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帝尊,只因他天生不羁,无意朝政,一心只想逍遥自在,没做帝尊多少年就让贤了。暮云来了蓬莱这么久,每逢过年或重大节日之时,他都会收到父帝要他转奉乐见的问候和邀请函,但乐见从没理会,甚至有时候连看都没看一眼,更别说回复了。所以恐怕那个传说是真的,也正因如此,即便乐见这样当众骂暮云的父帝,暮云也没敢声张,其他人就更不敢多言了。暮云只是不明白,为何父帝这时会无端端躺枪,乐见一看就是在气头上,他虽然没听明白乐见说这话的个中意思,但自然也不敢去招惹他了。乐见站起来后顿了顿后,大概情绪稳定一些了,对着轻风腰间的笛子勾了勾手指,那笛子很快就飞到他的手上,他仔细端详了一番,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目光一下变得有些复杂了。“这笛子是你的家传法器?”
乐见的语气平和了不少,明显没之前那么生气了。“我的笛子确实是家传法器,但这不是我的笛子。”
轻风淡淡道。“上面有你的气息。”
“我也奇怪,但这笛子的刻字,比我原来的多出了一行。”
“这很正常,这法器会……”乐见说着忽然停住了,盯着那笛子犹豫了一下后,才接着改口道,“很多法器到了成熟的时候,就会多出一些东西,这笛子有你的气息,很明显就是你的笛子。”
“师傅……”白水不敢置信地看了轻风一眼,一脸惊惶道,“难不成……真是这个笛子操纵的傀儡?”
“这破笛子只能吹奏一些花好月圆的破曲,不能操纵傀儡。”
乐见说着一脸不爽把青玉笛子扔回给轻风,满脸不耐烦道,“今天是什么鬼日子,什么破事都让我遇上了,连这个破笛子也让我瞧见了……真是让人不爽!”
暮云和夕琴听后却大大松了一口气,轻风终于脱了嫌疑了。反倒是轻风,始终面无表情,甚至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暮云忧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不禁暗自担心,他记得轻风上一次偷偷回家,参加完妹妹的婚礼回来后,也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多次问他原因,他始终一字不提。“师傅……”白水犹豫了很久,才支支吾吾道,“我们在去‘安灵’前……轻风曾经中了沼气毒,他说……曾经看到一个黑影从不灵的柜子里闪出,不知道不灵的死是否跟那个黑影有关……”乐见语带嘲讽地盯着轻风冷笑道:“这人的隐身术这么高深,藏在不灵柜子里,你跟不灵一个房间,竟没察觉出来?”
轻风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目光隐约闪过一丝复杂,一脸清冷道:“并没有这个人,我们宿舍最近怪事频发,为了引出幕后黑手,我才这样编造的。”
其他三人听后不无震惊。“但轻风你当时……确实晕过去了啊?”
白水不解道,“还是暮云把你弄醒的。”
轻风顿了顿,像想起了什么,但被他隐藏过去了,他思考片刻后才说道,“我以为不灵误拿了我的笛子,找他笛子的时候发现了沼气弹,当时摸黑,我没看真切,不小心打开了才晕过去的。”
夕琴一直脸色凝重地看着轻风,还时不时皱皱眉,他沉思片刻后,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决定。他走到乐见跟前跪下,对乐见了个大礼,脸伏于地,诚惶诚恐道,“求师傅降罚,在宿舍里布阵的是夕琴,家父精通布阵,所以夕琴从小在家就跟家父学习布阵之法。”
这回轮到其他三人震惊了。“真没想到……”白水惊讶地盯着夕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难怪你不去听轻风的阵法课了,原来你自己就是个高手。”
夕琴微微抬头看了轻风一眼,满脸愧疚道,“轻风师兄,对不起,夕琴连累了你,辜负你的信任了。”
“夕琴,你这又是为何?”
乐见不由皱了皱眉,快被这跌岩起伏的剧情弄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