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舒看着晚晚吃上了包子,转身去将门给关上了,走进走完洗浴的地方将脏衣服拿了出来,他的衣服里窝着一块玉佩,涂舒拿出放在桌子上,就继续翻找衣服。晚晚好奇的看着那块玉佩,是一个粉色的玉,她对宝石珍珠什么的感兴趣,倒是没怎么研究过玉。玉上面刻着一个鱼字,晚晚啃着包子瞅着一看。“这个鱼,不是你的字吧?这是谁的名字?”
涂舒整理着旧衣服,嘴边挂着笑容:“是一位旧人送的玉佩,鱼是她的字,胭脂玉,女儿家带的东西,被你看到了。”
晚晚皱了皱鼻子,明明是你自己放的明显,她又不是故意要看的。“今天我们就走吧,这个湖东镇的习俗有点奇怪,礼贤小兄弟有点怕了,说是赶紧走。”
晚晚想起来明明对男人有兴趣的虞华公子,啃着包子偷笑。也是啊,这里的女人见到男人都如狼似虎的,男的也是这般,恐怕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救命啊,救命啊涂大哥!”
说曹操曹操到,王礼贤红着一张脸推门而入,他苦着嘴角,看到晚晚连忙一拍脸抓起了晚晚的手:“昭昭姐,快救我!”
晚晚连忙咽下包子,这家伙厉害了,连姐都叫出来了,这得遇上多大的事。“别急别急,慢慢说,姐姐不会笑你的。”
礼贤也不管晚晚的嘲笑,连忙喝了口桌上的水压压惊:“那虞华明明是个爷们,刚刚竟提出让我娶他,说是看中了我,要我带他出湖东镇!我才不干!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娶个大男人!”
晚晚惊讶的张大嘴巴,狠狠一拍桌子:“我的天啊,出柜都那么厉害,不得了了。”
涂舒皱眉笑着看晚晚:“出柜?何解?”
礼贤一把拉过涂舒:“涂大哥,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赶紧走吧,我可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
“哦?礼贤公子竟然不愿留下来?是看不上虞华的美貌?还是嫌弃虞华的家世?”
人还未到,声音便先传进屋子里,晚晚看向门外,一身白色衣衫的虞华举手投足间除了有一点柔弱之外,单看那张脸,放出湖东镇简直就是男女通吃啊。礼贤一下就不淡定了:“都没有问题,问题是出在你的身上!”
涂舒皱眉伸手拍了拍礼贤的肩膀:“不得无礼。”
“没有关系,让他说。”
虞华倒是大度一笑:“他说出问题,好留下来与我成亲。”
礼贤脸上白了又白,看了看涂舒,憋着气忍不住吼道:“问题就是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们不可能的!而且我也不喜欢男人!”
虞华一愣,随后冷冷勾起嘴角:“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可以走,但是得给银子,总不能我这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晚晚当下就摸了摸自己身上,衣服都是人家施舍的,怎么可能有银子?从瘟疫村里逃出来的时候就没有银子,都在薛风的身上,礼贤是个贫穷户,涂舒刚刚也是搜了自己的衣服,除了一块玉佩,几乎什么都没有了。“我们来的时候就说明自己是遭遇难事流落至此,如果要银两,为何不早说?早说了谁来你这地方!”
礼贤说的也是有理,晚晚看了看涂舒也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位得不到‘夫人’又不打算放过他们的虞华公子了。要不然就把礼贤留这吧。晚晚无耻的想着,却没有真的打算这么做。涂舒拿起桌子上的胭脂玉走过去递给了虞华。“什么?”
虞华接过一看,眼前一亮:“这是什么玉,竟然还是粉色的?真漂亮。”
“胭脂玉,故人送的,虞华公子若是觉得可以,就用这个抵一下在这里住宿的费用,也不让虞华公子感觉赔了。”
虞华抬眼瞅了瞅涂舒,伸手将玉收入自己囊中。晚晚有点怕他不认账,直直盯着虞华:“你不会不认账了吧?”
虞华这才注意到晚晚,从昨晚来到这个镇子上以后,这个虞华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晚晚。“我虞华还不至于抵赖,但是看这块玉上的名字,似乎是一个鱼字?在下没记错的话,令夫人是昭昭二字?”
好呀好呀~这虞华到这时候还想想挑拨人家夫妻感情,晚晚上前两步,为了证明他们的‘夫妻情深’伸手拉住了涂舒的手。“那是故人,故人而已!”
虞华低笑出声:“在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而已,夫人不必要吃醋的,既然你们要走,就快点走吧,别等我反悔了哦。”
说罢,虞华还向礼贤甩了一个眼神,扭头离开。“太可怕了!”
礼贤摇了摇头:“这湖东镇就不应该来,咱们赶紧走吧。”
涂舒点了点头,低头看了一下晚晚牵着自己的手:“夫人是不是还打算继续牵下去?”
晚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摇了摇头。“不不不,忘了而已。”
晚晚他们离开湖东镇的时候,正好快到午时。一身白衣的虞华坐在湖亭中间抚琴,一位蒙面的黑衣人突然闪现而来。“看清楚了吗?”
虞华那蛾眉轻蹙,他张开粉色的唇畔摇了摇头:“本就是画像上的人,抽象的很?若是看眉目倒是一点也不像,是不是五皇子殿下找错人了。”
那黑衣男子的额上有些许疤痕,他摇了摇头:“不可能……”脸上有疤痕,还在为五皇子办事,不是独步又是谁?虞华伸手掏出囊中的胭脂玉:“这是其中一位叫做涂舒的男子身上的玉佩,是否是肇京中哪家富贵公子的?”
独步接过玉佩,用指肚摩擦了一下上面的花纹。“我带回去调查一下,这边没有你什么事情了,记得四月一过,来一趟肇京。”
虞华眼睛一亮,连忙行礼:“是五皇子殿下的意思?”
独步厌恶的往后退了几步,虞华的笑容消失在脸上:“你本是大家公子,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回肇京以后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