末,温度已经慢慢开始转凉了,一到晚上,昼夜温差就大。窗上都会浮起一层浅浅的白雾,稀稀疏疏的,被月光一打,就无处遁形。白心换好睡衣,躺倒在床上。她突然觉得和苏牧领证好似也不赖,她和他的年龄都算是大了,可以考虑共度余生。不知道苏牧老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戴着眼镜,是个老学究,说不定也和现在一样,非但不慈祥,还不苟言笑,严肃起来,吓坏了孙子。孙子?她居然都想到后代上面去了。白心把脸裹到被子里去,上面都是人肌肤上的味道,浅浅淡淡,有一种扑鼻而来的温馨气息,一点都不难闻。没过多久,苏牧也洗好了澡。他鬓角被喷头淋湿了,坠着细碎的水珠,晶莹剔透。白心帮他擦干了头,说:“先别睡,湿了睡会头疼,容易感冒。”

“嗯。”

苏牧闭上眼,休憩片刻。等头发真正干了,他才在白心的允许下躺到被窝里。他伸手,从身后卷住她,倒扣到自己的温暖的怀里。白心闭上眼,打算睡了。就和昨天一样,躺在他怀里,陷入黑甜的梦乡之中。但没过一会儿,她察觉衣角被人撩开,烫如烧炭的指腹细细抚上来,钻入她的衣里。“苏老师?”

白心转头,诧异看他,“你明天不是有事吗?”

“刚发了请假的信息,明天没什么事情。”

她就知道这厮不怀好意,是故意把她骗上他的床!白心抿唇,身体却很诚实,不住发烫,像是被火撩着了,觉得热,想避开,怕被烫伤,但又觉得暖,想靠近,再贪恋一点温度。她的一颗心脏又砰砰直跳,用手都按不下去。耳上被亲了一下,刺刺的,还有点痒。白心急得要躲,又被他扯了回来。苏牧目光灼灼地看她,声音又沙又哑:“你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因为这种举动陌生,所以本能就抵触了。“没不喜欢。”

她的声音细若蚊虫,簌簌落下来,挠到他的心底。白心纠结了,她该怎么说呢?其实她也满心期待,就是欲拒还迎?好像也不是,就是说不上来。不讨厌,也不能说得上是热衷,就是觉得浑身都提不起劲,有隐秘的喜悦。不说清楚,他好像也不能懂。等苏牧把手缩回去了,白心又一阵落寞。她凑上去,小声,再小声暗示:“我真的没有不喜欢……”“嗯。”

苏牧没有动作,“早点休息吧。”

“所以,你可以继续……”还要她再直白一点?白心的脸都能滴出血了。苏牧现在的理解能力见长,也懂得见好就收。他很快付诸了行动,穷追猛打,不到满意绝不松手。隔天是周日。苏牧难得起了个大早,而白心还赖着床,直到阳光刺痛她的眼睛,这才慢悠悠醒转。她刚坐起,就觉得下身一阵撕心裂肺的抽疼。白心咬紧牙关,再一感受,又没觉得疼了。看来那厮虽饥—渴,但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白心脑中画面一闪,又想到了当时苏牧的样子——没戴眼镜,眼窝看起来更深了,一双眼又黑又亮,盯着她,就像是渴极了的旅人寻到了绿洲,又吸吮又舔舐。她的耳朵又热了,赶紧下了床,打理好自己,去了客厅。苏牧坐在沙发上看书,他的衣着整洁,衬衫领口露出一点锁骨,清心寡欲的样子,为白心所不齿。别人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她还不知道吗?这个人就是披着楚楚衣冠的一只禽—兽!“给你蒸了兔子包,莲蓉馅儿的,在桌上。”

苏牧头也不抬地说。“哦,好。苏老师吃过了吗?”

白心问。“你说呢?”

他放下书,意味深长地问。好吧,比她起的早,肯定是吃过了。白心捏了两个兔子包吃,面皮是混了奶的,有种奶—乳的甜香味。她没吃几个就不想继续了,喝了半杯牛奶,刚放下杯子,就见苏牧从客厅走进来。他说:“吃完了,我们出一趟门。”

“去哪里?”

“还记得宝石吗?”

白心皱眉,宝石?哦,那一块暂时保存在苏牧身上的蓝色系宝石,深渊之心。苏牧见她神色,就知道她已经反应过来了,于是解释:“有买主要了。”

白心愣了,“之前那一家吗?”

“嗯。”

“价格高一倍,他们也要?”

白心总觉得事情里透着古怪。“我原本想把宝石还给徐队长,但现在他们既然说要了,我们就去会一会。这件事我不太想插—手了,碰面之后,就转交给徐队长,让他们处理。”

苏牧漠然道,看来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不插—手也好,她也不想让苏牧沾上这么多的事情,不然总有种不安萦绕着她,不肯离去。他们换了正装,这次的地点改成随处可见的商务会所。刚到了,就有人帮忙开门。沙发上坐着的还是那个叫阿峰的男人。他碾灭了烟,嘴角带笑,说:“抱歉,烟瘾重,没忍住先抽了一根。”

白心礼貌地微笑,一言不发。苏牧问:“我想知道,你们家究竟是谁要这块宝石。”

“恕我不可奉告,我们家的说了,您要多少钱,他就出多少,包您满意。”

苏牧皱眉,看他一眼,看的很深,企图在他脸上寻出什么破绽,“很古怪,不是吗?宝石可不值这么多钱。”

阿峰呵呵一笑,话里话外也打着机锋,“可您值这么多钱。”

他朝沙发一靠,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皮质沙发中。烟灰缸里的烟丝还未灭,白烟袅袅升腾,障住人的视线。白心瞳孔猛然一缩,阿峰的态度前前后后变化太大了,这底下肯定有暗潮汹涌。这一批人,有古怪。他们家背地的人,究竟是谁?苏牧倒没什么反应,垂眸,观赏了一会儿变化万千的烟丝,风轻云淡道:“我只卖宝石,不卖—身。开个价吧,合理的,我素来不爱占人便宜,你们家的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最后,不要和我玩花样。”

阿峰咧嘴,略带痞气地笑了。他又从西装内侧的袋子里拿出一包烟,递到苏牧的面前,说:“您真是太有趣了,要抽根烟吗?”

“我不抽烟,也不吸二—手—烟,如果要抽,请你离我的太太远一点。”

苏牧推开他递来的东西,冷冷地说道。阿峰自讨没趣,在苏牧要走之际,劝了一句,道:“我不是我们家的人,我在这一圈混,人称峰哥,专门做这样中介的买卖。我跟您投缘,和您提醒一句,小心我们家的,不是善茬。人是冲着您来的,宝石不在意,要的可能是人—命—买卖,我就说这么多了。”

苏牧点点头,转身回了一句:“谢谢。”

“不用,早点走,别让你家太太看见血腥。”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让手—下帮忙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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