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心里微微顿了一下,眼睛也瞪圆了。 哪个李彦祖? “冯督尉,我想问一下,您找的这个李彦祖……是哪个?”
李叱忍不住问道。 冯勇一愣:“哪个?具体哪个我也不知,听说是第一千户关总将下的命令,出一百两银子寻找李彦祖,我看啊,定是他得罪了关总将。”
李叱:“……” 不是吧?那人竟是关总将? 不是,他这么记仇的吗? 完了,他定是去次所去找我了,然后发现我骗了他,后又大怒,然后又开始重金寻找我,这我若是被他抓到,那不惨啦! 李叱开始脑补,越想越觉得后怕。 这个关遂,咋怎么记仇啊。 想到这里,李叱不免还有些生气。 老子的命,难道就值一百两银子? 关遂啊关遂,你太侮辱人了! “怎么?你莫非是知道李彦祖,你若知道,赶紧告诉我,我们去找,若真是找到了,赏银分你一半。”
冯勇来了兴趣,心想这赏银不拿白不拿。 “不不不,我可不认识,我被关了这么多日,又是个新兵,没啥社交,怎么可能遇到李彦祖呢?”
李叱连连摆手,全身上下都在说不知道。 冯勇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没好气的道:“不知道你问怎么勤作甚?简直浪费时间。”
“好了,时辰到了,李叱,赶紧走吧!”
参军抖了抖肩膀,义正严辞。 “等一下,我还想多问一嘴,冯都尉,他是悬赏整个青州卫吗?”
李叱心里现在慌的一批,他必须问问清楚。 “那是自然,关总将家境殷实,他可不缺银子。”
冯勇顺嘴回了一句。 闻言,李叱整个人都傻了。 那这么说,全军上下都在找他李彦祖啊! 现在想想,在马厩里面喂马好像也不是一件悲催的事儿啊。 “那有没有画像啊?”
李叱又问了一句。 冯勇摇摇头,不屑道:“这是军营,你当是官府呢?哪来的画像!”
李叱长舒一口气。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啊! “别啰嗦了,快走快走。”
参军再次督促道。 李叱连连点头:“走走走!我这就走!”
这一次,李叱走的比以往还要痛快。 “兄弟们,回吧,都回吧,我李叱过几日还是一条好汉!”
一众送别的人听完李叱的话,心中不免有些动容。 李叱虽说来的时间不长,但他的天赋和品性都给一众士兵留下了好口碑,眼下就这样去当了马夫,谁看谁都觉得可惜啊! 看着李叱被带走,冯正和王老三也跟着离开了。 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那便是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兵! 青州卫所共有三个大型马厩,每个马厩的马匹数量不等,李叱要去的这个,是三个马厩中最大的,共有三百匹马。 三百匹马,只有三个马夫,外加一名管事,换算下来,每人每日要负责一百匹马的草料和水源,以及收粪工作。 马厩四周都有一人多高的栅栏,栅栏里设有一排排马槽,平时喂马只需在里面添加草料即可。 军营处处都有规矩,马厩自然也有。 马夫若想出门,须征得管事的同意,外出时长也有规定,若是超时未归或者是私自外出,那可是会被以逃兵大罪论处的。 李叱刚进马厩,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马粪味,差点让他把昨天吃的饭都吐出来。 这特么是人待的地儿? “从今日起,他便是你这儿的马夫了,周大嘴,你可得帮我好好照顾他。”
参军脸上浮现一丝狡黠的笑容。”
周大嘴便是这马厩的管事,因其嘴大,故而得名周大嘴,至于他的本名,则少有人知。 听了参军的话,他立刻拱手作揖:“将军放心,但凡来我马厩的人,我都会好好照顾!”
“好,那人我就交给你了,你可给我照顾好了!”
参军再次嘱咐道。 “将军放心,我周大嘴办事,绝对靠谱!”
李叱站在一旁,一脸懵逼,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这两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好东西。 他们口中的这个照顾,可不像是真照顾啊! 果不其然,参军前脚刚走,李叱就被周大嘴和另外两名马夫团团围住。 “好小子,你这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我这马厩正缺人手呢,你就来了,说说吧,从哪来的?以前可曾养过马?”
周大嘴没好气的道。 李叱摇头:“我家是军户,之前一直在家种田,这次当兵也是首次,没养过马。”
周大嘴一愣,脸上带着些许意外:“你这家伙还真实在,既然是新兵,那你咋会跑到我这来了,犯什么错了这是?”
李叱摊开双手:“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可能是因为我们头儿嫉妒我得盛世容颜吧?”
周大嘴:“……” 马夫一号:“……” 马夫二号:“……” “我去娘的盛世容颜,真能吹牛,你小子既然当过兵,就该懂得规矩,我这马厩里的马,有千户总将的,也有副将的,有名马也有好马,你一个从未养过马的马夫,想要养好这些马,谈何容易?”
周大嘴一本正经的道。 李叱点点头,深表赞同:“对。您说的对,这么多马,若都想养好,确实不容易。”
“哼哼,那便是了,所以啊,你要想养好,就必须得主动去学,否则养死了哪匹名马,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叱再次点头:“那是那是,学无止境,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学习自然是很重要。”
周大嘴吞咽两下口水:“你说这什么玩意我听不懂,不过你想学习我听明白了,这说明你还是懂规矩的,这样吧,我们三个一人教你一日,正常来说,学费每日需要二两银子,我看你穿着朴素,该也不像个有钱人,你就给一两银子算了!”
周大嘴表现的十分豪爽,好像给了李叱一个大便宜一般。 李叱听完脸都绿了。 什么尼玛的学养马,这摆明了就是在敲诈啊! “怎么样?学与不学,你给个痛快话。”
李叱顿了顿道:“学可以,不过要是收学费的话,那我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