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要把谢圆谢公子抓走了,古若尘也只好看着,不敢阻拦,待得孙要走远了之后,陈川东这才懒洋洋的对着古若尘拱了拱手,然后转身跟了上去。古若尘心里这个苦闷啊,他清楚的看到,陈川东临走前,看着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侍充满的看不起自己的意思,面色铁青的古若尘带人回去了,然后直奔蔡太师府上。孙要带着谢圆,却没有回去顺天府,而是去了大理寺,蔡太师估计敢闯顺天府,但是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强闯大理寺。而谢圆又是明面上蔡太师的干儿子,送去大理寺审判,倒也是合情合理。待到把那张仁山也押解到了大理寺后,常羽让孙要主审,他在一旁陪审,谁也不知道这合不合规矩,但是也没人能说这不合规矩,因为八府巡抚,就是从未出现过的。“张仁山,这里是大理寺,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孙要对着跪在地上的张仁山说道,谢圆跪在他旁边,谢府的侍女和家丁共计十来人,也都抓了跪在一团,这么多人跪在大理寺的公堂上,也并不显得拥挤。张仁山抬头看了孙要一眼,又看了看谢圆一眼。“张仁山,你想死吗?”
谢圆怒问道。“常大人,这嫌犯在公堂之上威胁证人,该当何罪?”
孙要转头对着旁边的常羽问道。“这个?嫌犯谢圆,没有问你,休得开口。”
常羽对着谢圆喝道,本是该当掌嘴,但是他大理寺一般审理的都是失了是势的官员或者家属,如今这蔡太师可是一点也没有失势啊,而且谁不知道这谢圆,就是蔡太师的私生子,常羽为人敌对派系,但是也不敢轻易掌谢圆的嘴。“龚护卫,去,掌他两个嘴巴,让他闭嘴。”
孙要见常羽不说,便自己说了,他也知道常羽的担忧,常羽其实可以算是忠厚了,否则岂会一直都是中立派,不过这种忠厚的性格,做大理寺卿,倒是最合适了。“是,大人。”
龚瑞听了孙要的吩咐,走过去给了谢圆两巴掌,这把谢圆直接打蒙了,从小到大,他可是从来没有挨过打,哪怕是他娘,就是发火生气也不敢打他,他可是子凭父贵啊。“张仁山,说吧。”
孙要这时候又才对着张仁山开口说道,若是不打谢圆,这张仁山多半害怕还是不敢说。“孙要,你敢打我?”
谢圆摸着脸颊,怒视着孙要问道。“再打。”
孙要轻飘飘的又是两个字从嘴里蹦了出来,刚走回来的龚瑞其实在谢圆开口那一刻,就停下了脚步,他也知道孙要的手段,所以不带丝毫犹豫的,又走了过去,两个耳光打在谢圆的脸颊之上。外面在孙要押人进来的时候,就围了有百姓,也有一直跟在后面的,此时外面百姓中有两个人,快速的跑了出去,却是分开离去,不知道都是给谁报信了。大理寺审案,有公开也有非公开,孙要历来都是公开审案。谢圆被打了两回,这才明白,明前的孙大人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的爹,也不敢再开口说话了,张仁山把事情经过也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你休要胡说,休要污蔑本公子。”
谢圆待得张仁山说完后,对着张仁山反驳道。“你,说说窦思如的事情。”
孙要没有理会谢圆,指着一个家丁说道,那家丁心惊肉跳,哪里敢开口说出?“小小家丁,竟然敢隐瞒真相,包庇杀人凶手?”
孙要喝问道,那家丁还是不敢开口,谢圆的手段是势力,他是谢府的家丁,知晓的也是一清二楚,他哪里敢胡乱说话得罪谢圆。“你不肯说?那好,你说说你们谢公子的贴身护卫到底是谁?”
孙要又问道,刚刚抓人,可不见那谢公子的贴身护卫出来保护谢公子。这家丁听了孙要的话,还是不敢开口,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不知道。“啪!”
“大胆,你身为谢府家丁,却不知道谢公子的贴身护卫是谁?简直是欺瞒本府,你可知道,欺瞒本府的后果是什么?”
孙要拍了拍惊堂木,大声喝道,这话让这家丁不知道如何反驳了,他摇头说不知道,这分明就是在欺骗孙要,自家公子的贴身护卫是谁,岂能不知道?“你一个谢府的家丁,居然还要为主子卖命?这么多人,难道别人不会说吗?既然你不说,本府就成全你,来人,大刑伺候。”
孙要说道。“孙大人,你想要严刑逼供吗?”
谢圆大声问道。“欺骗本府,该当何罪?他是你府上的家丁,岂会不知道你贴身护卫是谁?谢公子,若是你爱护你的下人,就自己招了吧。”
孙要说道。“本公子没有贴身护卫。”
谢圆嘴硬道。“都说你有,你却说你没有,你说本府信谁呢?你们还站着干嘛?还不用刑?”
孙要突然对着两旁大理寺的差役说道。这些差役本能的看了看常羽,常羽闭上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差役们动了,彭治博在一旁看的发呆,这是真打?打出来的罪状,对蔡太师的公子能管用吗?“你们记住了,欺骗本府,本府岂能饶了他,都给本府往死里打,打死了,本府只会处理。”
孙要又开口说道。“孙大人,饶命,孙大人,小人说,小人说了。”
这家丁被架起来后,又听见孙要这样说道,顿时害怕了,再怕谢圆报复,也比现在就丢了命的强。这时候,差役听到这家丁愿意说,也没有及时动手,而是看着孙要,孙要朝他们挥了挥手,差役们退到了两旁。谢圆本能的转身回去,想要开口怒斥,不过,想到孙要可能又要打他,却是不敢开口,只是恶狠狠的盯着这家丁。这家丁不敢看谢圆,把头埋的深深的。“哼,还不快快说来,那谢公子,他自己小命都不保了,你还怕他作甚?”
孙要说道,他自然看到谢圆在威胁这家丁,不过谢圆没有开口,孙要也不好说什么。“是,那凶手是,是秦炳,人称黑炳爷。”
这家丁犹豫了一下,开口说了出来。“秦炳?哼,谢公子,你身边的一个贴身护卫,居然也能叫做爷?”
孙要冷笑着问道。“别人这样叫的,跟我有何关系?”
谢圆说道。“恩,记下,谢圆自己也承认了,秦炳就是他的贴身护卫,也并没有狡辩秦炳就是凶手的事实。”
孙要对着大理寺的文案说道。那文案被孙要说的一愣,这样也行?不过还是奋笔疾书,按照孙大人的话,在状纸上快速的记录着。“你,你套我话?分明是你问我的。”
谢圆怒气冲冲的说道。“该你了,说说那秦炳现在何处?”
孙要又指着另外一个家丁说道。“在,在,就在谢府府上。”
这家丁见另外一个家丁招了,也痛快的说了出来。孙要对高路和彭治博使了个眼色,高路和彭治博点头,抽身从旁边带着人出去了,大理寺外面,皇城司的人,居然还在。高路知道顺天府的差役,没几个好手,怕节外生枝,和陈川东说了几句话,陈川东点了点头,对着后面吩咐一句,他队伍里的皇城司人员,从后面走出几个,混入高路的队伍中,跟着高路去了谢府。陈川东为何在这里守着,因为大理寺这个地方,并非皇城司管辖也非殿前司管辖,因为大理寺也位九卿之列,属于单独的一个部门,只不过,大理寺所断的案子,却必须报于刑部审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