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白倾城看着林时。林时摇头,谦逊道:“殷夫人你看着办就好。”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这是在别人家,怎么能轮得到她说话,一不小心说错了又得花钱消灾。白倾城目光转向女佣,眼里的冷意让女佣浑身一颤,两人对视了两秒女佣就低下头,像只受惊了的小白兔一样眼睛乱飘。“你收拾收拾东西离开殷家吧,殷家不需要你这种人。”
白倾城甩手,仿佛多跟她说一句话就是对自己的侮辱。林时觉得很假,特别假,但哪里不对劲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她看了一眼正在教训女佣的白倾城,看起来比她还要愤怒,脸上丝毫看不出一点装的痕迹。她抿唇,正准备再多观察片刻。这时,女佣突然跪下,哭得稀里哗啦,“夫人,是我不对,我一时鬼迷心窍害林小姐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求你别赶我出殷家。”
白倾城皱眉,一秒都没有多呆转身离开。林时站在那里看着依旧跪地不起的女佣,她挪动了脚步,女佣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林小姐,你跟殷夫人说说,别赶我出殷家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林时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她长得也不像圣母吧,胳膊都要废了现在给她求情。没记错的话,她才是受害者。林时冷着声音说道:“你别求我,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完,她也转身上楼,丝毫没有留意到女佣眼里别样的情绪。才来殷家几天,斗得跟后宫一样,她现在就是最底层的妃子,谁见了都要踩两脚。她突然有点怀念林家了,虽然有恶心的人,但起码不会整天的勾心斗角,在这里太累了。她一放松就想去睡觉,恨不得睡它个天荒地老。医生跟她说里面有安眠药,等体内药效过了就好。林时打了一个哈欠,躺床上盖上被子准备休息,刚进入梦乡准备跟周公下棋,就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她拿起枕头盖住头,铃声透过枕头传进耳朵里。林时烦躁的把枕头拿开,一边摸着手机一边想到底是谁这么会挑时候。睡觉是最不喜欢被人打扰的时候。林时拿过手机,眼睛睁开一条缝,一看猛地睁大眼,瞳孔颤了颤,睡意全无,眼里里面是止不住的惊喜。她揉了揉眼睛,电话响完自己挂断了,几秒后那人又打过来。林时连忙点了接听。“喂,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男人慵懒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几天没见了,以至于她觉得这是假的,把手机放在耳边的感觉都不太真切。林时清了清嗓子,说道:“刚刚在睡觉。”
“我吵醒你了?”
殷御笑了一声,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一下飞机就想给你打电话了。”
原来不是故意不回她消息的,是在坐飞机啊。林时心里感到了一股慰藉。一下飞机就给她电话,心里美滋滋。殷御问道:“你现在在哪,我能去找你吗?”
林时看了看周围,肯定不能喊他来殷家,她唇角勾了勾,脸上是小女生即将见到初恋般的雀跃,说道:“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殷御说了一个地址,后知后觉的发现,怎么能让林时过来找他,正欲开口补救一下,他就听见电话那头说了一声“好”。然后就是一片嘈杂走路的声音。林时开心的连话筒都忘了关闭。殷御笑了笑,就这样吧,反正都能见上面。趁着空余时间,殷御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下,一边要了份文件查阅,一边听着助理给他汇报林时这些天的经历。他现在急需要知道林时这几天经历了什么,之前跟他打电话能委屈地说出“不想去殷家了”那种话。飞机在途中出了一点意外,导致没有按照期限飞到目的地。等他下飞机的时候一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全是未接来电,以及一堆没有回的短信,林时发的居多,于是他一回到这个城市就给林时打了电话。助理在一旁一五一十的汇报。在婚礼上出丑,被佣人为难,被别人恶意地换药导致皮肤内部溃烂,半夜发高烧。殷御拿着文件的手轻颤,眸子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竟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眼都是林时在殷家受委屈孤无一人的样子。“殷少……”助理见状,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他怕总裁承受不住拿他开刀啊。殷御沉沉吐出一口气,抬眸,文件他是看不下去了,合起来扔到桌子上,眼里酝酿着狂风骤雨。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有查出来是谁吗?”
助理自责道:“不好意思殷少,还没有。”
厉眸扫过他,助理额上落下一滴冷汗,他头颅低得很低,殷御冷淡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让他如坠冰窖。“我给你钱,不是让你白拿的。”
助理忙道:“我知道,您再给我一天时间,我保证查出来。”
殷御冷嗤一声,眼里划过一丝不屑,他觉得助理这脑子真的是白长了,跟在他身边没有一点长进。“这还用查吗?”
“殷少,你的意思是……”助理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想法。“非得我说得明白你才知道是吗?”
殷御越来越不耐。闻言,助理忙道:“殷少,当时在休息室那女人给过监控,应该不可能是白倾城,后来的药膏女佣死活说是自己的,不肯指认她。”
殷御冷淡的扫他一眼,拿起桌上的文件突然拍他身上,助理吓得心里咯噔。他把话说这么明白了还在那里糊涂,这个助理是真的该换了。“监控是可以改的,你把监控找到发我电脑上,我今晚就要,至于那个女佣,明早让她来见我。”
殷御盯着窗外,他就不信,是他的手段硬还是白倾城的,一个女佣而已,拿多点钱就打通了。让他没想到的是,白倾城打主意打不到他身上,就挑什么也不懂的林时下手,这手段可真够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