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给林泊川的那份文件。这几天林泊川项目做的应该挺顺利的,不过好日子也只有这几天了。殷御眼里划过一抹冷光。然后给胥绛打了一个电话,语气冰冷的可怕,此刻他浑身散发出撒旦般恶魔的气质,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给我施压林氏,还有那个项目,别让他们好日子过得太顺了。”
过得太顺,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欺负人能欺负到他的人身上,活得不耐烦了。“是。”
胥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殷御已经吩咐下来了,他总有太多疑惑也只能憋在心里。只是想着,那林泊川又怎么惹上boss了,这次听boss的语气,可不想是闹着玩的。短短几天时间。林氏的股票就下跌的非常严重,原本与公司有着密切合作的企业,也突然宣布不再跟林氏合作。这让林泊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以为这是哪家公司特意来针对他的,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林泊川更加气愤。这都是一群做什么吃的人!平时公司没事还好,一有事一个个的全部都靠不住!林泊川又心急又无可奈何。直到手机上传来胥绛的一份文件。林泊川知道,这是殷御的助理,点开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股票下跌,终止合作公司受损的情况好受吗?林泊川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殷御搞的鬼。怪不得自己查了很多都找不到原因。接着胥绛就让林泊川下午到殷氏来一趟,林泊川哪敢不来。林泊川比规定时间提前来了半小时,进到殷氏大门的时候,他就觉得这里面非比寻常,果然是殷氏,用的东西都是顶尖的。上到顶楼,他并不知道殷御在哪个房间,于是只能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一直听外界传言殷御性格阴晴不定,残忍狠厉,遇到谁就跟个毒蛇一样,紧紧咬着猎物不放,直到猎物窒息。而现在,林氏就是那个被毒蛇死死盯着的猎物,林泊川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惹的殷御能这么大动干戈。最近林氏股票下跌的非常严重,再不找到补救的方法,资金链就会面临断层的危险。这是明晃晃的针对。林泊川知道,但殷御的能力不知道比他高出了多少倍,他就是有气也撒不出来。因为他不敢。林泊川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长时间,里面终于有人出来。胥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掩盖住眼里浓浓的不屑,用着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林先生久等了。”
林泊川连忙站起身说道:“没有没有,想问一下殷少忙完了吗?”
相比于对别人的趾高气昂,林泊川在殷御这里完全硬气不起来。两人都不是一个档次的。胥绛慢悠悠地道:“殷少等会还有个将近两个小时的会议,不知道林先生你等不等的起。”
“啊……”林泊川被吓了一跳。两……两小时,这是去开什么会了能开两小时,多大的事啊。林泊川不会想到这是殷御故意晾着他的,他面上有些吃惊,胥绛见状,说道:“林先生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进去旁观,当然了,这属于商业机密就是了。”
他眼里闪过一抹晦涩不明的光。懂得都懂他下半句话是什么,敢泄露出去一点,那可都是要打官司的。林泊川也明白他话里面的意思,连忙摆手道:“没有,那殷少就去忙吧,我再在这里等一会儿。”
现在的林泊川卑微的有点可怕。不过殷御只是用了些小手段,他还没有做些别的什么事,林泊川就熬不住来找他了。呵。既然那么喜欢等,那就让他慢慢等去吧。他自己去潇洒一会儿。正好谢思衡喊他出去喝酒,殷御欣然答应。殷御到场的时候,谢思衡已经喊了很多的狐朋狗友,别人手边的酒瓶子还没他脚边的一半多。还没开始,谢思衡就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他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打着酒嗝,看到殷御进来,他强撑着一口气坐起身,舌头打结的严重,说话含糊不清,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殷御,你来了,怎么这么慢啊,你看我,你看我都喝了多少了。”
殷御随意扫了一下地上的酒瓶。确实喝的多。十几瓶啤的,里面还掺杂着几瓶高浓度的白酒。很多公子哥都是想请殷御喝酒奈何脸面不够的,此刻见到太子爷过来,更是一个个的都想巴结。殷御无视他们谄媚的目光,坐到谢思衡身旁,鼻尖就涌入一股酒味,刺鼻浓烈,殷御皱起眉头,淡声问旁边的男人,“我问你他什么时候在这喝的?”
那男人有些懵逼,显然是没想到殷御竟然主动跟他说话了,一时间也有些激动,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殷……殷殷,殷殷少,少……”殷御很不满意他的说话方法,这人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说话时这么个德行。殷御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往这边一拉,颇有几分好兄弟的样子。那男人的表情受宠若惊,心跳都加快了。殷御寒声道:“给我好好说话,再结巴把你舌头给拔了。”
“……”男人后背瞬间吓出一身冷汗,接触到殷御冰冷地像是要吃人的目光后,男人咽了咽口水,字正腔圆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谢少突然就邀请了很多人,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地上已经有很多瓶了。”
说来也奇怪,本来就是谢思衡喊他们出来喝酒的,没想到他一个人在这里喝嗨了,只留下他们在这里尴尬的打牌玩耍。这些人之间的桥梁都是由谢思衡搭起来的,有不少人只是打个照面的关系,但在这个圈子里,社交,看人脸色,交谈就成了家常便饭。只要两人身份地位差不多相同,那就能玩到一块去。不过他们好像一辈子也跟殷御玩不到一块,他们大多都是富二代,官二代,一辈子混死混活也可以不愁吃喝,可是殷御不一样。他有自己的目标,虽然不善言辞,但是路都是实打实的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更何况身处在殷家那个大染缸里,没点心计都活不下来。“哦行,那你忙去吧。”
殷御自动无视掉身边的所有人,只是冷冷地看着谢思衡。谢思衡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他揽过殷御的肩膀,“来了,喝酒吗?我新调的。”
“你在想干什么事?”
殷御打断他,“要只是喝酒的话,我就不奉陪了。”
谢思衡两颊透着不正常的红,他又打了一个酒嗝,突然“哈哈哈哈”地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声里,包含着很多种情绪,殷御看在眼里,端起酒杯一饮而下,酒划过喉咙又疼又刺激。殷御吃完后,不禁问道:“这是什么酒?”
“谢少把这里珍藏的好酒都给开了,然后灌在一起喝了。”
没个铁胃,根本受不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