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关系?”
宇文煊冷笑着道,“那你手中的噬心粉又是从何而来?怎么,还要嫁祸给孟姑娘吗?还有,被你扔掉的这张温府特有的纸张,你又从何解释?”
孟昕悦看向自己手中拿着的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是温府特有的纸,便是铁证。“我……”夏陈早就没了之前的模样,苍白着一张脸,连连磕头,“殿下开恩,殿下开恩啊。”
夏青也随着磕头道:“此事是属下一直所为,与我家姑娘没有关系,还请殿下明察。”
“没有关系?”
宇文煊冷笑,“怎么,之前买药的时候,不是说是奉你们主子的命令吗?不求害人,但求自保?呵!好个自保。”
宇文煊冷眼看着温怡静,脸上满是嘲讽。“太子殿下……”一旁,宇文霖正欲开口,就被宇文煊打断。“五弟,对于此事,孤希望你不要插嘴!”
一句话,就让宇文霖本不好看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几分。“所有的证据都一一找齐了,”孟昕悦缓缓开口,“对于动机,我想,几位殿下的心中,应该也已经清楚了吧。”
孟昕悦似笑非笑的看着温怡静,故意说道:“就像我之前所说的,这本就是一场或是为情,或是为权势而起的暗杀!”
“孟昕悦,你闭嘴!”
温怡静似是被刺激了一番,猛地抬起头来,双目猩红的瞪着孟昕悦。孟昕悦却是微微一挑眉,丝毫不为其所动。果然,一说到这个,温怡静就坐不住了。“什么为情,为权?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里大放厥词!”
温怡静怒道。“哦?”
孟昕悦勾唇,“既然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温姑娘可否为我解惑?”
“姑娘!”
夏青急道。可此时的温怡静,早在夏青被指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心如死灰了。指认夏青,和指认她,又有什么区别?所以,她便也不再多做无谓的挣扎了。温怡静抬眸,眼中盛满了泪光。她直直的看着坐在主位的宇文煊,目光似痴如狂。这副模样,让宇文煊不由皱起了眉头。意识到宇文煊眼中的厌恶,温怡静先是一怔,随即像是失了神一般,垂下了头去,苦笑一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我初次见殿下的时候,才不到十三岁!那年,殿下虽已经定了赫连家大姑娘为太子妃,却还并未成亲。那年,殿下霁月清风的模样,只一眼,就让我失了神。”
“从此后,我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了,只有殿下。我常常想着,若是能够让我入太子府,便是为奴为婢,我也心甘情愿。”
温怡静就这般说着,脸上的表情时而温柔,时而凄楚。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孟昕悦,“所以你说什么为情,为权,纯属是胡说八道。”
看着她这副疯魔的模样,孟昕悦只是淡淡的一挑眉,并未反驳。温怡静继续说道:“后来有一次,机会终于来了。那天,我和母亲入宫去见姑母,听姑母说,想要从我们温府挑选一位姑娘,进献给太子。天知道,我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激动。更何况姑母说,太子殿下已经同意了此事。”
“后来,就为着人选问题,我央求了母亲许久,一直苦练琴棋书画,终于,让母亲同意了。而我,也如愿见到了太子殿下。”
温怡静抬起头来,看着宇文煊,“殿下可还记得,那日,您去温府中做客,我为您谈了一曲凤求凰,您看我的眼神,是那般的温柔。”
她回想着曾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猛地,她脸上的表情一转,变成了阴狠。“可是后来,就因为赫连二姑娘带着陈家那个贱人入了京,那贱人竟然也妄想要进入太子府中,简直是自不量力!”
一旁的陈慕诗听闻这话,是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暴脾气了,此时也顾不得有谁在场,直接一个箭步上前,对着温怡静就是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你说谁是贱人?”
“呵呵~”温怡静冷笑,冷眼瞧着她,“我说陈依云是贱人,不过一介商家女儿,竟然也妄想要嫁给太子?凭她也配?”
“你!”
陈慕诗又要上前,却是被一旁手疾眼快的孟昕悦一把拉住,“你先别冲动!”
陈慕诗看了她一眼,这才强自压下了愤怒。“殿下,世人皆知的事,可您就怎么看不清呢?”
温怡静脸上满是哀怨,双眸盯着宇文煊,“那个贱人要才无才,要美貌无美貌,您怎么就会在我和她之间,选择了她?”
宇文煊的脸色铁青。“而她,亦没有我对您的这片情深啊!”
“来人!”
宇文煊再也听不下去了,对着外面冷喝一声,“将温家姑娘,与夏陈,夏青一同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
当即有人上前来,将温怡静等人拖了下去。事情到此,也算是真相大白。而旁边跪着的锦光楼中的人,以及陈依云的下人,那日的车夫等人,也终于可以无罪释放了。只是事情虽以真相大白,可这个结果,想必宇文煊心中定是无比的糟心了。选妃选成了这样,换成谁能够不糟心?“殿下,”见宇文煊脸色难看,赫连嫦曦在一旁开口提醒道,“此事涉及温家之女,而宫中又有丽妃娘娘的缘故,想必此事,怕是要惊动陛下了。”
宇文煊缓缓的点了下头。“曦儿说的不错。”
“太子,此事本有我监督审理。不过今日,既然太子殿下在此处,那么,这事是否还是由臣弟去禀明父皇?还皇兄定夺。”
宇文晟及时开口说道。“不必了。”
沉吟了一会儿,宇文煊才道,“本来三弟监督此事,应该由三弟去禀明父皇的。可,此事事涉孤,陈二小姐又是在孤的府上做客。于情于理,还是由孤亲自去向父皇回禀吧。”
两人斗的如火如荼,宇文煊自然不会让宇文晟去将这件事同皇帝说了。到时候,他添油加醋,少不了让自己被父皇训斥,而自己去说,好歹话语权是在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