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拍惊堂木,看着廖知府喝道。廖知府惊得眼珠子都差点儿瞪出来了,什么?让我跪下?你一个首领太监也不过八品,哪怕是你那便宜老子太监总管也才四品,你居然让我跪下?还是在公堂之上让我一个知府给你跪下?你踏马已经传完旨了啊。“陈公公,敢问你是几品?”
廖知府不满的问道,答应让你审案就已经给你面子了,你还让我在我的管辖地内给你一个太监下跪?“你问咱家几品?那咱家告诉你,咱家乃是钦差,没有品级。”
陈一也不傻,自然不会回答几品,就扯着钦差的身份和你说话。“你只是传旨的钦差,不是代天巡查的官员,公公莫要管的太宽了。”
廖知府冷笑,下跪是万万不能的,圣旨面前下跪,那是跪皇上,如今下跪,那就是跪你一个阉人了。“你,好,好,既然你是知府,那咱家也免了你的跪就是了,其余人,为何还不下跪?”
张员外,徐掌柜等人只得跪下,那刘安却站在廖知府身后无动于衷。“你又是何人?”
陈一这个火气啊,被廖知府弄的已经压不住了,现在又来一个。“下官乃是珙县县令刘安。”
那刘安躬身回答道。“你又为何不下跪?”
“下官乃是珙县县令。”
刘安重复了一遍。“那孙大人也是县令,你们为何把他打板子?”
刘安问出这话,廖知府暗道不好,想要阻拦刘安,刘安已经开口了。“那孙县令当时可是被廖知府卸任了县令一职。”
“朝廷命官说罢官就罢官?”
陈一暗道这些地方官员还真是胆子大,就是那京城中一品宰相要罢免一个官员也要和皇上商议让吏部点头,这一个从四品知府居然只要一句话就行了?“元县乃是廖知府管辖之地,廖知府如何不能罢官?”
刘安看着陈一说道,廖知府点头,这在地方上确实是符合规矩的。“好威风啊,既然如此,那咱家也罢了你的县令一职吧。”
陈一冷笑道。“陈公公,你如何罢我官?”
刘安怒问道,自己读书二十年,方才有今天一个县令的仕途,面前这个阉人居然就要给我罢免了?再说了,你案子都没审,就这么对我?“哼,你们能罢免孙大人的官位,咱家为何不能罢免你的官职?”
陈一心里想的只是拿个县令出出气,罢免知府他是不敢的,毕竟这案子他还有怀疑,还真怕是孙要的错,但是罢免一个县令他却是敢的,因为你知府都已经罢免了孙要,那自己罢免一个刘安,大家都不会有话说,重要的是自己出了气又有了面子。怪只怪刘安自己撞了上来。果然,廖知府闻言面上露出犹豫之色,但是并没有开口。“这里乃是合川府管辖之地,知府自然有权利罢免。”
刘安辩解道。“那合川府不是陕西路管辖之地?天下土地难道不是天子管辖之地?咱家身为钦差,自然代表皇上,来啊,除了他的县令官服。”
这些侍卫都是皇宫的侍卫,从小在皇宫培养长大,此时一听搬出了皇上,哪还有什么犹豫,四个大汉提起刘安,就要脱他的官服,刘安拼命挣扎。这四个侍卫见刘安还敢挣扎,提起来就往地上一摔,这就如同砸下去一样,把刘安顿时摔得七荤八素,脑中一片晕眩,很快就被侍卫脱掉了县令服,露出和孙要昨日差不多的装扮,不过孙要此时已经被龚瑞拿回了县令服套在外面。“大胆狂徒,为何还不跪下?”
陈一看着刘安狼狈的样子心情大爽,对着刘安喝道。刘安半坐在地上看了廖知府一眼,廖知府和他视线稍一对视,就移开了目光,刘安心中一冷,爬起来跪了下去。除了孙要坐着,廖知府站着,刘安等人跪着之外,还有龚瑞陈阳几人站在一旁。陈一让刘安跪下之后,傻了眼,他的桌案面前没有状纸,他是陈源大太监的第一个义子,自然是识字的,但是此时他又无法开口索要,难道要过来状纸现场看?那门外可全部都是百姓,传出去自己审案就成了一个笑话了,而且要过来他也知道必然是对孙要不利的。陈一只想为孙要平冤,只是孙要是不是冤枉的,他一点不考虑。“你们几个,谁先说?”
张员外等人见陈一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都是不知道何意,谁先说?说什么?“陈公公,小人先说。”
徐掌柜喊道,这状可是他先去知府面前告的,他不先说谁先说。“恩,你说。”
陈一点头,你说话了至少不让我尬尴。“陈公公,事情是这样的,这孙县令煽动百姓,让百姓集体告状,这分明就是谋反的罪名。”
“啪!”
这徐掌柜话一出口就让陈一吓了一跳,陈一赶紧使劲儿一拍惊堂木打断了徐掌柜的说话,煽动百姓,单这一条罪名,他是万万救不下孙要的,非但救不下,可能连自己都搭进去了,因为可是他在刑场把孙要救下来的。“大人,不要听他乱说,是他们自己干了坏事儿。”
陈一拍了惊堂木还没有开口,杨若恒就先喊出来了,陈一闻言大喜,这姑娘甚是可爱啊。“这位姑娘,他们干了什么坏事儿啊?”
陈一笑容满面的朝杨若恒问道,一脸的肥肉都在颤抖。“陈公公没有问你话,你竟然敢在公堂之上插嘴?”
刘安看着杨若恒喝道,公堂上的规矩他是最清楚的。“咱家没有问你话,谁让你插嘴的?来人啊,掌嘴。”
陈一盯着刘安,越看这家伙越不顺眼,怎么这家伙总是和咱家作对。听到掌嘴,大内侍卫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动弹,他们打人杀人那都是不在话下的,甚至都不会犹豫,但是掌嘴?宫内太监宫女才做的事情你让我们大内侍卫去做?廖知府的人更不会动了,县衙的差役一个个都聪明的很,这事情明显不是他们能参和的,也不会动手。“掌嘴,你们都聋了吗?掌嘴啊。”
陈一见没人动手,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平常自己在宫内喊一句掌嘴,手下那群太监哪次不是蜂拥而上?而且打的可欢了。“陈公公,那女子也插话为何不掌他的嘴?”
刘安见没人对自己动手,也不怕了,看来公道自在人心,便指着杨若恒对着陈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