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开口,孤影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回禀夫人的话,侯爷已经睡下了。”
闻言,滕昕珠了然的点了点头,表示知晓。随即又不住打量起不敢和她对视的孤影来。“你很怕我?”
“不怕,夫人多虑了。”
孤影急忙否认道。他才不怕,不过是因为主子曾告诫不准离她太近,因为她太过古怪,一不小心就会着道,所以他这是遵从主子的命令而已。“是吗?”
滕昕珠狐疑不已,孤影眼神不时的闪避,一副惧怕自己的模样,哪里不像害怕一般。不过,正事要紧,滕昕珠也不想多浪费时间。“是,夫人多虑了。”
“那就好,我问你,侯爷脸上的伤势和腿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
孤影警惕心大起,他就知道,滕昕珠刻意等在这里,不就是想从自己这里打听到什么吗?说辞,滕昕珠早就做好准备,如今不过加点情绪而已。“你知道的,我是个大夫,侯爷脸上的伤势和腿伤我都可以医治,只是我一提起这件事,王爷就情绪激动,几次回绝了我,为了王爷能健康的站起来,能像个正常人,我想让你帮帮我。”
滕昕珠做出一副很是担忧,但有束手无策的神色。“夫人全心全意为着侯爷,属下很是欣慰,只是……”孤影眼神一闪,曾经用过的借口再次脱口而出。“夫人有所不知,这么多年也有无数神医上门来替侯爷医治,奈何每次都是无功而返,长此以往,侯爷渐渐失去了希望,久而久之也就不再相信任何人能医治。”
“夫人信誓旦旦说能医治好,可倘若到最后还是不行,只会让侯爷更加绝望不已,所以侯爷才会这么抗拒。”
放屁!滕昕珠猛的在心里暴了一句粗口,什么狗屁绝望,怕是伤势都是假的,怕是在隐藏什么才是真的吧。不过,一切都是她的猜想,没有十足的证据,再加上君胤槐对这件事避之不提,她也没办法去印证真假。“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件事只能徐徐图之了。”
“夫人有心了,侯爷知道夫人如此为他,一定会高兴不已的。”
“既然和侯爷决定相互了解,那关心侯爷不是理所当然吗?”
“夫人说的是。”
“行了,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滕昕珠轻轻转了转眼珠,假装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孤影退下。全身警惕的孤影早就殚精竭虑,如今得到解脱,立即迫不及待告退转身退下。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滕昕珠一根银针插进他后脖颈处。“呃……”一声闷哼,孤影缓缓倒下。滕昕珠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略带歉意的自说道。“不好意思啊,非常时期得采用非常手段,等以后我有机会再补偿你。”
说吧,滕昕珠抓起孤影的手腕,利用搜神开始查探起来。一炷香过去,孤影渐渐有醒来的迹象,而滕昕珠也查探得差不多了。她及时的收住了手,然后将孤影后脖颈处的银针拔出,然后将人利用神力将人送回他的房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回到橙园,萍萍还没睡,看到滕昕珠回来,赶忙迎接了上去。“夫人你回来了,怎么样?侯爷答应让你治疗了吗?”
滕昕珠眉头轻皱,心里有些茫然不解。面对萍萍的关心,她略微露出些笑容来,安抚道:侯爷对自身残缺这件事有很深的心疾,我没见到他,是孤影劝诫我不要冒这个险,怕到时候治不好,王爷会受伤。”
“是啊,也不怪侯爷会如此反感,实在是当初来了太多自称神医的人,各种将侯爷折腾个劲,最后却什么作用都没有。”
萍萍满脸同情的说道。她在侯府待了多年,对一些陈年往事自然是熟悉的,所以自然知道为什么一提起君胤槐的伤势,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嗯,所以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等我确切能完全治疗好王爷时,在向王爷提这件事。”
刚在孤影那得到不少的内幕消息,这会儿滕昕珠脑袋里乱乱的,也就顾不上君胤槐伤势的事。“是。”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那奴婢服侍夫人您洗漱。”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是,那夫人早些休息。”
“好,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
“是。”
待萍萍退下之后,滕昕珠走进浴室,见萍萍把热已经准备好,所以进入浴池,一边舒适的泡澡,一边将从孤影那得到的内幕整理整理。蒙蒙热气迷雾中,滕昕珠坐在浴池边,眉眼被白雾挡住,看不清丝毫。她的眉头从将孤影送回来开始就没舒展开过,一直紧锁着不松开。“滕昕珠,你身上到底藏了多上秘密?”
想着从孤影那里查探到的线索,滕昕珠再次陷入茫然不解中。一开始,她以为滕昕珠不过是滕府骄养长大闺阁千金,金枝玉叶不说,单纯蠢笨,行事莽撞,不顾忌后果。仅此而已,可从今天得到的线索来看,似乎她想错了。滕昕珠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身上背负的秘密更是不少。她一直以为华安寺底下密室中的财富是天渊阁藏在里面的,并且很有可能和君胤槐有关系。只是没想到的是,居然是和她有关系,不对,应该是和原主有关系。原主母族本身就神秘,这笔富可敌国的财富和她母族有关系不说,更是与和氏族老人有关系。而和氏族她是知道的。之前数次下来寻找那人,其中有很多次因缘巧合都会和和氏族必不可免的扯上关系。只是,每一次,和氏族都和她没有起正面冲突,虽然有纠缠,但始终没办法分清对方是敌是友。不但如此,和氏族更是神秘不已,没人知道他们居住在何处,族里都有什么人。他们有可能是你身边的谁,也可以是大街上随手一拉的人。