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胤槐好不容易才让理清对滕昕珠的情绪,把一切悸动归咎于好奇。对滕昕珠的神秘感到好奇,而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心动之类的。可一看到滕昕珠,那些狗屁坚持,那些狗屁好奇通通消失不见,只剩满心藏不住的欢喜。明知道这骗子说的话不能信,可听到她说迫不及待想见到自己时,嘴角不自觉微微向上翘起,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君胤槐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看着依偎在身侧的人,又是无奈又是拿她没办法。“本侯去处理点事,你身体还没好,别乱跑了,大夫马上过来,让大夫好好检查一下。”
“我已经恢复了,你看!”
“我自己就是大夫,什么情况难道还没有那些庸医清楚吗?”
深怕君胤槐不相信,滕昕珠赶紧起身连续转了几个圈来表示自己健康的很。要是凡间的大夫能治疗她,那真是活见鬼了。君胤槐蹙了蹙眉头,伸手抓住乱晃的滕昕珠,强硬下命令道。“医者不能自医,你虽然会医术,但并不代表你能自己治疗自己。”
君胤槐实在不放心,那天,血淋淋的人倒在自己怀里时,他心脏止不住的收缩难受,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慌忙充斥在心头久久无法散去。虽然人现在看着行动自如,健康的不行,但为了放心,还是得找个大夫来。“我怎么就不能治疗自己了?”
滕昕珠很是不耐烦。最讨厌婆婆妈妈不听自己说话的人了。话一出口,君胤槐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变得意味不明。滕昕珠心头一跳,赶紧放缓脸色,带着几分讨好的好意撒着娇靠近。“侯爷,人家真的没事了,我自己就能治好自己,不但如此,我还没治疗好侯爷的腿呢?”
说着,滕昕珠俯身抬手就去掀君胤槐衣服下摆。她倒要看看,这腿是真的瘸还是装出来的?只是手指还没碰到那衣摆,修长白皙的手掌将她紧紧握住,带着几丝宠溺的语气缓道。“好了,别闹了,没事就好,你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我让厨房弄些吃的送来,回去用膳吧!”
滕昕珠看了看君胤槐,君胤槐也看了看她,四目相对,意思不言而喻。沉默片刻,滕昕珠收回了手。行吧,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反正来都来了,徐徐图之便是。“是啊!人家早就饿得不行。”
“那回去吧。”
将柔若无骨的手握紧,君胤槐神色不变拉着滕昕珠回到听雪阁。几个交锋下来,君胤槐伪装得滴水不漏,滕昕珠无处下手,万般无奈和泄气之下,带着自暴自弃的念头假装自己很困,然后连推带赶将君胤槐赶出了听雪楼。“呼!”
君胤槐一离开,滕昕珠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奶奶个熊的,这瘸子怎么这么难对付?”
甩了甩头,滕昕珠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灌下,然后将茶杯重重置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少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巨响,萍萍惊慌失措的冲进来。滕昕珠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没事,手滑了一下。”
“喔喔,那少夫人您小心一些。”
连她脸色不好,萍萍也不敢多说什么。见小丫鬟小心翼翼局促不安立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滕昕珠有些内疚不已。她不是一个习惯把气撒在别人身上的人,实在是最近流年不利,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先是江岚这不知哪里来的疯婆子要杀自己,在是莫名出现的黑衣人重伤自己,要将自己抓走,最后是君胤槐这厮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对她竟然防备起来。各种事堆积在一起,让她不自觉积累起一股窝火来。“你叫什么名字?”
将心态调整了一下,滕昕珠放缓表情朝那婢女问道。“奴婢叫萍萍。”
萍萍受宠若惊的回道。“萍萍?好名字,以后在侯府就是你来照顾我吗?”
“嗯嗯,以后就是奴婢来照顾少夫人。”
“那好,我先把我的规矩说一下,既然是来照顾我的,那就要按照我的方式来。”
“少夫人您请说,奴婢一定照做不误。”
萍萍慌不可迭点头。“我一向独立自主习惯了,身边不喜欢跟着人,这院子你替我看着,除了侯爷,其他人进入必须要经过我的允许才可以。”
“是,奴婢记住了。”
“还有……”滕昕珠接着补充道。“以后我在屋子里时,没事不要来打扰,更不能让其他人进我的屋子,有人来,通传过我之后才能放进来。”
“奴婢都记住了,一定严格按照少夫人说的去做。”
萍萍睁大眼睛,连连点头,生怕惹怒滕昕珠。见她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滕昕珠挑了挑眉头。她有这么吓人吗?“好了,除了我刚说的这些,其他时候我都很好说话的,只要你心是向着我的,那我就不会亏待你。”
她常年独来独往习惯了,什么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没有什么婢女服侍之类的,所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既亲密又生疏的关系。“侯爷既然让萍萍来照顾少夫人,从现在起,萍萍就是少夫人,自然全心全意向着少夫人,只听少夫人一个人的吩咐。”
生怕滕昕珠不相信自己,萍萍满脸坚定的表决忠心。滕昕珠愣了愣,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熟悉的场景。一个模糊的人跪在自己跟前语无伦次的表决着忠心。只是画面闪得太快,她还没来得及捕捉就消失不见了。“好了,起来吧,你先出去,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奴婢告退。”
萍萍退出去的同时,还贴心的把门带上。对此,滕昕珠很满意。有人贴心有眼力见的人跟在身边,也不是一件坏事嘛。屋内只剩她一个人后,滕昕珠转身走进内室,用力跺了跺脚,然后抱着双臂靠在柱上耐心等待着。不一会儿,一股白烟飘出,土地公颤抖着身子出现。“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