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算是消停了一会儿,两人也都安稳地小憩了一阵,不过下午的时候,柳青汀就赶紧派人过来叫江以成,说要和他聊聊。柳吟已经习惯了,但是今天一直以来她都十分好奇,若说这会儿叔父叫走江以成谈话没什么问题,但是之前江以成还是个傻子的时候,叔父叫走他到底是干什么?“我去了,你自己安排时间吧。”
江以成已经赶紧穿戴整齐,回头吩咐柳吟。柳吟还赖在床上,懒懒地看着江以成,带着一丝探究的眼神,也不答话,好像看呆了一般。江以成看着她那副样子,轻笑一声,随即快步走过去,迅速俯身,在柳吟的额头印下一吻。柳吟当场愣住,这厮怎么不敢套路出牌,对他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她跟进抬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不满地说:“你干什么?”
江以成蹲在床边,俯视着她,宠溺地说:“亲自己的娘子。”
说罢,不能柳吟回应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柳吟在床边上,一阵愣神,这厮实在是为所欲为!哼,不与他计较!但是江以成走出门之后,她心中的疑惑却加重了,叔父到底会和他说什么?而江以成这边已经恭恭敬敬地到了柳青汀的书房,柳青汀此时正在桌案前读书。“叔父。”
江以成挥手遣退下人,朝着柳青汀拱手作揖。柳青汀缓缓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你来了。”
声音带着一丝威严,和往常不同。江以成有所察觉,也猜得到这其中的缘由,只是,他还不愿意主动说穿,所以,让酒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听从安排。对于今天江以成和柳吟的相处一直耿耿于怀,说到底,虽然这二人名义上是夫妻,但是一开始的时候实在是权宜之计,只不过如今有了着许多变数,好像让这种原本的婚姻变得真实许多。当然一开始的时候柳青汀便已经得知了江以成并不痴傻的消息,但是,终究还没有公之于众,柳吟也不知道,无需顾及太多。而今一切都说穿了,江以成和柳吟的婚姻也步入正轨,最重要的是,江以成如今越来越放肆,竟然当着他的面和柳吟如此亲密,难不成是忘了他之前告诫过的事情?一切的事情还没有着落,江以成也不能轻易对柳吟有这种行为。“咳咳。”
柳青汀咳嗽两声,抬眼瞧了瞧江以成,说:“你应该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吧?”
江以成赶紧拱手,认真地答道:“叔父的教诲因此不敢忘,只不过,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件事?”
他怎么会不知道是那件事,但是他就是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仍旧装傻充愣。柳青汀“哼”一声,瞥他一眼:“我看你是明知故问。”
“小婿不敢,还请叔父大人明示。”
柳青汀深深地看他一眼,眼神老道,索性说道:“既然你要装聋作哑,那我也不跟你客气,我就直说了。”
“你和吟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可知你现在还自身难保,怎么敢招惹吟儿?”
柳青汀声音并未有怒气,倒是很平静地在问这件事。江以成低着头,微一勾唇,转瞬即逝,换上一副十分正经的神情,眼神坚毅地看着柳青汀:“叔父,我的处境我不敢忘,至于吟儿,我也说过是真心喜欢,只不过现在的我还一事无成,不该痴心妄想。”
“但是如今我与柳府交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若是故意冷落吟儿,恐遭人怀疑。”
江以成一字一句,一副十分有利的样子。柳青汀什么场面没见过,不由地重复一句:“怀疑?我看是你小子有什么疑心吧?”
江以成先是一愣,果然还是躲不过大人物的眼睛,随即倒十分平静了:“叔父,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心中爱慕吟儿,可是迫于形势,不能将爱说出口,但是吟儿天真活泼,招人喜爱,所以,我也不敢大意。”
江以成虽然是满嘴胡话,但是说的却十分地诚恳,而且这也不完全是扯谎,他也确实怕别人抢走柳吟,所以不得不宣誓主权。只是,他这一番说辞却引来柳青汀的一声轻笑,这小子倒是撒谎不眨眼的,这话说得,他好像还得体谅他的不易,赞扬他是如此深情。算了,这件事情说不清楚,真要和他理论只怕是什么都说不清楚,再说了,这事儿确实也不好说,这放到台面上说就觉是漏洞百出,还轻飘飘的,一出口,便是随风散。“这件事情我不与你多数,更不想和你讨论,只是以后要好好注意!”
江以成点点头,耐心接受了训示。这件事情先告一段落,柳青汀重新回道书桌前,拿起一份书信递到江以成面前。江以成接过那信,细细地看了一遍。“岳父大人要在京都有一番作为?”
江以成对于信上的消息有些震惊。柳青汀点点头:“是的,这也是一个好机会,你得抓紧时间继续读书,此事事关重大,不可掉以轻心,更重要的是,你千万抓住机会。”
江以成又看看信上的内容,这事情确实事关重大,只是这也让他受宠若惊,居然就这么轻易地交给他看了。这里面的东西,随便拿出一条来,都是脑袋的罪过,他竟然已经得到如此大的信任。“以成定不负期望,日后会更加勤勉读书,绝不耽搁。”
“这事当紧,不过你家的事情你也得上心,这件事情毕竟还远一些,现在告诉你是让你有个准备,也是激励你,勤勉耕读,日后必将宏图大展。”
“以成知道,谢过叔父。”
江以成认真地道谢,他又接着说:“我家中的这些事情,虽然比不上国家大事重要,但是其中盘根错节,也十分地棘手。”
柳青汀垂眸看着桌案上的书,眼眸又深沉了一分,是啊,他也知道,江家这种高门大户,有些难缠地事情在所难免,只是想到竟然就这样让吟儿入了这个火坑,他有些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