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殷时卿沉稳的将秦婉月搂进怀里,扯过一旁的披风给她裹上。低头的时候,狠狠地咬在她的脖颈,咬出一片痕迹。门就在这时打开,殷时卿衣袍微乱,脸上满是怒气。而屋内的秦婉月,被宽大的披风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可露出来的脖颈,却显示了一切。薛玉凝脸色猛地变了!他……她匆匆走进来,站在殷时卿的面前。“安王哥哥,你真的没事吗?”
“你好几日都没有出现,我担心你又和从前一样,悄悄病倒了都没人知道。”
她眼眶红了又红。皇帝也狐疑的看着殷时卿。“你这两日,在府里都做了什么?”
殷时卿笑的有些痞气,舌尖抵着口腔内壁,眼眸眯起来。“看不出来么?”
“春宵一刻值千金,本王自然要好好享受这几日的快活。”
皇帝脸色猛地黑了。“安王,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殷时卿挑眉。“父皇,儿臣不过放纵了几日而已。上次儿臣就说过了,近来心情不是很好,您又不允许我到处杀人,就只能寻点其他的办法。”
薛玉凝从近来到现在,一时死死地盯着殷时卿。她非常清楚,殷时卿现在应该还生死未卜才对。可如今,他就站在自己面前,神采奕奕,甚至还带着刚刚饕足的模样!她又仔仔细细看了屋内。没有任何草药的痕迹,也没有血迹,更没有她期待的任何把柄。就连秦婉月本身,脸上也透着红晕,丝毫都没有破绽!这贱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眼底满是疑惑,甚至是恼怒!这贱人肯定是用了什么秘术,这次能行,下次可就不一定了!她攥了攥手,表面却满是笑意。“安王哥哥没事我就放心了。”
皇帝也没有其他话可说,只是没好气的瞪了秦婉月一眼,这才朝着殷时卿开口。“你还要胡闹多久?”
殷时卿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似笑非笑。“陛下不如准儿臣一个月的时间,等儿臣收拾好心情,自然又能做您手里最锋利的剑了。”
“亦或者,明儿个开始就按时上朝,但从今往后,听不听话,就要看我心情了。”
皇帝脸色变了又变,思虑良久,这才冷哼一声。“就一个月!”
说完,狠狠甩了袖子,大步离开。而薛玉凝,深深地看了殷时卿一眼,勾了勾唇——一个月啊,也就是说,秦婉月一个月之内,就能把他治好?她眼底闪着寒光,又很好的隐去,乖巧的低头离开。门重新关上,殷时卿终于闷哼一声。秦璃歌连忙把人扶到榻上:“哪里疼?”
殷时卿的手,却轻轻落在她的心口,见她动作一僵,他就什么都明白了。“心头血?”
他唇色本就浅,如今更是没了半点血色。身上的疼,远远没有心里的痛苦更疼。他像是有些不确定似的。“秦婉月,你这么豁出一切的来救本王,值得吗?”
他声音沙哑,分明已经疼得快说不出话,却还是执拗的问出口。“以后,不会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