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男人一声惨叫,松开手捂住自己的裆部,五官扭曲地皱成一团,颤抖着身子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直打滚。众人见此惨样纷纷缩了缩脖子,这得多疼啊。他的同伴一愣一愣的,“徐晗一?”
“愣着干嘛,上啊。”
被叫做徐晗一的男人对他说道,声音痛苦不堪,“被女人,整成这样……说出去……丢小爷的脸。”
同伴还一愣一愣的,闻言,一步步逼近林时,“小妞,这可是你自己作的。”
林时手在背后,握住还剩半截的酒瓶,想着关键时刻再给他也戳一个血窟窿。……殷御在外边停好车,刚进来就听见里面乱糟糟的声音。正好酒保从他身边过去,见到来人恭敬道:“殷少。”
“里面怎么回事?这么乱。”
“殷少看笑了。”
酒保侧过身,如实道:“就是有人闹事,我正准备去喊保安。”
殷御看了一眼里面,黑眸幽深。在这种鱼龙混杂的环境下,林时也敢进来找,啧。“知道了。”
他淡声道。只要出事的不是林时,他管别人怎么闹。殷御进去,众人三三两两的坐在吧台上看戏,他随意地扫了一眼,心猛地一缩。妈的,那是林时?林时胳膊上沾着血,背后拿着断了一半的酒瓶,对着一个男人,另一个男人倒在地上哀嚎。眼看那男人抬手就准备扇过去,殷御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抬手攥住他即将落下的手。“你胆子不小啊。”
殷御的声音很低,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多管闲事?”
喝醉酒的人是不会想太多的,那人挣脱了几下挣脱不掉,很不爽,“小哥,我劝你……”话没说完,殷御另一只手砸向他的下巴,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上。那人吃痛,他感觉有牙齿松动,舌头上顿时漫延着一股血腥。他连续吐了好几口血水,场面一度很滑稽。“谁给你的胆子动她。”
殷御抬起脚,往他腹部狠狠踹了几脚。林时都做好了准备,眼前忽然压过一个影子,她愣了愣,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林时眨眨眼,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委屈,弱弱道:“你来了。”
纵使有太多的气,见她这楚楚可怜受欺负的样殷御也发不出来了,他沉声“嗯”了一声,转眸看着地上狼狈的两个人。被林时踹中命门的徐晗一缓了一会儿,脸色不似刚刚那么难看,他颤巍巍的站起来,糊了一脸的血看着像从地狱里来的恶鬼,“哪个杂种敢……”他话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腿一软差点又坐到地上。殷御像看垃圾一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说啊,怎么不说了。”
“殷,殷殷……殷……”殷御预料到他要说什么,眼疾手快的一脚跺在他胸口,把他还未说完的话给遏制回肚子里。“说什么说。”
徐晗一一口气没上上来,如烂泥一般倒在地上。他心里清楚,不解释过去的话他今天半条命都会交代在这里,气都没喘匀,连忙大声道:“殷——”殷字刚说出口,殷御蹙眉,脚从他胸口移开,换做踩到他嘴上。徐晗一眼睛瞪得很大,他堂堂徐家大少,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别人用鞋踩到脸上。“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殷御道。徐晗一心里升腾起一抹绝望,只因那人是殷御,要是知道这女人跟殷御关系不一般,他万万是不会招惹的。好暴力,好帅,她好爱。林时看着殷御狂妄得不可一世的样子,不合时宜地遐想连篇。殷御扭头看向她,“你身上的血是他的?”
“嗯。”
林时这才想起自己的胳膊被抓过,上面的血都快凝固了。“你有没有受伤?”
林时摇头,“没有。”
确保她没有受伤后,殷御又把目标转向另外一人,他扬起下巴。“说,你怎么动他的。”
那人也认出了殷御,吓得直接跪下,不敢直视他。他明明什么也没做,他连碰到那女人都没有,都是徐晗一,都是徐晗一!“殷少不关我的事啊!都是徐晗一让我做的,我没碰到这女的一根手指头。”
他语无伦次地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见殷御不搭理他,他又转向林时,“小姐,小姐,你说说话,我没碰到你都是徐晗一让我做的!”
林时拧眉,往后退了半步。殷御不想看他在这丢人现眼,再说下去,迟早说出他的名字,狠狠踹了他一脚后怒斥,“还不快滚。”
闻言,那人连滚带爬的走了,生怕晚了一步殷御再追究。殷御缓缓蹲下身,如恶魔撒旦般让人心底发怵,“你碰她了,把你手……”他猛地刹住车,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酒吧男侍是没有这么大的权利的,他差点就说出口了。殷御眸色暗了暗,道:“就罚你把这里打扫干净,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说完,他在徐晗一惊讶的目光下站起身,把“把你手给剁了赔罪”这句话咽回到肚子里。殷御转身,“你看可以吗?”
林时点头,愣愣道:“嗯……嗯。”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殷晚衡这么厉害,那俩看着也是少爷,竟然这么怕他,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喘一个?徐晗一扶住桌面站起身,还是有些不相信,这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殷御?跟人设不符啊。“那个……殷……”少字没说出口,就被殷御一记眼刀被逼退。徐晗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道了一句:“谢谢……”殷御拉起林时的手往房间走去,她却不动。“嗯?”
林时颤巍巍道:“吓的,腿软……”殷御倏地笑出声,打了一个简短的电话就抱起她离开。林时脸埋在他的胸膛里,这男人满满的安全感。殷御拿起毛巾给她擦胳膊。林时道:“为什么他们都怕你?你不就是个……”她识相地噤了声。有些事懂就好,不必拿到明面上一遍一遍强调。殷御笑了一声,眼里的狠厉早已退了去,道:“怎么说也在这里待了那么久,脸面还是有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