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了,这文案丝毫不怀疑孙要会把谢圆判个死刑,就这最后一条对皇上不敬,就足够他死上几回了,心里想归想,但这文案还是吧孙要的话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大人,我说,我说,谢公子的贴身侍卫秦炳,和谢府上下稍有姿色的丫鬟,都有一腿。”
这时候,一个家丁突然说道,秦炳也在这时候,刚刚走了进来。“马六,你找死。”
秦炳冲了过去,对着马六就是一拳,不过这一拳却没有落在马六的身上,而是被龚瑞牢牢的抓住了。“龚某在此,你休想逞能。”
龚瑞抓住秦炳的手,对着秦炳说道。“跪下。”
高路心里那个气啊,要不是龚瑞,他今天在孙大人面前,丢人可丢大了,抓了人犯来了,竟然让人犯从自己手上逃开,还差点伤了证人。高路这一脚重重的踢在秦炳的腿上,秦炳双腿一弯跪了下去,众人都听见一声清脆的骨头响声。“孙大人,为何如此伤人?”
谢圆见自己侍卫被打成这样,看秦炳的脸色,腿上的骨头估计都错位了,立即对着孙要问道。“记下,谢圆不光自己欺负府上的侍女,欺负完了之后还给他的贴身侍卫秦炳享受。”
孙要说道,这文案边记录边替谢圆默哀,这是坐实了你欺负侍女非欺负侍女了。“孙大人,你如此审案,我不服。”
谢圆吼道。“记下,谢圆自己府上的家丁侍女状告他,他还威胁本府。”
孙要才不和谢圆啰嗦,他说什么反正孙要都能给他当作罪名,谢圆此时呲牙欲裂,恶狠狠的盯着孙要,放佛要一口吃了他一样。“秦炳,还不从实招来?”
孙要看着秦炳问道。“招?我招什么?我睡了几个侍女,孙大人要怎么着?男欢女爱的事情,孙大人管的着吗?”
秦炳疼的脸色发白,心里也怒火中烧,对着孙要吼道。“记下,秦炳自己承认了谢圆让他享受府上侍女的罪名。”
孙要对着文案说道。“你,你空口白牙,诬陷好人。”
秦炳见孙要又扯到谢公子那里去,自然要开口狡辩了。“记下。”
“记下。”
“记下。”
门口围观的百姓,自从陈川东守在外满之后,就没有增加过,但是也还是有开头进来的那些人,这些人都是从头看到尾的,此时秦炳一开口,百姓们乐了,纷纷大喊记下。“恩,记下,秦炳刚说过的话,又不承认了,此人做贼心虚。”
孙要点头说道,别说外面的百姓了,就是里面的差役甚至站起来的家丁和侍女,都哄堂大笑。谢圆不开口了,头深深的垂着,他说什么都能被孙要当作罪证,他哪里还敢说话?“秦炳,那窦冲,你是如何杀的?”
孙要开口喝问道,秦炳不回答。“张仁山,那窦冲是怎么死的?顺天府又是怎么说的?”
孙要见秦炳不开口,就问向张仁山,张仁山此时也没有多少害怕了,便把窦冲的死状描述了一遍。“秦炳,是不是张仁山说的这样?”
孙要开口问道,秦炳还是不说话。“记下,秦炳不敢反驳,默认窦冲是他连捅带砍了二十多刀,本府要判你死罪。”
孙要点头说道。“我何时承认了?”
秦炳抬头问道。“记下,秦炳听到要判自己死罪时,又贪生怕死的狡辩起来。”
孙要说道。文案快速的记录着,心中无限佩服孙大人的手段,知道秦炳肯定会反驳,便提前说了个死罪。“孙大人,你,你分明是在坑害我。”
秦炳又说道。“记下,秦炳口出不逊,污蔑本府。”
孙要说道,直接无视了秦炳原话的意思。“都记下了吗?记好了就拿给他们画押。”
孙要对着龚瑞说道,让龚瑞拿过去,是怕这俩人狗急跳墙,撕毁了供状,龚瑞点头表示明白。不过谢圆和秦炳都是不肯画押,坚决不画押,这么多人看着,龚瑞也不可能强行让他们画押。“谢圆,你欺压百姓,仗着你那便宜老子作威作福,你知道百姓有多怨恨你吗?”
孙要起身大声质问道。“哼,孙大人,你一张利嘴,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谢圆狠狠的盯着孙要说道。“你觉得是本府污蔑你?若是百姓恨你,此时自然都会转过身去,不看你画押,若是百姓不恨你,自然都会担忧你会不会画押,本府是不污蔑你,外面的各位乡亲,你们说是不是?”
孙要对着外面的百姓问道。外面围观的百姓先是被孙要的话问的愣了片刻,随即齐刷刷的转过身去,谢圆心中发寒,他知道孙要要做什么了,因为常羽起身了,背对着他,在看周围差役,无不背对着他,就连那聪明的侍女,也带头站了起来,背对着他。“画押。”
孙要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来。在龚瑞和高路的帮助下,谢圆和秦炳在自己的供状上很痛快的画了押。“孙大人,你诬陷我,我不服,我不服。”
谢圆大喊道。“人犯已经画押,本府明日顺天府宣判。”
孙要说道。人们都转过身来,看着孙要手上的几张供状,高声叫好。“大理寺,能把谢圆看的住吗?”
孙要对着常羽问道。“孙大人放心。”
常羽自信的说道。“那好,晚上,本府还要进宫,明天本府在顺天府宣判。”
孙要点头说道。常羽心中一动,孙大人晚上还要进宫?这可是多大的殊荣?不过孙大人说是明天在顺天府宣判,那这么说来,就是不必走刑部的审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