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的情况。表面上不动声色,杜羽心中加了警惕。苗怜卿也进入了木楼内。她已止住了哭声。蛊婆婆回头向那群孩子道:“你们也都闭嘴,不要打扰我给卿丫头灌顶。”
她在孩子们心中颇有威慑力,他们不敢再哭,眼巴巴的看向苗怜卿,似乎对她极熟悉。苗怜卿勉强笑道:“好了,你们都不要哭了,婆婆要帮姐姐灌顶。小飞,你年纪最大,安抚一下大家。”
“好的,大家都不要哭了。不要当误了卿姐姐,她厉害了,才会有带着我们报仇的力量!”
苗飞长的清秀,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但说话已极为老成。屋内近二十个孩子当中,比他大的也有,但都愿意听他的话。苗怜卿在屋子当中坐了下来。蛊婆婆取出了一个木牌位,放到一个桌上,然后她跪倒在地,双手相合,口中念念有词,不时伸手指点苗怜卿。她说的是古苗语,杜羽不能听懂,但也猜的到,无非是向先师前辈讲述自己收徒之事。片刻之后,蛊婆婆起身,来到苗怜卿身前:“屏气凝神,要开始了。”
然后她双手一搓,一股暗青色的气息从她双手上生出,越来越浓,成了拳头大的一团,凝结如实质。即便杜羽,目光都不能透入,只是感觉到那气息内隐藏着极强的力量,而且波动间似乎有活物在内。呀呵!气息升至巅峰,蛊婆婆闷哼一声,抬手拍向苗怜卿头顶。青色光华透体而入,进入苗怜卿身体之内。呀!光华入体,苗怜卿眉头皱紧,身子不自主的颤抖,显得极为痛苦。但她却咬牙忍住,咬的太用力,鲜血从银白的齿间滴落。玉面也变成了青色。“蛊灵入体,正是最困难的时候,一定坚持住,否则灌顶不成,还会损害了你的性命。”
蛊婆婆开口提醒,手上动作却不停,反而越来越快,在苗怜卿头顶上方连续拍打。更多的青气散发出来,笼罩住苗怜卿。接受了太多的能量,她的人都鼓胀了起来。杜羽身子微微前倾,随时准备策应。在他的感知中,蛊婆婆注入的能量实在太多了,已超出了苗怜卿可以接受的极限。这么多能量进去,她整个人都会被撑爆。果然,一分钟之后,苗怜卿就仿佛被吹大的气球一般,到了炸开的边缘。带着青色的鲜血从她七窍流出。“婆婆…我坚持不住了…”苗怜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机会只有一次,不成功,便会死。蛊婆婆沉声回答,扭头看向杜羽:“那个谁,你来帮她一把!”
杜羽早有准备,闪身过来:“怎么帮?”
“伸手到她身上,帮她承受一部分蛊灵之力。”
“这…”杜羽一愣,有些迟疑。他感到一丝不对劲,蛊灵灌顶,自己出手分走一部分算什么事?他迟疑间,苗怜卿已膨胀的愈发厉害,皮肤都被涨成了薄薄的一层,能看到中间的血肉。蛊婆婆忽然厉喝:“她的身子都给你了,你还要见死不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