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想问昨天何言心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何言心挑了挑眉，没说话。姜灿灿自然不可能说何言心撒谎，况且虽然部分意思有差别，但整体来说就是这么件事，每句话都是实话。“当然，我的事情言心都知道，今天直播也是不希望从今以后都背着锅过一辈子。”
她这话犀利又客气的，说得小大王一愣一愣的。当然，姜灿灿不是针对小大王，而是在暗指顾氏卸磨杀驴的行为。“那顾氏为什么开除你？”
这话一问出口，直播间所有人包括弹幕都沉默了一会。太敢问了，这哥们是真能处。“这个问题我最近也一直在想，我也在等一个答案。”
姜灿灿并没有避而不答，她是真的不理解顾长林这种行为。“顾总是不相信你吗？”
小大王继续追问。“顾氏不是顾总一个人的，对于开除我的决定我不清楚来源于多少不信任，这些我不想追究。”
姜灿灿声音淡淡，“我现在就只想做一件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商业间谍，我只是一名有实力的调香师。”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看来不光是小大王敢说，姜灿灿也很敢说。她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她自己一名有实力的调香师，有胆量。现在这种社会做人得低调，尤其是在大众面前，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骂得体无完肤。不过姜灿灿说这话一时半会也没人能反驳什么，因为种种表现来看她都是当之无愧的行业佼佼者。直播间炸开了，人数蹭蹭蹭往上涨，弹幕都讨论疯了。现在大家都特别有想象力，姜灿灿说这么几句，很多人已经脑补出一部四十八集的连续剧了。段眠此刻也在直播间，老样子还是他的小号。他没那么疯狂，但也差不多了。姜灿灿字里行间都是对顾氏隐隐的维护，什么意思？顾长林都这么对她了，她还不肯翻脸？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到底有没有脑子？不行，段眠腾的起身，他得见一面姜灿灿。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跟何言心的缘故段眠和姜灿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上面了，他早就想找个机会见一见她了。之前是没别的原因，就是想见一见她，现在更好了，他有个原因了。好在今天姜灿灿没有继续留在何言心家里，她一到家就发现等在门口的段眠。“你怎么来了？”
姜灿灿现在已经能够对此做到很淡定了，“进去说吧。”
段眠沉着脸进门，一进去就把姜灿灿压在了玄关角落里。姜灿灿吓了一跳，包都掉在地上了，“你又怎么了？”
段眠经常这样，姜灿灿都已经快麻木了，只是被吓到的时候心里还是很烦。“姜灿灿，你是不是还想着顾长林？”
段眠低头看被困在怀里的人，黑眸森森。“你在乱说什么？”
姜灿灿皱眉，“我都已经被顾氏开除了，你还乱想？”
断面不肯罢休，“那你在直播间为什么处处维护顾氏？”
换了别人被辛苦效劳的公司这么对待一定在舆论对自己有优势的时候疯狂回踩出一口心中恶气了，但姜灿灿偏偏不，好像还生怕说出顾长林对她的利用似的。怎么，担心顾氏因此受到影响？那她到底是担心顾氏还是说担心顾长林？这个问题不能细想，一细想段眠就觉得细腻了不舒坦。姜灿灿觉得段眠跟顾长林指定都有点什么毛病，一天天就知道胡思乱想，他们怎么不在她脑子里安排一台测谎仪呢，也省的他们疯了。“我有我的理由。”
姜灿灿推了段眠一把，“你先走开。”
段眠很不想，他现在就想要个答案。但介于现在多少了解了姜灿灿的脾气，忍了忍到底松开了她。如果他强硬不肯松手姜灿灿最后一定会妥协，因为她会尽量给自己减少麻烦。但是那样一来只会让姜灿灿更加抗拒他而已，段眠不想再体会那种处处被姜灿灿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觉了，所以宁肯忍住自己的脾气。姜灿灿把掉在地上的包包捡起，随手挂好，径直往里走。她冷着脸给自己倒了杯水，“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嗯。”
段眠冷声催促，“灿灿，别挑战我的忍耐时间，快说。”
“顾总在我最困难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帮过我，所以就算现在他算计我，我也不会回踩他。”
姜灿灿现在虽然对顾长失望，但过去那些感动和帮助是真实存在的，她做不到彻底把顾氏拉下水。只要事情能解释清楚就好，她不想真的跟顾长林争起来。这个答案显而易见不是段眠想要的，因为姜灿灿说完后他的阴沉的表情没有任何缓解。“你不欠他什么，姜灿灿，我不允许你想着他。”
“段眠，你是来跟我吵架的吗？”
姜灿灿无语，他这样的霸道真的很让人恼火。当然不是，但段眠现在确实非常不爽，因为姜灿灿明显对顾长林明显没有完全翻脸。“你对他这么留有余地，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给了。”
姜灿灿认真的看着他，“我现在就在给你机会，不然我没必要跟你解释。”
虽然她这样做还有别的原因，但不妨碍她对段眠这么说。段眠盯着姜灿灿良久，却在那双好看的杏眼里看不到半点情愫。他心里莫名不爽也莫名不安，忍不住倾身过来想要吻姜灿灿。姜灿灿本能的后仰避开了，她不太能接受跟段眠有这种亲密接触。恶心。可是段眠最后还是吻了下来，把姜灿灿压倒在沙发上，用一个缠绵的吻来昭示霸道的情感。姜灿灿很想一巴掌把人打开，但不可以，她要走，这一巴掌很有可能把她离开的机会给打没了。姜灿灿必须要让段眠相信她是真的有意复合，否则离不开。于是推拒的双手变为环住男人的脖颈，她在火热的吻里清晰的感觉到心里逐渐蔓延开来的冷意。只要离开了，就再也不用和这些疯子周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