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两个都要(1 / 1)

第一百零一次叹息。从练武场回来,墨染便不理她,她也觉得别扭,两人之间仿若隔了一堵墙,偏偏这堵墙也是她自己砌的,她想翻墙而过又没有那个胆量。她感觉自己的心都拧成了麻花,纠结得要命。这种体验,还是人生第一次。“阿念,原来你躲在这里。”

清脆的笑声中,一抹红色的身影自长廊奔了过来。“我可没有躲,你自己笨找不着而已啦。”

凤不念仰起头,吸了吸鼻子,“唔,小琊你带的什么酒,怎地如此香?”

“宁安王府杏花白。”

贺兰晟琊举起手里的酒壶,得意道:“王府独有,绝无雷同。”

“杏花白,普通人求不得一滴,你一出手就是两壶,果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凤不念挪揄道,伸手接过一壶来抿了一小口,“果然好酒,清香脉脉,悠醇绵长。”

“可我得了这酒,首先想到的却是和你共饮,哈哈,够义气吧!”

贺兰晟琊笑得灿烂,低声道,“我从格朗屋里偷的。”

“他的酒可不是好偷的。”

凤不念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开始八卦。“那天他抱你回来,有没有趁机吃点豆腐什么的?”

“死女人,胡说什么呢。”

贺兰晟琊直起脖子道,“他可不是趁人之危的男人。”

忽然她又笑道:“不过我倒是希望他可以不那么正经。”

“啧啧,你这样的话要是传到旁人耳朵里,也不知要被评论得怎样不堪了。”

凤不念握着酒壶,将那朵零落的秋海棠抛上了树梢。“我喜欢他,自然希望他与我多亲近,我才不管旁人说什么呢。”

贺兰晟琊灌了一口酒,一脸无所谓。“希望一个人与自己多亲近就是喜欢吗?”

凤不念蹙起眉问她,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贺兰晟琊无奈地望着她,不明白十六岁的她为何如此不谙世事。“十六岁的女子都已嫁人生子了,你却在问我什么是喜欢?”

对于男女之情,凤不念确实有些无知。她被禁锢在云镜里太久了,身边人又在这方面把她保护得太紧。而她见过的稍微复杂一点的情感纠葛,无非就是话本子和戏班里的,而那些又是被如幻精心挑选过的,自然不会太露骨。所以,她说话行事总是天马行空,时常拼凑台词片段,偶尔还非常不合逻辑。而影舞宫的人全都将就着她,希冀着她能快乐随性地度过短暂的生命。时间久了,就养成了她这奇奇怪怪的性子。时而投机世俗,时而天真无邪,时而老谋深算,时而懵懂无知。见凤不念半晌说不上话来,贺兰晟琊又问,“温澜和墨染,在你心中,孰轻孰重?”

凤不念凝望着她,全然不知为何要比较他们二人。“你这榆木脑袋啊!”

贺兰郁闷地灌下一大口酒,“难道你感觉不到他们对你的情意吗?”

凤不念瞪大眼睛:“他们待我自然都是极好的啊!”

贺兰急了,“快说你选谁?”

凤不念眨巴着大眼睛,“我两个都要......嗝!”

杏花白的酒劲渐渐涌了上来,她脸色微微红了,似初绽的粉荷。而眼前墨染的脸任性地晃来晃去,她伸出手虚虚一抓,又笑盈盈地摊开看。“哈哈,让你跑,跑得过我的五指山吗?”

她又打了个酒嗝,对着手掌傻笑。“深秋时节难道有蚊子吗?”

贺兰不明所以想要凑过来看,却站也站不稳,伏倒在石桌上。凤不念眯着眼睛,推了推她,“小琊快起来,外面冷,进屋去睡。”

见她一动不动,显然已醉得深了,她鄙夷地斜了两眼,“就这?”

她若知这是五十年的杏花白,便不会如此轻视贺兰的酒量了。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半搂住贺兰,想要将她抱回去,却体力不支摔在地上,磕得额角生痛,略略也清醒了些。她抚了抚极痛的额角,又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自言自语。“我还是去叫轩辕格朗来搬小琊,说不定酒后乱性,还能促就段姻缘呢。”

她呵呵笑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两个人包在被子里露出脑袋的画面。这已经是她对酒后乱性的全部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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